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这个字在她脑海中如惊雷炸响,她一定要逃出去!逃出皇宫!天大地大哪不能当家?她就不信她这个现代人就不能活得风生水起。对了...她要学武功!武功在手才有保障。
她如若没有自由,天天在这宫中成为人们的玩物,搞不好哪天皇帝一高兴,为了联络大臣感情,再把她联姻嫁出去,到时候连说理的地儿都没有,都不如让她直接去死。
"瑟儿,来。"月光下,他的手臂也反射点点盈亮,如同勾魂使者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干啥?"刚刚脱离虎口,除非她脑袋进水了才回去。
"长夜漫漫,我们做一些事,让你我欢愉,如何?"那厮恬不知耻地继续勾引。
李清瑟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捏紧,如果对面这男人没武功,她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但现在冲上去别说打人家,就是一块肥肉扔进虎口,用个贴切的词就是"求操",她疯了才能过去!
在妖精含笑的眼神中,李清瑟站起身来。
窈窕的身影,曼妙的曲线,在银色月光下犹如女神一般,薄薄镀了一层银两,如此纯洁、完美。
就连床上那人,一双魅惑的双眼也眯了又眯,唇角勾起。
莲步轻移,她走得不快,但心思却飞快运转,暗暗屏住呼吸,终于移到了门口。说时迟那时快,李清瑟一个转身,撒丫子就开始跑,毫不考虑形象与否,抓着胸前破破烂烂的衣服,就仿佛几年前与人火拼输了逃命一般,玩命的跑。
床上之人微微一愣,真真没想过她会有如此反应,顿时觉得更为有趣,无聊的皇宫生活因为这一刻让他也品尝出了点滋味。"瑟儿,你觉得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不慌不忙,缓缓坐直了身子,只觉得一阵清风吹过,他人就如同一片轻羽飘起。
"哎妈呀!轻功啊!"李清瑟一边跑,一边不知死活地回头看一眼,正好看见李清玄用轻功飞过来的场景,她用两条腿跑的,人家是飞的,能跑开就有鬼了!
不再回头,李清瑟紧紧闭着眼睛不要命似的向前跑,但愿宫外有什么侍卫或者打更的人,那厮还说她是借尸还魂,分明他自己是鬼好吗!?她此时也终于知道为何梁贵妃有意送她宫女,而那二皇子李清泽想方设法阻拦,原来...原来...原来这些都是阴谋!
就在一身白纱的李清玄即将追上她之际,李清瑟只觉得面前一个窈窕紫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嗙的一声撞了上去,头晕眼花...为什么古代人都喜欢在自己身上撞铁板?
她五体投地的撞翻在地,而那被撞之人则是在她面前亭亭玉立。
那人面容如冰如玉,神色清淡冰冷。浓密乌黑发丝在头顶盘髻几只白玉发簪固定,几缕发丝随意留在额前,不粗不细的秀美上挑,一双美色眸子扫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的人,又抬眼看了那已站立的白衣六皇子,白皙的面容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李清玄微微一挑眉,眼中有了一丝玩味。"儿臣见过静妃娘娘,母妃安康。"事情有趣了,看似柔弱的静妃,被猛然一撞竟然纹丝不动。
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李清瑟猛然脑海一亮——母妃!?
赶忙爬起来,一手抓着胸前衣襟,一下子扑了过去,都不曾去看对方面容,便直接抱住来者的纤腰,"母妃啊,你怎么才来,不是约好了到舒云宫玩吗?"
那人被腰际被她抱着,并未做声,一双眼睛冷冷地扫过李清玄,而后又冷冷看了李清瑟。
清玄早没了在舒云宫内的邪魅,此时的他淡泊外表如若修仙之人。"既然五皇姐有客,那皇弟今日便告辞。"今日二字,咬得真切。
李清瑟见那白色身影转身如鬼一般飘去,心中这块大石才总算落了下来。
长长叹一口气,赶忙放开那紫色身影,"抱歉,抱歉,刚刚情况危急,冒犯了,冒犯了。"退开了,抬头一看,不禁再次晃瞎了眼。
此人一身紫色名贵宫衣,这颜色甚暗,若在这黑夜中与她擦肩而过,多半会直接忽略她。但一旦是将注意力转到她身上,万千风华便顿时升起,容貌美丽在这宫中不算显眼,但她周身的气质却是根本无人可模仿的。
她乌黑发髻高盘,紫色锦衣加身,更衬得她冰肌玉肤在黑暗中发出盈盈光彩。她的眉不粗不细,眉形自然完美,一双略显狭长的冰眸微微上挑,明明是如此妖艳的眼形却发出冷冷漠不关心的光芒,薄唇抿紧,缀着胭脂,整个人将冰冷与美艳完美结合,就如同小龙女那般,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如果这个人是皇帝的妃子,李清瑟便低级的想看看她被宠幸时的样子,会不会也是如此冰冷...好吧,她恶作剧了。
从撞到她到现在,整个过程这名被李清玄称作"静妃"的女子都温丝未动,也许只有眼神稍微扫了一下。
静妃收回打量她的视线,微微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从始自终未说一个字,只留李清瑟捂着被撕开的衣襟狼狈的站在原地。
两人都走了,她自然要回宫,看似平常的场景却让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慢慢踱步回来,换了件衣服便来到小朱子呼呼大睡之处,一盆冷水泼过,小朱子一声干嚎从榻上蹦起来。"啊——发生什么事了?谁?谁?"
"是我。"傲气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李清瑟此时无良的想将所有怒火发泄在这胖子身上,狠狠揍他一顿,把他当沙包用,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厮虽然虐待公主本尊却也没做不可原谅之事。"肥猪,用本宫亲自伺候你起床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