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宫内,气温上升。
门被紧紧关着,两个奴才被关在门外。
荣杰今年十六岁,容貌清秀,皮肤白皙,可惜少了一些灵气,身上满是书卷气,有其主必有其仆。他的脸上青青紫紫,是刚刚被打的,但此时已经上好了药。他将耳朵贴在紧闭的门上,焦躁不安,而后又使劲趴在门上向里看,希望能看到一些东西。
小朱子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荣杰,伸手抓住他裤腰带轻轻一拉,荣杰瘦弱的小身板便被拉了回来。"你们太傅府的规矩就这样?奴才还能趴主子门缝?"那语调很是自大瞧不起。
荣杰心中其实是鄙夷太监的,觉得太监不是男人,但人家问了,他也得答。"我当然得看着些,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说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小朱子冷哼一下,"去去去,边儿去,怎么着,我们公主还能把你们家公子吃了怎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现在该担心的是我家公主好吗?金枝玉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荣杰一抬眼,想说——可惜是个傻子,不过话到嘴边,想起最近公主的表现,硬生生将话吞到肚子里了。不再理小朱子,而是默默担心自己家公子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因为他和公主孤男寡女的呆在房内已经一刻钟了,这房门紧闭,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房内。
暗香涌动。
赵灵修赤裸了上身,可身体纤细修长,皮肤白皙,滑如凝脂,只可惜身上一块块狰狞的青青紫紫破坏了美感,他乌黑的发丝被一股脑撩到身前,只露出笔直的脊背。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
终于,赵灵修忍不住了,回身一把抓住欲伸向他后背的纤纤小手,面色通红无比,神色慌乱,"公主,不行...这...这不行..."
"害什么羞啊?都多大的人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脸皮儿怎么就这么薄?"李清瑟一使劲,将小手抽了出来,但是随即又被他抓住。
"公主,这不合礼教啊,孤男寡女,你我..."
"靠!别磨磨唧唧了行吗?不就给你上个药酒吗?说的好像我要拉着你上床似的!再说就算是上床,吃亏的也是我好吗?"李清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再次将她的小手抽的出来,将他胳膊强硬塞了回去,语言威胁。"你再挣扎我就绑了你。"
赵灵修苦笑,见公主态度强硬,也只能红着脸,忍住胸口如波涛汹涌般的悸动,转过身子去,任由她抹药酒。
李清瑟将药酒放在手上,而后两只手快速挫数下,当手心微热的时候便开始为他揉搓,手法娴熟。
"是不是有些疼?疼你也得忍着。不是我多管闲事非要给你上药酒,你现在连走路都费事还怎么去尚书房?再说这刚挨打不疼,最疼的是明天和后天,那才叫一个疼呢。这种苦我以前可吃了不少,只有现在用活血药酒把这些淤青推开,明后天你才能自由活动,乖啊,忍着点。"说着,便上手继续揉搓。
后背的疼痛完全抵不过她话语上对他的震撼,赵灵修的呼吸一时间顿了一下,浑身一僵,想回头看她,却又忍住了。原来她如此坚强,面对困难却永远如何乐观。他心中很疼,心疼这个女子。
"你..."犹豫了一下,他在想如何开口,这样问会不会伤了她的面子,毕竟她是皇室中人,是堂堂公主。
李清瑟没搭理他,继续专心致志地给他揉搓背部的淤青。她的手很重,根本不考虑对方能不能承受的了,但她的手艺却很好,比跌打师父手艺还好。为何?久病成医。
最终,赵灵修还是没忍住,心中的酸楚已经泛滥成灾。"你以前也经常挨打?"
"嗯,是啊。"李清瑟满不在乎地回答。在现代她家三代黑道,别人家的孩子是保姆带大的,她是满身刺青的打手带大的,从小打架就如同过家家一般,六岁的时候已经打下一条街(对手是八岁的孩子王),初中正式出道成为大姐大,高中更是直接辍学,若不是她那不知脑袋怎么不正常的妈咪非让她去"体验"大学生活,估计她连大学什么样都不知道。
几下子将他后背擦好,来到他的面前。
还处在悲秋伤月中的赵灵修猛然一惊,双手下意识地交叉护胸,"你...你..."
李清瑟一个大白眼丢了过去,直接将那双手扯开,"别闹了,一会时辰到了还得去尚书房,老子没时间和你玩这种磨磨唧唧的游戏。"说着用药酒直接擦他胸前。
"公...公主..."赵灵修哪被人这么看过?出生在书香门第的他从小接受的是礼教,从未在人前衣冠不整过,赤裸上身还是第一次。
李清瑟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弄完。"上身可以了,脱裤子。"
这回赵灵修终于到了极限,从椅子上一下蹦了起来,"不可不可。"
李清瑟一耸肩,瞪了他一眼,"老封建,为你好你也不知道,等明天疼死你。"也不再坚持,直接站起身来到水盆边,用皂粉细心洗手。
赵灵修穿着衣服,心思十分复杂,他不傻,知道公主对他好,救下了他还为他着想,公主如此完美,身份尊贵,容貌倾城,人品优秀,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无论从任何方面都找不到丝毫缺点。
赵灵修的眸中一闪,心中的悸动从始自终都未消,他想...他想...
李清瑟仔细洗完了手,用一旁的帕子擦过后,走过去拉开门,那正趴在门上的荣杰瞬时扑了进来,她赶忙闪到一旁,荣杰扑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