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各为其主罢了。
小朱子喂完他喝汤,而后便席地而坐,在他对面,一脸坏笑地看着残雪,把后者看的莫名其妙。
"还有什么事儿吗?"残雪皱眉,不屑地看向小朱子。难道是因为公主下令将他放了,如今这太监知道自己理亏,特意来讨好献殷勤?很有可能!
小朱子冷哼,"如果咱家没记错,你这小子刚刚叫咱家什么?阉人。对吧?"
残雪本就对太监嗤之以鼻,如今更是嘲笑,"叫错了吗?难道你不是阉人吗?"
小朱子怒发冲冠,要知道,太监最恨的就是别人一再强调他们是阉人,这比要了他们命还过分。"咱家是阉人,但咱家也能让你成阉人,你信不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刀,异常危险地靠近残雪。
后者浑身一抖,冷汗骤起,"你这个阉人,别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若是我受伤了,我们大人绝不会放过你。"
小朱子没搭理他,专心蹲下开始剪。剪什么?自然是剪残雪的衣服。
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凉,残雪一低头,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宁可死也不想承受这等屈辱,因为,小朱子将他衣服和裤子剪成一条一条,如同玩游戏一般,避开他身上缠绕的绳子,而后手握住这些布条,一个用力便将所有布条从绳子下面抽了出来。
于是,可怜的残雪便一丝不挂。
因为常年练武,残雪的身子满是肌肉,这让小朱子看得咬牙切齿!小朱子虽是太监,但那东西割了也是个男人心,他恨自己身上没这么多肌肉,以前是肥肉,现在是皮包骨,可恨!他要习武!他要练肌肉!
残雪懵了,以前就听说太监因为身体残缺便有了一些变态的爱好,他现在危险。
此时,残雪再也不敢喊什么阉人了,但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道歉,于是便闭着嘴什么都不说。
小朱子也不搭理他,就坐在他面前,对他冷哼一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也不大嘛。"老子当年如果不割,绝对不比这个小。
"你为何还不走?"残雪问,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小朱子嘿嘿一笑,不走,不走固然是看他好戏。
残雪大吃一惊,"你...你这个阉人!你这个变态,你看哪呢?"顺着小朱子的视线,他看到自己身下难以启齿的部位,刚想说,都是男人你也有,看什么看。后来想到,对方是个太监,早就没有了。
小朱子才对他那东西不感兴趣呢,他是等着看那汤的结果。
汤料是足的,药效是好的。那汤把慕容幽禅补得鼻孔喷血,现在残雪自然也是好不了。
残雪只觉得自己腹部如同燃烧了篝火一般,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欲望席卷,他面色铁青,看向对面一脸坏笑的小朱子,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正好看到自己不该大的地方异常的大,勃然大怒,"死太监,你给我喝了什么。"
小朱子见目的达成,悠闲地站了起来,"喊什么喊,小爷也没骗你,都说了,刚刚给你家大人喝什么了,就给你喝什么了,好好呆着吧啊。"说完,便拿起食盒推门离开。
门外一阵铁链锁头的声音,拆房门又关上了。残雪满脸通红,身上被那种感觉席卷,十分难受,燥热难耐让他勃然大怒。"阉人,你等着,我出去非杀了你不可!"
门外没有任何响动,小朱子早就哼着小曲儿离开了,今天很是高兴,为公主报了仇,也为自己报了仇。
"阉人,你这个残缺的,你不是男人,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完整的人!"残雪继续骂着,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身上的屈辱和莫名的燥热。
只听门外铁锁又响了一响,门内的残雪一愣,难道是那太监又回来了?无名火更旺。"你这个阉人,你这个变态!"
门开了,那人近来了,窈窕身材,一身黑衣,看了地上被绳子紧紧绑住的残雪一眼,毫无感情的眼中闪现一丝嘲讽的意味,"师兄,身材不错。"来者是断桥。
残雪一愣,抬头看见自己那面瘫师妹断桥,又看见断桥的眼睛也是盯着自己身下看,此时别说死,他恨不得直接冲地狱十八层永不上来,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任何一人。"你怎么才来!?"
断桥转身将门关上,一耸肩,"继续喊,你也不怕喊来人。"一边说着,眼睛由上至下地打量。"五公主正在全力医治主子,虽然方法诡异了一些,但确实有效,但师兄你生性莽撞,若是将你放了出去,只会坏了公主的事儿,最终也害了主子,这也是我为何现在才来放你的原因。"
残雪的怒气已无法遏制,"断桥,放开我,我们出去打一场,今天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断桥白了他一眼,面上还是无一丝表情,就如同面前没个全裸美男一般。"你说话办事何时能过过脑子?"说着,便蹲下身子将紧紧绑着的绳子解开,突然,她眼前一亮,面瘫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手上用力,狠狠一抽,那绳子一下子抽了出来。
残雪只觉得身上一道道火辣辣的疼,"断桥,你能轻点吗?"
断桥懒得理他,仔细看手上的不起眼的绳子,眯了眯眼,"那桑国的天麻绳。"
"天麻绳?那是什么?"残雪问,有些尴尬,身上一丝不挂被师妹看着,却找不到衣服。
断桥早就不看他了,她的注意力全部被手上的绳子所吸引,"这天麻绳是那桑国独有,因织绳的植物只在那桑国那般炎热之地才能生长,经过特殊的药物泡制晒干,编成的绳子诡异的柔韧,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很难震开,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稀有宝物还真多。"说着,将那绳子小心缠好,放在自己腰间的兜子中,欲转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