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他床前,心疼的出手触碰他的面颊——那般冰凉。
"对不起,幽禅,都是我的错。"声音有些哽咽。他本来就是病人,她还没事找事的将那暧昧挑明,挑明后还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答复,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血来潮的非要去肯定自己是否喜欢他!她做这些,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公主,慕容大人情况堪忧,今日回来后便默不作声,脸色不好,喝了解药后便昏睡到现在未醒。"张忠贤稍稍思考了一下,而后犹豫开口。"小人斗胆一问,难道是大人在宫内遇到了什么难题?"
张忠贤一句话戳中了她,李清瑟无奈点了点头,"是啊,无辜的幽禅在宫中被一条疯狗咬了。幽禅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说完,便飞也似的逃了。
静园中低气压席卷,主子李清瑟心情不好,众人也跟着提心吊胆,尤其是小朱子。
因为李清瑟心情不爽的时候从来不和四名宫女撒气,相反倒霉的永远是小朱子,所以后者更是躲得远远的。
其实他多虑了,李清瑟今天没心情发火,她在自责。
夜幕降临,天已大黑。
白天睡了一天的李清瑟到了晚上却清醒精神的很,加之心头之事,便只能自己窝在被子中懊恼内疚,一次次骂自己做事不经大脑,总冲动地做一些伤害人的事。
屋外有些响动,好像是有人交手,而后是几句交谈声。李清瑟没理会,对自己的安全,她很放心,因为有如影在。
门开了,果然是有来者。
清瑟抬头,惊讶了一把,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睿,你怎么来了?"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李清泽来,或者那个不要脸的无赖李清玄,她没在慕容幽禅那守着也是料到了今夜会有人来。
今日的李清睿脱下一身淡金色太子长袍,换上黑色暗纹锦袍,将贵气逼人的王者之气收敛,别有一番神秘。他微笑着,满是宠溺,来到床前坐下,很自然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发生什么事了,你心情不好?"
清瑟轻轻靠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垂下眼,"我做错事了,正在自我检讨。"
"没面壁思过?"李清睿突然打趣。
清瑟推开他,瞪了一眼,"这个时候还能拿我寻开心。"短短一句话,便让她心情好了许多,也许她需要的便是有人依靠。"他们两人呢?"
李清睿知道她在问谁,"本来今天商量好是二皇弟来,他却被梁贵妃硬留在了宫中。"
清瑟点了点头,"这样也对,他昨日刚回,应该陪陪自己娘亲。那李清玄呢?"虽然那货无赖又无耻,但一个多月未见,昨日匆匆几面,她倒有些想念。
"他在御书房和父皇商讨一些事。"李清睿答。
"哦?这大半夜的,他有什么要商讨的?"清瑟疑问。
他笑笑,"他想出宫。"
"出宫?"清瑟惊讶,李清玄这是要闹什么?
清睿点头,神色有些尴尬,他不想在瑟儿面前提这种事,这是他们兄弟的悲哀。"虽我是太子,但瑟儿你应该知晓,只要众皇子未出宫立府,便不算放弃皇位争夺。"这也是二皇子李清泽过了弱冠之龄却一直在宫中的原因。
"知道。"清瑟也尴尬,睿和泽是强劲对手,她知道,中国历史上的夺嫡之争便是生死较量,成者王、败者死。而睿和泽,她不希望两人中任何一人受伤,但她知道这世间之事没有那么简单,男人的争夺,她无法置喙。
一直以来,她都懂,却刻意不去想,在逃避。
"六皇弟现在在努力说服父皇,自动放弃皇位继承出宫立府。"李清睿继续道。
清瑟心中一暖,感动如同温泉一般滋润她的心。李清玄,虽看起来嬉皮笑脸,但对她,是认真的。"父皇能同意吗?"
清睿点头微笑,"立府是早晚的,只不过现在确实有些过早,六皇弟年纪还小,我也不知父皇会不会同意。倒是你,"他温柔看向她,伸手抚上她略带冰冷的面颊,"发生什么事了?"
清瑟身子前倾,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说了,你不许生气。"靠在他身上,享受这份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她很尴尬,李清睿是她男人之一,本来头上绿帽子已经一打了,如今又要添一顶,她怎么能说出口?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气?说吧。"李清睿刚想宠溺地笑,突然顿了一下,低头看她尴尬的神情,皱起眉,"不会是...又多个男人吧?"
"呵呵...呵呵..."此时无声胜有声。
清睿长叹,抬头看着锦缎帐顶,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是谁?"
清瑟握在他怀中不抬头,声音闷闷从他怀中响起。"慕容幽禅。"她在尝试,看看其他人能接受不,如果能的话...如果...
这个回答并非出乎他意料,她为他做了什么,他看在眼里。瑟儿的美好众所周知,慕容幽禅对她心动,他并不出乎意料。只是,慕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尤其是今日,有些大命将至的感觉。"除了他呢,还有谁。"
"啊?"清瑟不解。
清睿越来越无力,很想恼,又不舍得。"说说看,现在谁在你身边。"
她明白他的意思,早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早一些坦白,早一些心安。横竖都是一刀,她认命了。"除了你们三人外,崔茗寒...你是知道的,凌尼...呃,如果能找到的话。慕容幽禅就是...还有...呃...刘疏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