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花容失色的面容,听见她惊讶的叫声,李清泽突然笑了,那爽朗的笑声到末尾之际,多了苦涩。"瑟儿,若是真能谈得上夫妻,也许一妻多夫我们也认了,可,我们是注定没什么结果的。无论因为什么,只要父皇不将你身份公布于众,我们便永远是亲兄妹,别说独享,就是共享也是不可能的。"
李清瑟微微叹了口气,"是啊,你们这样,何苦呢?"
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因为不舍。"
"不舍?"清瑟惊讶,一个词语戳中她心底。
李清泽缓缓点了点头,"对,不舍,爱就是独占,那种独占不得便转爱为恨,那不叫爱。若是无法独占,便退而求其次,在爱情面前,再伟大的人,都是卑微的,既然不能独占,也不舍放弃,那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清瑟惊讶,第一次和李清泽深谈,在她眼中的李清泽是冷冰冰的,强硬的、霸道的,却从未想过,他竟将此事想得如此深刻。其实她觉得,皇上这么多儿子中,最像皇上的并非是皇后所生的太子,而是二皇子李清泽,两人都如此沉稳,给人冷酷的感觉却在心底有自己的柔情。
皇上对这尊身子——云妃,不也是如此?
那天在御书房,她从字里行间可以听出来,皇上对云妃的爱意甚深,他可以用自己的势力将她保护起来,为她实现遗志,凤珠...连那熠教教主都在垂涎,但曾经在江湖游走的皇上却未动丝毫心思,相信,他这么多完全是因为云妃吧。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若是云妃同意,他便会真正纳她为妃,也真正将李清瑟这个假公主变为真公主,带上硕大的绿帽子。
李清泽静静抱着她看,并非多语,也没问她为何这么问,只是静静地、紧紧地,可以感觉到他珍惜两人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不舍...他们不舍,最终选择了退而求其次,但若是她的不舍,应该如何?
她重新软了身子,再次投入他的怀中。
自从来到这个奇怪的时空,她便一变再变,从原本鲁莽的性子,变为现在的谨慎小心。前世强硬的心,如今也逐渐柔软。现在的她,也许才能真正称之为女人吧,甚至就在此时,她连大女人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小女人。
她突然对他温暖的怀抱十分眷恋,希望永远在其中不出来,她不知当初的云妃对皇上是何感觉,但今天的她,真的对李清泽有些...心动。
"瑟儿,"李清泽紧紧抱着她,右手轻抚她的手臂,"明日朝堂上,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支持你,放心。"
李清瑟双眼睁大,心一下子空了,是遗憾。
如果她不是公主,如果他不是二皇子,那该多好?不对...还有李清睿,还有李清玄,她都不舍!
东倾月...他怎么办?
伸手狠狠砸了自己额头,她李清瑟真是越来越变态了!越来越**!一颗小小的心怎么能容下这么多人!?
不对,她这样的想法不对!是她错了,一定是她错了!爱情便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爱情便是要忠贞,她怎么可以同时对这么多人心动!?
她挣扎地从他身上离开,离开了那温暖,她觉得心一下子空了。
"瑟儿,你怎么了?"李清泽惊讶,站起身来,想到她身边,却被她一再躲开。
李清瑟突然跑到了门口,将门扉大敞。"天色不早了,二皇兄请回。"说完,面色一白,微微偏头,不忍心看对方神情,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皇室多变态,她可不能被他们"蛊惑"了,她是个正常人。
李清泽哪肯走,"瑟儿,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让我如何放心?"刚刚分明还好好的,为何突然间便如此?
清瑟长叹一口气,"我累了,我们明天见吧,走吧。"见他还不想走,便对着外面大叫,"小朱子,送客。"
清泽无奈,见她执意敢自己走,便也只能离开。
小朱子匆匆赶来,同来的还有随二皇子的太监小全子,为其跪地行礼后,就向舒云宫院门口送。
李清瑟关上门,靠在紧闭的门扉上,头脑太乱了。她现在很想找个心理医生问问,她是不是有些神经病前兆。她还想找个智者咨询,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今日的想法、今日的李清泽所说的话,是对她的冲击,冲击了她二十几年的世界观、爱情观,难道一双一世一双人不对?难道一夫一妻不对?
思索许久,她最终还是倾向于自己本来的想法。就当是皇室多变态吧,别说大鹏国,就是中国历史上也有很多皇室**,她不是皇家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所以...她还是遵守她的忠贞吧。
她决定还是等东倾月,相信他会回来接她。
她是在逃避,却不知到底在逃避什么,更不知为什么要逃避。
既然主意已定,便赶忙脱衣上床,将头脑放空,逼着自己入眠,第二日还有一场朝堂选驸马大战,她已有了想法。
大鹏国五公主自己选驸马?
举国震惊!
不光大鹏国内外震惊,或褒或贬,引发评论不断,就连周边国家也都无比震动,只因这大鹏国公主从来都是远嫁,从无嫁给本国人之先例,如今不光在本国选驸马,更是要公主自己挑选,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大鹏国人定然会觉得,这是皇上对公主的宠爱,这是皇上开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