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的书房中,坐着龙昊祯还有花娘。
龙昊祯看着一脸冷漠的花娘,想到叶太傅离去前的失望和伤心,最终还是多嘴了一句。"难道你就忍心叶太傅伤心难过?你的心真的就这么硬?"
花娘冷然的看着龙昊祯,眼中没有一丝的懊恼,脸上是刺裸裸的坦然。"王爷,您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又或者说,我救了小世子,您就是这态度?"
原本很是不满的看着花娘的龙昊祯被这一句话弄的是上不上,下不下的。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这个只是本王觉得你没必要如此对待太傅,毕竟他也不容易。"
"..."花娘的脑海中浮起了刚才的一幕。
龙昊祯开心的出来叫过钟管家全府所有人的月例银子涨两倍,得到了大家的欢呼,随后就被去而复返的兰承悦给叫走了。龙昊祯一走,叶太傅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那个,我..."叶太傅搓了搓手,看着面前一身冷然的花娘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年了,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这种感觉,怎么不让他欣喜呢?他娇宠叶美玉,又何尝不是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孩子呢?就算是为了先皇的原因,但那份父爱是骗不了人的。
花娘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想过自己和他面对面时候的场景,却没有想到是在撕开那层窗户纸之后的场景。穿越到这个连最基本的医术都学不会的女孩身上,那时候,她有的仅仅只是一口气了。那时候她躺在满是毒蛇的山谷之中,为的只是想要穿过这个山谷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眼她的父亲。可悲的是,她连最基本的草药都不会辨认,怎么可以走的出那毒谷呢?而那时候,她才只有8岁,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的有多少思念她的父亲呢?然后,她接替了她的爱与恨,思念与怨恨。努力学习医术,努力在密药谷站住脚跟,她要出来问一问,出来看一看,问问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丢弃她,也要看一看这个让娘亲牵肠挂肚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谁知道,结果的结果...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肚子,眼中闪过黯然的光。
不等叶太傅开口说话,花娘已经面无表情的开口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彼此就当陌生人,不见,不恨!"已经缺少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多这后面的日子了。父亲什么的,从穿越之前到穿越之后,她重来没有体会过。既然没有期待,那么也就不要有挂碍了。
"花娘..."
"叶太傅,您请!"
回转过来的龙昊祯看到的就是叶太傅低头离开,花娘冷漠的站在一边看着的场面。
"花娘,叶太傅并没有辜负你娘,不是吗?而且,叶美玉是你的亲姐姐,她也没错!"停顿了很久,龙昊祯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了一句。
"是吗?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王爷还是顾好您自己的好。"花娘冷冷的回了一句,看着龙昊祯那一下子冷下的眼神。"王爷,对于之菊,你如何看?"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本王府中丫鬟如何就不劳花娘费心了。"龙昊祯也用花娘刚才的话堵了回去。
花娘是笑非笑的看着龙昊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看着悠哉的喝着茶的龙昊祯,淡淡的吐出了一句:"那如果我就是暗格的暗四呢?王爷是否还会觉得如何我没有资格呢?"
"什么?你是暗四?"龙昊祯差点被喝进嘴里的茶给呛到!面上虽不显,内心却是大吃一惊。但是想想又了然了,想想师傅也不可能会把不明底细的人介绍过来,却想不到介绍过来的人是如此有来头。"你真的是暗四?"傻傻的又问了一句。
"王爷说呢?"花娘伸手朝着龙昊祯甩了一下,随后端起茶碗低下头喝了一口水。
龙昊祯接住迎面飞过来的东西,果然是暗四。"把之菊叫过来。"朝着书房外吩咐了一声,看着花娘:"你能自由出入密药谷?"
花娘耸了耸肩,笑了笑。
龙昊祯也没有在意,不过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花娘在密药谷的地位绝对不低。
"王爷!"
之菊看到坐在一边的花娘,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花娘,她总有着害怕,就连对于王爷都没有这样的心理。
"不知道花娘有什么要对之菊说的?算起来,之菊也算是你的徒弟了。"
"什么?"听到徒弟二字,之菊蒙了。她这么可能是花娘的徒弟?难道是...
"徒弟?"花娘看着吃惊的之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花娘没有这样胆小不经事的徒弟。"
听到这句话,之菊心理终于肯定了,那个面色冷淡的女子就是她的上司—暗四。就是那个一身神秘,不知道男女的人。就是那个让暗格里面的人又喜欢又痛恨的人?
"师傅!"之菊颤抖着跪了下去,一直以来的害怕感觉她终于找到了原因。不仅仅是看到花娘动手时候那样血腥的场面,而是因为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是她教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到自己在花娘面前的表现,脸色就是一变。不管是谁,被自己的授业恩师看到如此不堪的场面,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呢?
"师傅?我教你的是什么?你又学到了什么?难道我教你的就是让你学会呕吐?学会遇事退缩?我教的医理呢?我教的见识呢?第一次可以说是初见害怕,第二次呢?一回生,二回熟,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可知道,在面对病人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的犹豫,那么就会害的病患加重病情或者受到死亡的威胁。如果这次不是有之兰在,那么现在你的主子,景王妃会如何,你可想到?"
听着花娘的话,之菊的头更低了。回想到在产房里面的时候,脸色也是发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