"公主,到舒云宫了,您这是往哪走呢?"小朱子停下脚步,一指自己身旁的舒云宫大门。公主是不是气糊涂了,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本宫的书落在静宁宫了,自然得取回来,虽明日没课,也得拿书温习啊。"突然脑海中灵感一闪而过!
静宁宫!?
对啊,她今天可以死皮赖脸再在静宁宫呆上一夜,那就成功躲避了李清玄,对,就这么干!
静宁宫内,三个人,一人低着头做奴才状,一人面色铁青脸色不善,最后一人堆起满脸的笑容,谄媚、讨好。
"静妃娘娘,今天再让我睡一夜好吗?舒云宫有老鼠,我害怕。"谄媚之人自然是李清瑟,此时绞尽脑汁想留下。
老鼠?东倾月皱眉,凭直觉知道,这五公主根本不怕老鼠,若是真怕,他现在立刻抓一群老鼠在静宁宫放养。
小朱子虽不知尚书房到底发生什么事,却也知道公主死活要在静宁宫是为了躲那三个大神,就是纳闷,公主为何就肯定静妃能镇得住那三个神,难道是辈分?
"五公主,本宫这静宁宫也有老鼠,除了老鼠还有蛇和蜈蚣,上一次只不过你未见而已,本宫可经常能见到的。"东倾月回道,而后故作惋惜状,"没办法,静宁宫久无下人打理。"
静妃这是赤裸裸的表态拒绝她,李清瑟哪肯服输?"静妃娘娘,你怕吗?"
东倾月一愣,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怕。"直觉回道。
李清瑟双眼一亮,一下子冲到静妃身前,不顾对方反对抓住他的手,"太好了!虽然静宁宫有老鼠,但最起码娘娘你不怕,舒云宫就不行了,只有我和小朱子,小朱子也怕死了那小动物。"说完,还拉外援似的问,"是不是啊,小朱子?"
小朱子自然是要帮衬着自己主子了。"回公主,是的,奴才怕的要死。"
"你看吧?"清瑟回头笑眯眯盯着静妃,而对方拼命想拉回自己的手,却被她紧紧抓着,这五公主看似瘦弱,其实力气也不小,他为了符合自己假扮的女子身份不敢用全力,一时间也没办法抽回。
李清瑟却如发现了什么似的将那手放在眼前,小脸皱成一团,"静妃娘娘您好可怜,以后就有我和小朱子来为您作伴了,有什么活儿大家一起干,可怜的静妃,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手怎么这么粗糙?"
清瑟有手足癖,虽然静妃的手不如崔茗寒的美,但也不错,可惜了这皮肤,一点没滑腻的感觉。
东倾月脸上微红,恨不得一掌将她拍飞,虽然他用缩骨功扮成女子,但他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皮肤怎能不粗糙?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五公主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李清瑟点点头,"明天是父皇的寿宴,酉时开始,怎么了?"这和拒绝她有什么关系?
东倾月咬咬牙,稍稍使了大劲将自己的手从那双雪白柔荑中拽出来,赶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能离这公主多远就离多远,这次是手,下次说不上是什么。
"公主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好准备?"他不是真正的后宫嫔妃也知,这皇上寿宴是后宫之人争宠最大的战场,不只是为博得皇上的亲睐,更是直接打击其他对手的最好机会。这一日不仅仅是大臣们和妃子,更是皇子与公主争宠之时。"难道公主不想借机一鸣惊人,博得皇上赞赏?"
李清瑟用稍显鄙夷的目光看了眼他。"你想一鸣惊人被父皇宠幸吗?"
东倾月只觉得胃里稍微恶心,"不想。"
清瑟耸肩,"你都不想,为什么就非要我想?"
后者一愣,他不想是因为他不是后宫嫔妃,这身份是个幌子,但她是公主啊,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心中涌出一股烦躁,周身隐隐杀机。
他很想冲动的将两人杀掉,他们在这静宁宫,他的行动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但他却不知这五公主来静宁宫,还有没有外人知晓,若是有人知道她来,他杀她就是为自己增添了个麻烦。
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金光。之前怎么没想到,若是五公主执意住在静宁宫,他可以用老方法杀了她,就是——当初杀了整个宫内奴才们的那种无声无息的杀法。
这主意出现在脑海,瞬间便被肯定,东倾月白皙柔和的面容微微笑了,是魔鬼夺人性命前的诡异微笑,如罂粟一般致命又迷人。
李清瑟浑身一抖,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己是一直被蛇盯上了的青蛙,但却不知这寒意从何而来,抬眼看了静妃,立刻出现惊讶的表情。"静妃娘娘,你...你...你..."那表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东倾月赶忙恢复了平日里淡漠严肃的表情,暗暗谴责自己刚刚没控制好情绪,"怎么?"内力已在腹内云涌,若是她真发现什么,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两人,灭口。
"静妃娘娘,我第一次见你笑啊,你笑容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比皇后要美,比梁贵妃要美!真的是太美了。"李清瑟没发现对方的杀意,一直陶醉在刚刚那如昙花一现的美景中。说静妃是昙花有一些偏颇,静妃是梅花!
梅花香自苦寒来,人人都知梅花的苦,梅花的冷,梅花的坚强,就如同静妃在这默默无人的静宁宫骄傲的活着,但却没人注意梅花绽放的那一刹那,尤其令人感动!
东倾月很郁闷,除了郁闷还很纳闷。这都什么跟什么?刚刚这五公主还无赖似的嬉皮笑脸,这一会就满眼转泪花,女人果然都是难以理喻!引人费解!难怪他们整个教内无一女人,教主英明,少了女人果然少了许多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