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寒深情款款,也不嫌肉麻地道:“我们是老夫老妻了,你也是我这辈子唯一吻过的女人……苒苒,我爱你,再嫁给我吧,有天天,子翼,余欣他们作证,我一定会是个好老公的!”
他说着求助地向天天眨了眨眼,天天这几天和他关系突飞猛进,而且也发现这个爹哋对自己的好一点都不亚于Ben,一看霍子寒向自己求助,歪着脑袋想了想就道:“那你保证,不能让我妈咪哭!”
霍子寒赶紧点头:“我保证不会让她有哭的机会!”
天天眨巴眨巴眼,又道:“你要保证每个她生日都给她送很多很多礼物,让她开心!”
季苒顿时无语,这小家伙是为自己争福利还是为他自己啊?
霍子寒微笑:“我一定给你妈咪送很多很多生日礼物,也给你送!我保证!”
天天想了想又道:“那她生病了,你会照顾她吗?”
霍子寒就看向季苒,点点头:“我会照顾她,不管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一辈子就只爱她一个!”
天天毕竟还小,这小脑袋就想不出还有什么要求了,拍拍小手道:“那我支持我妈咪嫁给你!妈咪,答应他吧!”
余欣莞尔,笑着揉了揉天天的脑袋,笑道:“苒苒,你就嫁给他吧……虽然以前我也很不喜欢他,可这四年来,我们帮你看着他,他的确改变了很多,相信他以后会学会珍惜你的!”
霍子翼也来凑热闹,点点头道:“对对,我哥这四年都在等你,什么花边新闻都没,足见对你痴心一片了,你就嫁给他吧,以前的事咱们都忘了,以后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人生苦短啊,你们也都不小了,再没几个八年经得住你们折腾了……别让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你等我,我等你上面……否则到闭眼的那一刻,后悔莫及!”
季苒看看他,又看看还跪在自己面前的霍子寒,最后一点犹豫就没了。
霍子翼说的对,他们再没几个八年经得起折腾了,过去的日子充满了误会坎坷,这都是薛云浚在期间挑拨离间造成的,他们为什么要被别人摆布一生呢!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从现在开始,他们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再不让别人在自己的生活中指手画脚!
“我答应你!”季苒对霍子寒伸出了手。
霍子寒大喜,赶紧把戒指套在她手上,起身就弯腰抱住了她,亲吻在她唇上,誓言般地道:“这次,你决不会后悔嫁给我的!我保证!”
季苒笑了笑,看看手上的戒指,阔别了四年,她也希望这次带上,就再也没机会摘下来。
正热闹着,高寒给余欣打电话,余欣走出去说了一会,回来看天天跟着霍子翼出去玩,就对季苒和霍子寒道:“高寒说程萍把知道的都说了,她知道的少的可怜,看来就算是薛云浚爱的人,他对她还是留了一手。程萍说薛云浚对她很好,也承认她吸毒是被薛云浚害的,她说除了霍子翼这事,薛云浚从来没让她做过其他的坏事!”
“她倒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这点真像薛云浚啊!”霍子寒嘲讽道。
“对了,还有件事,高寒他们询问过薛云浚的邻居,知道他前些日子想在别墅旁边挖个鱼塘,说薛翎爱养鱼,鱼塘才挖了一半被填了,他对邻居解释说薛翎淘气,不给他挖了。高寒他们刚才把这个填了的鱼塘挖开,你们猜,发现了什么?”余欣卖了个关子。
“不会是阿诺的尸体就埋在下面吧?”霍子寒问道。
“猜对了,是阿诺,虽然尸体被薛云浚做了手脚,可是还是辨认出是具女尸,头骨被砸骨折了,法医正在做尸检!”余欣道。
季苒怔了怔,半响才道:“也许这才是薛云浚逃走的真正原因!他知道警察已经怀疑上他,这鱼塘的谎言早晚会被戳穿,只要一搜查,他就无法自圆其说!所以就算程萍去程家看父母,他也不相信。说穿了,他也没那么自信,疑神疑鬼,这样就算逃走,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嗯,高寒他们还审问了那两个看守霍子翼的绑匪,他们是一个叫洪健的手下,这名字让你们想起了什么?”余欣意味深长地看着霍子寒。
霍子寒怔了怔,半响才道:“当初给我提供消息的就是他,他是帮季锗和季苒骗我的人!”
“他还是洪爷的手下,洪爷三年前住进了精神病院,没多久就死了,他手下还有他的生意全部被洪健接手了!洪健这几年发展的很快,已经算奉城一霸了!”余欣道。
“精神病院?”季苒愕然,看看余欣又看看霍子寒:“施敏精神病,洪爷也这样,我妈……还有,你们不是说霍雯茜跳楼前精神恍惚吗?有没有可能,霍雯茜跳楼不是吸毒导致的精神恍惚,而是像施敏和洪爷一样,精神病?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薛云浚?”
余欣蹙眉陷入了沉思。
季苒顺着自己的思路分析道:“这两年在国外,我听到不少奇闻,也知道国外有很多私人的实验室,他们能研究出很多没有医德的药物。精神病也有药物可以导致的,比如长期服用某些有刺激性的药物,造成脑神经衰弱,一点刺激都能让人精神崩溃。我妈当初看到我父亲跳楼溅出的血这就是刺激……施敏我不了解受了什么刺激,大抵也是相同的,薛云浚那么了解她,只要找到能刺激她的,轻易就能让她精神崩溃!至于霍雯茜,本来就有吸毒史,想刺激她更轻而易举……”
“可那天霍雯茜跳楼我们都在场,薛云浚说的话没什么异常的!”霍子寒疑问。
“这也很简单,适当的暗示,或者催眠……”季苒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余欣和霍子寒看着她,都知道她在思考,也没打扰她,静静地等着。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还有一个人!”
半响季苒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霍子寒:“还记得云起疗养院吗?我妈当年就在那,他们收留了很多精神病患者!施敏也在,薛云浚经常过去探视,和院长很熟!我当时为了照顾我妈,还去那边工作,只是才工作了一天,就受不了他们对病人的态度,带我妈离开了!”
霍子寒点点头:“我记得,我还去找过你!”
“宋云溪……我妈的主治医生是他,我师兄曾经给我介绍,说他当年在省上的医院出了一点事,才心灰意冷回到奉城,还说他擅长催眠……我当时睡眠不好,曾经还想找他治疗,可因为各种原因最终没和他说我的病……”
季苒想到宋云溪和薛云浚勾搭,就为自己庆幸,要是当时找宋云溪说了,也许自己早就被他们毁了。
“我告诉高寒去!”余欣拿了手机出去给高寒打电话。
霍子寒看着季苒,内疚地道:“对不起,当年都没好好照顾你,都不知道你遭遇了些什么!我真是个混蛋!”
季苒笑了笑,摇摇头:“这不全是你的错!我也有错!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做噩梦半夜惊醒的事吗?当时你问过我……我也想把为什么会做噩梦的原因告诉你。可是你睡着了,之后我和你赌气就没说!要是当年我和你说清楚,也许我们之间就没这么多波折了!”
“还是我的错!我要对你多点耐心,早就发现了!苒苒……我这么混蛋,你还喜欢我……我都无地自容了!”霍子寒拉了她的手,内疚地磨蹭着:“我这辈子欠你的都还不清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加倍还你!加倍对你好……比你爱我多爱你几倍!”
季苒失笑:“没事,我们不是重新开始吗?就算能活到八十岁,也还有几十年呢,你拿几十年来爱我,我就知足了!”
霍子寒盯着她的眼,认真地点点头:“行,那后面的几十年,我就加倍爱你,保证让你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季苒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无法想象霍子寒会怎么爱自己。
她觉得自己没那么贪婪,只要付出的有点回报,他理解她尊重她,爱她,相信她,再爱他们的家就足够了。
他们可以因为意见不统一争吵,可以闹点小矛盾,只要无伤大碍涉及原则的问题,沟通解决就行……
不要再像以前,被误会矛盾彼此憎恨,相亲相爱过完这几十年在她就是幸福的一生了!
她想着抬眼,看到霍子寒还看着她,痴痴的,很专注的眼神,衬在那张英俊的脸上,让霍子寒显得更有魅力。这样的霍子寒,以前季苒根本看不到,让她心一动,这真是变了!
她曾经以为今生都得不到他的爱,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得到了!
一时就有些感慨万千,她的等待终于有回报了!这幸福真的属于她吗?
“在想什么?”霍子寒看她眼波流动,忍不住的心痒,就问道。
“在想薛云浚……你说他能逃到哪?只要一天抓不到他,我就担心!”季苒哪会承认自己在想他,随口道。
“也许这就是他希望看到的,让我们提心吊胆,随时担心他的报复!我们不能上他的当,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霍子寒坚定地道:“就该让他看到我们不怕他,这样他的阴谋才不会得逞!”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抓不到他,别说我们,天天,团子他们都不能正常的生活,这对他们还是有影响的!”季苒没霍子寒想的开。
霍子寒就沉吟起来,可这事不是他们急就能办到的,高寒他们已经在到处搜查,排查一个个薛云浚可能藏身的地方,可这奉城那么大,又不可能像古代挨家搜查,除非薛云浚自己冒出来,否则想抓到他真的很难。
“这事不能急,让警方去操心吧!苒苒,你要真担心,我们带天天出国去度假吧!”霍子寒随口道。
季苒看了他一眼,霍子寒赶紧道:“我不是带你们逃避,我知道我们走了还有子翼,云浚他们会被威胁。可你想,薛云浚最恨的是我们两,我们要走了,他可能就对子翼他们失去兴趣了!”
季苒苦笑:“你就不怕他更疯狂,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吗?他现在的思想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度量了,我们得考虑用他的想法去猜测他下一步会做的事……”
“苒苒说的对……你们不能走,你们要走了,想引薛云浚出来就更难了!”余欣走回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就道:“刚我和高寒商量过,觉得有个办法能让薛云浚自己冒出来!你们听听,看行不行?”
余欣把她和高寒商量的办法说了出来,两人是打算用薛翎引出薛云浚,办法很简单,假装薛翎顽皮从二楼摔了下来,生命垂危被送到医院抢救。
“我们赌的就是利用薛云浚对薛翎的爱心,如果他置之不理不上勾,我们就没办法了!”余欣道。
季苒和霍子寒都赞同这方法,他们也不想薛云浚影响自己的生活,都同意了。
余欣和高寒就去布置,为了逼真,而且能以第一时间让薛云浚知道,高寒还请了一个道具师,布置稳妥,第二天九点多,就选在一家酒楼吃早餐人多的时候进行。
那些食客正在吃早餐,就听到有人叫道:“不好了,有人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是个小孩……天哪!”
附近的食客闻言赶紧跑过去,就见一个女人气急地边跑边叫:“薛翎,你怎么这么顽皮……啊……血,天哪,你怎么样?”
她冲下去,就见一个小孩爬在地上,头上在流血,唇角也有血溢出来。
“赶紧叫救护车!”有人叫道。
有人就帮忙打电话,女警似乎被吓到了,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赶紧给高寒打电话,这下周围的人都知道这孩子是警方看守的,最近那个逃犯薛云浚的孩子。
有人就谴责起这个女警,骂她没把人看好,那女警似乎才参加工作没多久,被骂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讪讪地解释:“他说要喝豆浆,我就给他拿,哪想到一转身他就跑了……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