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何婉书不禁道:“我早些跟你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你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下你可是见识过了吧!”那苏海棠别看她长得毫不起眼的,可是不知道她那心里都装了个些什么东西,竟然能吸引住相公。
庆云承认自己是轻敌了,可是这心里却是不甘心,也只当是自己今日运气不好,叫那个女人捡了便宜去。而且那苏海棠今日自己也见过了,就是她那副德行,不过是有些端庄的味道罢了,少主想必对她也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毕竟那样的小地方来的人,少主结识得少,觉得她新鲜也是正常的,所以便道:“好了,今日算是我的错,日后我定然会还了你的。至于这个女人,我看她的那副尊容也难得上台面,连她身边的丫头都比她要更胜些,以后就算是少主真的娶了她,你也不必将她放在眼里,那样反倒是你自己看低了自己。”
问题现在就是那苏海棠长得并不怎么样,可是相公却还那么别样的对待她,这才叫自己忧心,看来自己也是有必要好好的调查一下这苏海棠,到底真的是有个什么本事,不止是几个管家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连相公都对她这么上心。
品酒散了,苏海棠也谢绝了那朱邪逸玄送自己的意思,一路与画沉说笑着便出了晚亭居。
目送她们远走的背影,朱邪逸玄不禁有些感慨道:“你有没有觉得,这苏海棠并不似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你看着这梅花酿,便是我们自己家的酿酒师傅也未必能酿出这样的味道了,而且要做出这样的梅花酿来,务必是精致的手艺,你看她不过是十六出头,才多大的年纪,显然这技术并不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而是有人教她的,你倒是有空的时候,把她的几个嬷嬷调查一番。”
她是未来朱邪家的主母,身后断然不能带着半丝的裙带关系,而且特别是一些麻烦的人物。
朱邪玉溶点点头,“属下今晚就立即派人去查看,只是还不知道夫人的那几个嬷嬷是在哪里落脚。”
“她不是要自己看么?你且随着她去,一路小心仔细些,她身边除了那心剑的武功高深莫测之外,其他的丫头也不是吃素的,方才我暗中测了一下这个画沉的内力,估计是远在沧澜的之上,也亏得你先把沧澜支开,不过那沧澜面壁的时间也够久了,出来是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在苏海棠的面前造次,若不然就是自找其辱。”朱邪逸玄又道。
今日一个庆云,在加一个何婉书,这两个一个是处世为人自己都觉得要好的丫头,却在苏海棠的面前那么失礼,一个又是世家闺秀,却在苏海棠的面前表现得像是给村妇似的。
朱邪玉溶闻言:“即是如此的话,那属下明日就打发沧澜到老五那里去,让她跟着学学规矩,正好现在壹儿她们忙着,让她跟在那里多少能些忙。”“这样也好,行了,你今日也回了罢,我在散散步子,也该回去把北堂的幽香的信打开来瞧瞧了。”朱邪逸玄说道,便独自信步走进那梅林里去,一朵朵清澈的雪花瓣飞落到他的肩膀上。
朱邪玉溶一支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身影,只觉得十分的没落。
其实少主才是最凄苦的人,他的肩膀上是整个朱邪家,众人只看得见他得意方发不可一世的一面,却没有看见过这站在真正高处的他是个什么样子的。此时此刻,他不过是想找一个可以信任的女人与他相伴携手共度一生罢了,可是却还得防备着,防备着这个女人另有居心。
现在他只希望这苏海棠一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身后什么权势也没有,这样的话,以后才能更好的已少主为中心,事事以少主为重来考虑,这般的话,少主也能打开心扉,将心里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用每日这么闷着。
在说苏海棠,跟着画沉出了晚亭居,便有些后悔道:“画沉,你说我今日是不是太得意了,有些太着急将嬷嬷们说出来,而且这梅花酿对于我们来说,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稀奇,可是以我以前的身份来看,这梅花酿确实不是我这样出生的人时常酿的,今天之后,我估摸着他一定会去朝嬷嬷们的。”
画沉闻言,知道苏海棠稀奇这少主,便道:“那夫人您现在是想让少主知道您有着那么几个不平凡的嬷嬷,还是希望不知道呢?”
“我自然是希望他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现在他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呢,虽然我也不怕他查,可是却不愿意让他现在就知道嬷嬷们,所以我看今晚就该打发谁去把我的顾虑告诉嬷嬷们,她们都是精透了的人物,知道该怎么办。”苏海棠交代着,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画沉应了声吧,不禁想起那何婉书的模样来,不由得笑道:“小姐也别顾着恼,今日咱们还不是有收获的,想那何姨娘真是的,少主竟然把她当做陌生人来看待,我都有些怀疑,少主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得有她那么一个人了。”
苏海棠闻言,便道:“她长得确实是挺好看的,只是在朱邪家这样的大家族里,以色侍君是万万行不通的,而且那朱邪逸玄是人上之人,见过的美丽女人何止万千,怎么能记住她的美呢。”
“夫人的意思奴婢懂,就是要美,也得美得有自己的特色,能叫旁人记得住自己,不过依照奴婢来看,夫人才是个聪明人儿,一张毫不出色的皮囊,却叫众人都记住了朱邪家有夫人您这位夫人,夫人这不正是以丑扬丑。”画沉接过她的话,呵呵的笑道。
“你这丫头的嘴真是碎,也不怕以后找不着好的婆家,看以后谁敢要你。”苏海棠闻言,不见娇怒的笑骂道。
却听画沉道:“找不着人家就找不着,以后奴婢就跟着夫人一起过,夫人若是不要自己了,自己以后就去庙里铰了头发做姑子,还天天给夫人想菩萨求福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