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吓到,我看到是你把人吓的够呛,我先回去,你别再犯浑了,这个女孩子娇娇弱弱的,又没有家人。别再欺负人家了。"
"好,我知道了。"
看着幕君的车子离去,他呼了一口气,看看楼上的房间,他又抿起了薄唇,卧室门口,他听到她憋闷的抽泣声,心里难受极了,今天的情况是他曾经设想好的,想要看着他们这群人一起难受,可是到底还是不忍心,这个女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割舍的下了,当初极想让几个当时人知道的事情,现在一点也不能让她们知道,尤其是这个女人。
推门进去,初夏还维持这刚才的姿势僵硬的坐在那里,他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跟她说,走过去抓起她的手,初夏僵硬的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她抬起眼眸看到幕易寒的脸,猛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啪"的一声。
她瞪着红透的双眼恨恨的看着他"幕易寒,这才是,这才是你的目的对不对?呵呵..."她苦笑两声,自己坐在这里的这几分钟,将点点滴滴联系在了一起,终于明白了自己一个这样平凡的女人,怎么会入得了他易少的眼,原来还是这样。
幕易寒咬咬唇,这个女人真的是该死的胆儿肥了,动不动就甩他巴掌,偏偏现在他真的不敢再对她怎么样了,一个是因为她的情绪,一个是因为根本舍不得。
"那个男人,你爸爸,就是我妈妈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吧?那么我呢?我是谁?"初夏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她的心里真的比吃了黄连还苦,苦的她觉得去死都是一种奢望。"那我们呢?我们是什么关系?"她笑着问他那泪水却像是一汪深泉一样不断的淌出那透明的液体。
"不是的,夏夏,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你觉得我想的是哪样?难道不是吗?我的妈妈介入了你父母的生活,所以你要报复,而我极有可能就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幕易寒,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理由还要将我糟蹋到这种地步。我想不到别的原因。"她擦擦流到唇边的眼泪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不是你确定了我的身份,你才不会将我带入你的报复游戏中,幕易寒,我是傻,可是我不蠢,你的目的,原来是这样,而我的妈妈,我那个妈妈...呵呵...哈哈...她怎么能?"她使劲的捶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那里疼的要命,真想找来一把铲子,把那里挖出来。
"怪不得,你会说那个孩子不该有,原来如此..."她疼的窒息,他的心里也是异常难受,如果知道自己今天会这样心疼她,说什么也不会将她拉进来,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在后悔还有什么用,看她空洞无望的眼神里透着绝望跟悲凉,他心一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夏夏,对不起,以前是我混蛋,我不该把你拉进来,可是我们俩真的没有关系,你相信我,我的爸爸只是我爸爸跟你没有关系。"
她使劲推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动,他烙铁一样的胸膛,在他怀里闷声反驳"不是吗?怎么可能?你说不是就不是吗?让我怎么相信?"
"我们去医院做鉴定,初夏你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以后我们好好地在一起,让我补偿那些对你的伤害好吗?"
她在他怀里哭了笑,笑了哭跟个疯子一样"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
幕易寒觉得她已经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他也知道,只是嘴上说她不会轻易相信,如果换成自己,就是拿来证据,他都不会相信。
只是这个时候他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了。抱着她一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给一家医院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检验室给他们俩验血。挂了电话,幕易寒对初夏说"我不会作假,你全程监视,监视着医生做的血液检验,到时你看到化验结果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的了。"
初夏跟幕易寒来的并不是荣景坤的医院,而是一家私立的小医院,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环境还是很不错的。初夏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他每次有事不都是要去荣景坤那里吗?怎么会带她来这样的医院?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的疑问,他揉揉她的发顶说"这家医院是我们家以前的一个管家周伯的儿子开的他的为人很严谨,不会乱说,而且他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荣景坤那个人太八婆了,这件事我不想别人知道,外公的身体不好,我爸爸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所以..."
"哼。"初夏冷笑一声"你还真的是很会为家人着想啊。"
幕易寒扯扯唇,拉着她上了楼,在这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周伯伯,他拉着初夏上前打了招呼,初夏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任何人,只是浅浅的笑了算是打了招呼。
老人也不介意呵呵的笑着,将他们请进了准备好的检验室,周伯的儿子大概跟幕君的岁数不相上下,但是长相就跟幕君相差了一大截,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一张普通的大众脸。不过面色到是和善。
将他们俩安排在了椅子上坐好,本来都已经知道了是要做什么,也没有过多的言语,手上熟练的操作着。
初夏皱则眉头,看着自己学血管的血被医生抽出来,放在一个容器里,接下来是幕易寒的。抽完了血,初夏看着那个周医生在那里熟练地操作着,整个过程,她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没有作假的机会。看一眼幕易寒那气定神若,一脸什么也不怕的神情,真觉得自己是不是猜测错了?
看着那个周医生技术娴熟的操作着,将一个样本似的东西上面滴上试管里的血液,放入一个叫不上名的东西里面,静静的等候着。
幕易寒抓着她的手,初夏防备的抽出,幕易寒再抓住,将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一会儿就让你看到真相,别紧张。"她白他一眼,转过脸,那一瞬间没有看到幕易寒脸上的不安。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医生拿着化验结果过来了,递给他们"你们自己看结果吧,要是还做别的鉴定是要等上几天的。"初夏知道他说的鉴定是DNA鉴定,不过既然要是血型不同的话那些鉴定做与不做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吧?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的看向那张化验单。
幕易寒呵呵的笑出声"傻瓜,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有个毛的关系啊。"
当初夏看到那完全不相同的血型时,瞪大了眼睛,心里突然放松了下来,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关系,可是,脑子里还有更多的疑问,没有弄明白。
幕易寒拍拍她的肩膀"这可是你自己亲自监视着看到的结果,所以不要乱想了,你的那些疑问,等我们回去,我都告诉你,我先跟周伯伯讲几句话。"
初夏像是傻了一样的点点头,眼睛又盯上了那张化验单。
后面还有滴幕易寒只简单地跟周伯,说了几句话,就回来拉着初夏离开了。
车子在路上平稳的开着,初夏的双眼还在看着那化验单,心里虽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依然苦涩难忍。幕易寒将车子停在一排商店门口,拿过她手里的单子,折起来放在车后座"别看了,再看都被你看烂了。"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了两点钟了,这一片都是餐厅,幕易寒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估计初夏也饿坏了,从昨天她就没怎么吃东西,从医院出来走路都是摇晃的。
"先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幕易寒拿着钱包将车钥匙拔下来,问道。
初夏从反光镜里看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跟那双肿的像两只大核桃一样的眼睛,这样的自己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她看看外面的店面有肯德基的快餐店便说"我想吃个汉堡就好了。"
幕易寒笑笑"那我们去店里面吃?"
"不要,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她垂下头低低的说道。瞟一眼幕易寒,冷峻的脸上干净俊朗,身上只穿着西裤跟白色衬衣,头发还有些凌乱,虽然这样可是他那股成熟威严的气势,依然很帅气,跟他走在一起大概只会被嘲笑吧,她宁可饿着也不要出去吃东西了。
幕易寒揉揉太阳穴"好,那你在这里等着吧。"他拿着钱包下了车进去了前面的快餐店。
初夏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虽然知道了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幕易寒的爸爸呢?而自己的爸爸又是什么人呢?她不知道,根本也猜不到,记忆里妈妈的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除了外婆什么都没有,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看着一本书发呆,那本书对她很重要,就是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还记的自己小的时候,看她抱着书睡着了,书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她想要把那本书拿开,好让她睡的舒服些,可是当她睡醒了发现那本书不在她怀里的时候,她那焦急的神色跟愤怒的神情几乎都要吓哭了她。她战战巍巍的把那本书还给她,可是她什么也不问的就将她拉过来打了一顿,任她在一边捂着屁股哭,她拿着毛巾擦那本书,对她不管不问,好像她碰过的地方沾染了细菌一样,对她的厌恶,妈妈从来都不掩饰。
现在想来那本书该是跟幕易寒的爸爸有关系吧,那自己是从何而来呢?自己的爸爸是谁?
幕易寒妈妈的死跟自己的母亲又有什么关系?这些疑问让她头疼,还有那天的照片...
盛浩跟自己的同事们刚办完案子,也准备在这里吃些东西,看到这辆异常耀眼的跑车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车牌他还记得,因为很特别,车牛,车牌也牛,看到车子里有个身影便让自己的同事先进去餐厅点餐,自己绕到了车子的另一侧,从前车窗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他勾勾唇角敲了车窗,初夏听到声音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以为是幕易寒的车子放的违章了,便抹抹眼泪开打开了车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