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之上,李清瑟的医术飞涨,每日清晨固定习武之后便是研习医术,而下午则是为她的专属试验品诊病时间,雷打不动。
如今的李清瑟虽不能说用针如神,却也不会发生之前那种将人扎成筛子的事了,而她好容易找到个好玩具,自然也不愿其他人插手,治好治赖,都是她自己的事。
山上的秋日很短,落叶纷飞的时节才经历没多久,温度便急速冷了下来,天空阴沉沉,憋着第一场雪。
室内点燃着火盆,温暖如春,有一身材修长的男子赤身裸体,唯有一条雪白内裤遮羞,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神态很是淡定,仿佛正赤身裸体在女子面前之人不是他一般。
他身上的几大穴位插着银针,不光身上,连四肢主要经脉也是如此。经脉断了便是毁了,按理说很难修复,但既然造血骨髓可以用内力激活,既然脸上皮肤细胞可以激活重生,那李清瑟觉得在原理上,这经脉可以用同样方法重生。
此时,李清瑟便是按照自己的假象一步步实验。
如今清瑟已经对暖的容貌有了一点点免疫力,不会像之前那般看见便被耀瞎双眼,看见便十分自卑。如今她不自卑,反而垂涎!每一次看见这张脸都要花痴很久,而每天诊病,李清瑟最大的障碍就是如何如何从花痴中认真下来,用专业性的眼光来看待暖。
这个不能怪她,毕竟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好色?反正李清瑟不敢。
今日的治疗结束,清瑟将银针一根根拔掉,暖也不言语,睁开眼准备拿衣服穿。
暖也是个有趣的人,虽然有着绝美容貌,却从没因自己容貌自傲,平日里十分低调,能不出现在众人面前边坚决不出,就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房间内。
李清瑟将针拔了下来插入鹿皮针囊中,一把抢下暖准备穿得衣服,在后者的惊讶中,她微眯起美眸。"暖,你想将自己身上得疤痕都治好吗?"
暖如远岱般的眉头动了一下,加大手上的力气将衣服往回拽。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的。"李清瑟贼贼地笑,一个用力将暖的衣服拽了过来,远远扔了出去,直接无视暖气愤的抗议。"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这么美!"
暖听见她得话,面色更青。
她知道暖对容貌丝毫不在意,好在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她欺负定了他。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先是看到了他的容貌,如今又很像见他身上皮肤也完好如初。
"就这么定了,你先洗个澡,我这就帮你把身上的疤痕都治好。"清瑟面上有着悬壶济世的慷慨,心中却如同猥琐色狼一般搓着手。
暖自然不愿,他猛烈摇头,一张美颜铁青,他只想要恢复经脉!
清瑟眉头一挑,"抗议无效。"
暖猛地向床内退去,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李清瑟,那眸子中满是血红之感,很有威慑力,可惜,如今的李清瑟已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看见他满是杀气的眸子,她再一次感慨——"美人就是美人,就连想杀人都这么美。"
咯吱,咯吱,是咬牙的声音,因为极大的气愤和恨意,暖将口中的牙咬得直响。
"暖,千万别把牙咬坏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没法在古代研究出烤瓷牙,牙坏了可是一辈子的,骨骼和细胞不同,用内力刺激也无法再生。"李清瑟好心提醒,内力很神奇,却也不是万能的。
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愤怒和无力狠狠咽了下去,而后猛地一睁眼,手脚灵活地跳下了床,跑到桌子旁拿起李清瑟平日用来开药方的纸张,狠狠磨了几下砚台,而后用毛笔使劲戳了两下砚台,奋笔疾书。
李清瑟一愣,这人原来会写字?刻意隐瞒?
暖写完便将那张纸甩给李清瑟,匆忙跑到门旁捡起自己衣服穿了起来。
清瑟拿纸一看,大吃一惊,因为,这纸张之上字体,苍劲有力,狂妄邪肆,没有固定笔体却胜过笔体,若是她未见暖这个人,她定然会觉得他是一代枭雄而非一名美貌惊人的男人。
人都说一个人笔体与那人性格相一致,那这种情况...
睁大双眼的瑟儿摸了摸自己下巴,很快便得到结论——看来这句话不准,对,一定不准,这么美得如同二维世界里的人,怎么能写出这种狂妄的字。
在她自欺欺人的猜想同时,暖已经把衣服穿好,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带着警惕。
清瑟皱眉,对方很美,她固然是有怜香惜玉之心,但对方也不是她男人,她实在没那么多耐心哄着,"你今天真是奇怪,平时我在你身上练针,即便是扎错穴位你也不吭一声,我用什么奇怪的治法,你都应允,这次为什么明知成功你还拒绝?"
暖也丝毫不让步,抓起笔继续奋笔疾书,扔给李清瑟。
"我要治经脉,不想治身上疤痕"!
"靠,你想治什么就治什么?你当我是谁?大夫?就算是大夫你的诊费在哪?我吃饱撑的天天在你身上费力气做白工还得听你的,我说你这位公子,之前你隐瞒自己会写字,这个又怎么解释?"清瑟觉得这人实在好笑,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她,真不知他的自信自负从何而来。
暖咬牙,继续写,扔给李清瑟。
"你拿我做试验品,难道不敢承认?"
清瑟看着手上的纸一挑眉,"对啊,我承认我拿你做试验品,我救你治你肯定有我想要的,而你接受我的治疗就得对我百依百顺,礼尚往来的事还有什么可疑问?我给你治疗经脉,你从现在开始乖乖听我的,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滚,我李清瑟还真不是没了你没法活。"
"..."暖无法可说,因为极度愤恨,将手中毛笔生生折断。
清瑟见他软了,斜眼白了他一眼。"暖,人生在世,若是想得到什么首先便要付出什么,你可以称之为能量守恒定律,你从前的身份,我不会逼着你问,但如今你像留下,就得让本姑娘开心,懂吗?"当看到暖绝美的脸时,忍不住又花痴了一下。
暖一双眼微微眯着,带着淡粉色盈光犹如花瓣般的唇微微上扬。又写了一张纸条扔给她——"难道你就不怕,我从前的身份?"
清瑟看着这带着极度威胁的话语,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在房间内洋溢,"我怕?暖,如今你在这公主府也两个月了,知晓我的身份了吧,以我现在的身份,又有谁可怕?"那话语,满是猖狂。
暖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知晓她说的没错,她确实没什么需要怕的。
"治好了我身上伤疤,你又想怎样?将我据为己有?"又一张纸条扔给李清瑟。
清瑟看到后噗嗤一笑,原来他怕得是这个。"放心吧,我男人够多了,坚决不自找麻烦了,不过..."当看到他那绝美的脸,她又反悔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玩玩的,是不?"不能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暖只觉得后背毛骨悚然。
争执的结果,李清瑟赢,叫人打了热水,暖被洗得干干净净重新又躺回了那间手术室。
"脱了吧。"清瑟道。
暖身子一僵,猛力摇头。
"脱了吧,反正以前也看过。"清瑟耐心劝导,手抓住了白色衣料。
暖也狠狠抓着自己单薄的亵裤,铁青着一张脸死活不肯脱,更拼命摇头,那表情异常坚定。
清瑟一摊手,"暖,不是我好你的色,你之前亵裤都是我帮你穿的,你身上长什么样儿我也早就看到,我现在不是想看你的鸟所以脱你的裤子,是这亵裤太过肥大,很干扰我治疗你腿上的伤疤。"
暖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亵裤,另一只手指了指身上疤痕而后摆了摆。那意思是——我不治腿上的疤痕。
清瑟不高兴了,"别废话,老娘的耐心是有限的,之前商量好的事,由不得你。"说着,便欲抢下手中白色肥大亵裤。
最终,在暖的一再抗议下,李清瑟也不由得让步了,这暖真是的,竟然要以死相逼!
两人最后达成了共识,各退一步。
明亮的室内满是浓重的酒精味,因为李清瑟坚持独自诊病,凌尼不在她身侧而是在杏林堂,东倾月也被刘疏林借走不知做设呢,今天的主治大夫和护士便只有李清瑟一人。
锋利的剪刀绽放冰冷的光芒,在李清瑟的小手上,硕大的剪刀有些吓人,而暖则是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因为李清瑟正一手抓着他亵裤边缘,另一只手拿着硕大剪刀在他腿旁晃悠。
剪刀的冰凉碰到腿上,明显见到暖修长大腿上得汗毛站立得整齐。
清瑟噗嗤一笑,"别怕,我不会伤到你不该伤得地方,我只是想把你亵裤肥大的裤腿减掉罢了,别怕别怕。"
不怕就怪了!
暖暗暗咬牙,尽量忍住浑身战栗,心中暗想,这辈子遇到李清瑟,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