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还需多等数日,不过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不必担心,静心等待便可。”秦雨歪在椅子上,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感受。
情况有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有变,又是什么样的变动?她完全不清楚,可慕宇霖让她不必担心,说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是否说明计策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难道是张元初发现了了些什么,或者他们那边临时起了些什么变化,所以还没有动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还好,总归他们对那样东西是势在必得的,动手的话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想起慕宇霖让她不必担心,静心等候,她的心便莫名的宁静了不少,是啊,反正网已经撒出了,鱼儿迟早总会上勾的,这么久都过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估计着聪儿差不多回来了,便将心思收起来了些,不想让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妥之处。
果然没过多久,聪儿便提着食盒回来了,手脚麻利的将饭菜摆好后,便出去了。她知道秦雨吃饭时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守着,正好每次趁这个时候自己也可以吃到热饭热菜,迟点再过来收拾东西便行了。
饭菜做得很可口,而且这些天都比以往多了一道主菜,汤也极其讲究,全是些有利于脚伤恢复的。秦雨自然知道又是沾了谁的光,开始心中还有些忐忑,后来见似乎并没有谁注意这些,便也渐渐的不再想那么多了。
刚吃了几口,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不过肯定不是聪儿,因为那敲门的力道与节奏完全不同,此时的听上去像是有那么一丝不耐烦的感觉。
“谁呀?”她朝门口的方向问了一声,却并没有听到回应,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碗筷,走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却见晚晴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食盒。
“是你。”秦雨倒真没有料到会是晚晴,不过看到她那张死鱼脸还有手中的那个大食盒便也大概猜出了些来意。
晚晴没有吭声,抬脚跨进了门口,从秦雨身旁径直走了过去,直接往屋里走。
秦雨只好关上了门,跟着走回去,却见晚晴冷冷的扫了一眼她桌上摆放的饭菜后,嘭的一声重重的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日子过得挺不错吗,一个绣娘的伙食都快赶上宫里一些主子的了。”晚晴很是不屑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运,一个身份最低等的罪奴竟这么多人放在心上,这老天还真是不长眼,好歹不分的人还有人这般惦记!”
“整天好心好意的帮这帮那,还送吃送喝,担心脚好了没有,呸!人家根本就没想过领半点的情,反倒嫌多事惹厌。也不知道主子吃了你什么迷晕药,只差没有将整心掏出来了!”
晚晴不曾看秦雨半眼,旁若无人一般的继续骂着:“这良心都给狗吃去了,哪里还知道什么好歹,哪里还……”
“你说得对,是有人良心给狗吃去了。”秦雨砰的一声,顺手端起桌子上的饭碗用力的摔了一下,毫不留情的打停了晚晴那满嘴恶毒的胡言乱语。
晚晴没料到秦雨竟会突然摔碗,语气不善的打断她的语,更没想到会接过自己的话那样说,一时间舌头竟生生的打了结似的,嘴里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秦雨冷冷的看向晚晴,心中不再对眼前的这个人抱有任何的幻想,她不明白她与晚晴之间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她并不欠晚晴任何东西,相反还救过晚晴的性命,为何这个时候却好象颠倒了一般,在这里受嘲讽受指责的人竟会是她。
“晚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并不欠你任何的东西,也没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相反好歹当初我还救过你一命,不论你记不记这个恩都好,至少你没有权利没有半点的资格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指责辱骂于我!”
话说开以后,一切似乎都变得轻松和简单了,有时人就是这样,一味的忍让不但起不了半点作用,反倒是到了最后落得好像什么错都是自己的一般,越发的让人白白生厌。
人便是这样,你让她一步,她反倒觉得是应该的,久而久之便愈发的得寸进尺起来。
“之前你对我冷言冷语也就罢了,到如今愈发的过份起来,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莫须有的话,我不是圣人,忍受不了这些并不切合实际的指责。我没有权利制止你的行为,所以你讨厌我也好,要骂我也罢都行,但请记住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我还不至于无能到任人辱骂,被人欺凌都不敢出声的地步!”
秦雨的话如同一盆盆冷水猛的浇到晚晴头上,让她不由得一阵激灵,她愣了半天,脸憋得通红,看来也是气得不轻,却似乎一时半会又找不出什么可反驳的话。
“怎么,你还觉得我是在胡乱指责你?”好一会,她这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说道:“我说错了吗?你瞧瞧五皇子是怎样对你的?他与你素不相识,不过是受了友人之托为你做这做那,费银子费心思不说,甚至还不惜放下身段去向那个女人求人情,他做这么多,哪一件不是为你好,哪里有错,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不知道敢恩戴德也就算了,从不领情也罢了,可还朝他说那么些难听的话出来,他可是你的恩人,你的良心又去哪了?还好意思说我,如果不是你这般无情无义,我至于这样对你吗?”
一通话下来,晚晴竟重重的喘着气,显然激动得不行,那架式简直就是为了赵子青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一般。
秦雨听罢,只觉得晚晴似乎已经中了魔,中了赵子青的魔,她摇了摇头,毫不退缩的道:“晚晴,你应该分清楚,我是我,你是你,五皇子是五皇子。我与五皇子之间的事你看到的不过只是个表象罢了,许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
“还有,就算我真如你所说那般对待五皇子不对,不妥,那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根本与你扯不上任何关系。他对我好或不好,我应该如何对待他,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有权利决定我的态度,而并不需要任何人赞同或者反对。这任何人也包括你,明白吗?”秦雨朝晚晴望去,目光一片清澈,不带有激动的情绪,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说清这最基本的道理罢了。
晚晴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脸上黑沉到了极点,向来她便知道秦雨牙尖嘴利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却也没像今日这般如此强势,直逼得她有些无路可退的感觉。
“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你这样油盐不进之人,自是没什么道理可说。”她实在是不知从何反驳,只得干脆撒起横来:“我自说不过你,你是官家小姐出身,能说会道,就算死的也能说成活的,没理的也能说成有理的,错的也能说成……”
“够了晚晴!”秦雨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竟还如此,真是让她彻底寒了心:“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你心中想些什么我岂会不明白?我知道你喜欢五皇子,那是你的事,我自是管不着。不过,若他不喜欢你的话请不要将怨气转移到我身上来,我不欠他的,更不欠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若你再动不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污辱我,我自不会对你客气!”
“你,你胡说什么!”晚晴脸都气白了,是的,秦雨说得没错,从头到尾,她之所以会讨厌秦雨,恨秦雨,都是因为爱的五皇子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而是不断讨好眼前这个女人的缘故。
可是真听到秦雨这般说,她却没有这个勇气承认,唯独恨意却愈发的深了起来。
“我有没有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些以后咱们各走各的道,互不相干。”秦雨朝桌上的食盒指了指,坚定的道:“你走吧,把这个也带回去,回去转告他,就说秦雨与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的恩情我受不起,也无福消受,请他日后不要再浪费心思在我这种小宫女身上了。”
“你,你……”晚晴气得全身发抖,半天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秦雨,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秦雨见状,干脆朝门口走去,直接拉开了房门,用行动表示她可以离开了。
晚晴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深深的吸了口气后,一跺脚便摔手往门口冲。
“带上你的东西!”秦雨冷冷的提醒着,目光一片冷然。
晚晴猛的停了下来,转身三步两步走到桌边,发狠似的提起食盒后再次大步往外走,到门口时恨恨的朝秦雨呸了一声道:“哼,拿回去喂狗也比给你吃强!”
“滚!”秦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声朝晚晴吼了一声,随后重重的将房门给关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