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小茶整张脸都皱成了菊花,莫然不用动脑子就独到是怎么回事儿了,隐忍着笑意道“烫着了吧。”林小茶死不承认,硬着脖子“那有,只是味道太差了而已,让我忍不住都想吐了。”“原来如此啊!那这汤你就不要喝了,否则让你吐了我可罪过了。”莫然说完还将锅往自己向前移了移。
林小茶着实是被锅里熬的那一锅浓汤给烫到了,但同时也被引诱上了。
林小茶眼巴巴地看着莫然把一锅汤拢了去,无计可施。莫然只想着她会来抢过去,然林小茶死要面子,特别是在莫然面前,即使是被馋死了不要向他低头。林小茶越是倔强,莫然就越是想逗她,盛了美味的热汤坐在林小茶眼皮子低下吃,一边吃还一边做出幸福的砸嘴表情。林小茶一双眼瞪得快要脱窗,死死地盯着他,希望他能识趣,知道她瑞苦苦地忍着就不要再在她面前晃悠。
莫然似根本没有看到,越吃越起劲儿。莫然见林小茶实在馋得不行,忍着心中的笑意,一板一眼十分正经地道“林姑娘,我吃不完了,您能帮忙吃一下吗?”林小茶看着那一盆子美味的食物,早已忍不住。但仍然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哎,看来只能倒掉了。”莫然无比可惜滴说。
“可是倒掉又会觉得可惜。真是的,叫我如何是好呢?要不你帮我吃一点儿吧,就当是行行好了。”林小茶实在是馋得厉害,又看他一脸诚恳的表情,终于点点头,同意了
汤的味道很香,林小茶咕噜咕噜喝掉一大碗。汤毕,太阳已升至高空,虽然山下云雾缭绕,霞光灿灿,虽然很漂亮,但林小茶仍有些无奈,侧脸看了看一本正经盯着山下云雾的,终是忍不住了“咱们要坐到什么时候?”
“再过一会儿吧,此时露水未化,容易湿脚。”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得这么周道。心里微微一暖,竟然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急忙转过头去,亦静看云端。
又坐了足半个时辰,莫然突然起身“走吧。”
“走那里?”林小茶跟着站起来。不晓得这样的大山里有什么好玩儿的,除了风景秀丽,空气清新之外,似再无其它特色之处。
“嗯……”莫然歪着头,很认真的相了想“爬山。”林小茶差点儿未站稳,赶紧扶了柱子稳住身子。
“走吧,虽然只是单纯的爬山,但也会有很多惊喜之处。”说毕自然而然地拉着林小茶的手一起往前走。林小茶被他拖着走,在后面非常不爽的哎哎直叫,莫然丝毫不怜香惜玉,只顾往前走,她叫得这样凄惨,他竟然没有回头来看她一眼。
不过……林小茶仍然能感觉得到,虽然是被他拉着走,但是他走得并不急,她被拽在后面,只是走得稍微比平时快一些而已,并未狼狈。而他拽着自己手腕的手,虽然使了大劲儿,也不知用了个什么样的巧妙法子,竟然一点儿也不疼。
也许是自己一直都误解这个男人吧。
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一丝酸楚,泪盈于睫,使劲儿仰起头。
这本是深山老林,脚下枯木古藤,又目仰于天,一时不察,脚被树藤绊住,一个踉跄,莫然又往前带着力,狠狠地拌在了地上。
林小茶华丽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不说,还啃了一嘴的枯叶。林小茶欲哭无泪地趴在地上,不过倒是没有了先前的泪意,动也不动。莫然来扶她,林小茶一巴掌甩过去“你走开。”林小茶恼了。为神马在这种扇情的时刻,她会突然摔一跤?上天太不厚爱她了。
“不敢抬头看我,不会是脸摔昨凹凸不平,不敢抬起脸来见人了吧。”莫然用激将法激她,盘着腿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完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凹凸不平又怎么了。”林小茶知道他是在激自己,但还是明知故犯地中激了。怒瞪着莫然的眼睛时在,似要喷出火了。不过眼睛因方才憋过泪,此时仍是又湿又红,偈是哭过一样。
林小茶有个坏毛病,就是只要一想哭,鼻子就会变得红红的,很难看。
所以此时的林小茶眼红着鼻子,眼睛说是红彤彤的很湿润。又厥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这本不是林小茶本来的模样。
莫然瞧着林小茶的可怜欲哭的模样,心里顿时一阵揪疼,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划过她的眼角,试去那一点点泪意。
林小茶心惊,莫然的手竟然这样温暖。
林小茶怕冷,很怕!
此时夏末,天气已经转凉,林小茶本是着了不薄的衣物,但因着是早晨,天气很凉,她是浑身冰冷。
林小茶像一个贪婪者一样,不断地吸取着从莫然掌心传来的温度。
“你的脸怎么这么凉。”似关心的话,却带着质问的味道。
林小茶低下头去“天气冷了啊。”为什么要跟他说这样的话!“这不关你的……。”猛地抬起头来,很强硬地道。莫然的脸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他的唇印在她的上面,而她最后一个‘是’字只能在他们彼此的唇间回响。
林小茶愣了片刻,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等她清醒过来时,莫然已经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地进入她的嘴里。
摇头晃脑地挣扎,莫然的唇在林小茶牙上划破,血腥味顿时肆意渲染开来。满嘴的血腥。
林小茶以为莫然会就此罢休,没想他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而是和着自己的嘴,咬破了她的唇,让两人的血液混和在一起,用一种独特的味道,独特的诡异来制造这个诡异的吻。
林小茶心惊,心里平平生出一种恐惧。一种面临死亡般的恐惧。但是她也明白,这恐惧是莫然对她愿赴死一般的爱意。
林小茶不知此时该怎么做,只是觉得不能拒绝他。当被他彻底压倒在地上时,她如木偶一样没有一般反应。
莫然抬脸看她“为什么?”说着松开了她,站起身来欲离开。“讨厌?愧疚?”
“……”林小茶的嘴开开合合好几次,但终是个字没说出来。莫然转身而去,走了不过十步又倒了回来,把林小茶从地上扶起来,拍掉身上的枯叶,理好头发,目光落在被自己咬破的唇上,欲言又止。“走吧,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小茶说不出话来,只能跟着他走。越过重重森林,原本厚重的森林突然有了水声,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水声越来越大,转过一条小廊,眼前开阔起来,原本的重重森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花海。右边是断崖,瀑布水泄,鸟语花香,小径尽头是三间竹屋,下面搭了拱,倒是干净,没有杂草。院子里有半亩花园子,里面有各样的蔬菜瓜果。一个深蓝色的背景此时正埋在菜园里,扒拉着什么。
莫然牵起林小茶的手走去。
半咱,菜园里的深蓝身影就直了起来,转过身正好看到了莫然,满脸薄汗的脸顿时堆起笑意来。
那是一位年过半拍的老太太。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拿着水瓢。
莫然率先笑了起来“竹奶奶,我来了。”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更甚,从菜园子里出来,扔了手里的工具,在路旁的台子上引了竹简水洗手,欢快地奔了过来。
林小茶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如果不是这老太太满脸菊花,她甚至要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老太太奔过来,直接抱住了林小茶。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高兴地道“你就是林小茶对不对。”
林小茶愣了,这老太太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老太太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还是不这小子回回来都要在我耳边唠叨你的事情,我不想记住你都烦,而且他形容得那么栩栩如生,我想不认识你都难。”说完白了莫然一眼,拉了林小茶进屋。
屋子里很清爽,一般的老太太都因年龄大了,眼睛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向堂。多少会有些邋遢,不过竹奶奶却一点也不,身上的衣服不但穿得干净整洁,就连屋子也十分的干净。林小茶并不是嫌弃其它的老人,只是眼前的这个让她更加多了些亲近感。
林小茶一坐下,一杯茶水就到了林小茶面前是,淡绿色的水中,沉沉浮浮地飘着几片茶叶。林小茶赶紧接过,轻轻地抿了一口,还有微微的热。她体质弱,向来除了大夏日不太喜欢凉东西,没想老奶奶竟然给自己泡了热茶,心里不禁又温暖了几份。
莫然在对面坐着,竹奶奶立刻白了他一眼“你小子,愣在这里做什么,到外面给我劈柴去。”莫然立刻听话地出去劈柴去了。林小茶不禁投去一个同情的表情。这孩子真可怜。
在家里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今天竟然要去劈柴,真是可怜。
竹奶奶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林小茶不禁怀疑,莫然是不是经常被这位老太太这样欺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