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己不能这样叫人给看轻了,这一切都是苏海棠害的,若不是她,晚清就不会嫉妒,到时候就不会引出这后面的一连串事情,也不会让自己这最好的兄弟这么对待自己。
所以,他不能放了苏海棠,若是她死了才好,朝天冷冷一笑,一连说了三声:“好!好!好!”这一说完,只将左手扬起来,但见他的手里竟然开出一朵色的莲花来。不过虽然说是莲花,却都只是一丛紫色的光辉。
“你想干什么?”隐隐的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好事情,而且他还是都一次见到这么陌生的汐隐慕,全身上下,瞬间充满了戒备。
“想干什么?很快你就会明白的。”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样的偏执,可是偏执就偏执了吧,这人生在世,难道还不让自己任性一次么?手里的这个,正是那天池山的镇山之宝紫莲花,然这却不是能救死扶伤的,反倒是能将一个镇子的人致死,不过,如今他并非有意要杀那么多人,何况他也不愿意杀人,只是他想让那苏海棠死,以自己的武功,却只能用这个法子。
所以那些即将要死的人,有什么怨恨,都去找苏海棠吧,因为她们都是因为变相给苏海棠陪葬的,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这位自己的知己好友。
“混账东西……”原本沉寂的夜空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责骂声音,汐隐慕顿时一愣,只将手里的东西收起,没敢捏碎,一面环首朝四周寻找这说话人。
这声音他在熟悉不过,这正是那日突然来找自己的师叔的声音,有些惊喜,但也有想害怕。
朱邪逸玄也认得这声音,这是海棠身边教养嬷嬷的声音,也是自己那日跪在她的眼前,向她发誓会一辈子照顾海棠的云嬷嬷,如今她怎么回来,而且以她对海棠的忠心,此刻来会不会也像是书香一样,将自己当做是仇人呢。
各自正是满腹的疑惑,便见一个淡色的身影落到园中,与之同行的,还有朱邪玉溶。
“你个孽徒,还不把东西收起来,难道你忘记了你师父的话么?天池山的宗旨行医救人,你这会儿却是在做什么?”云嬷嬷一声冷喝,长长的袖子一卷,只将汐隐慕手里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紫莲花收起来。
且说这云嬷嬷在来的路上,便听见朱邪玉溶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所说了,不过因为知道朱邪逸玄的苦衷,所以便也没太多的责怪,但是说什么不生气是假的,只是这生气归生气,眼下还是理智的知道,此刻要做的是什么事情,让姑娘保住身体才是。
朱邪逸玄见云嬷嬷,此刻自己才把海棠给害成这个样子,在是怎么样的天之骄子,可是在云嬷嬷的身前,到底是有些忌讳着,只连忙跳下楼来,到她身边恭敬的鞠了一礼,“嬷嬷,您怎么来了。”
云嬷嬷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只淡淡的吩咐道:“先把这孽徒关起来,若是姑娘有什么闪失,便由他来陪葬!”云嬷嬷说完,巧足一点,这便飞身上楼去。
朱邪逸玄朱邪玉溶面面相觑,然却都是满腹的疑问,这云嬷嬷不是海棠的教养嬷嬷么?怎么对这汐隐慕一口一个孽徒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邪逸玄这不由得像是朱邪玉溶先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道。”朱邪玉溶这也是满腹的疑问,只将眼神转向这汐隐慕。而且让他同时震惊的是,此刻发现云嬷嬷竟然不似一个嬷嬷,那身叫人颤动的气质,绝对不是一个嬷嬷该有的,她原本的亲切此刻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种叫人望而生畏的冷煞,而她这留下的话,更是叫朱邪玉溶大吃一惊,堂堂的一个少年神医,天池山唯一的传人,却是要留来给她家的姑娘陪葬的。
一时间,云嬷嬷是什么身份,实在是叫他们无比的好奇。
朱邪逸玄扬手一个隔空点穴,便将这汐隐慕镇住。想起朱邪玉溶一路把苏海棠这么抱到这院子里来,多少是有些吃醋,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这里暂时交给你,我先上去看看海棠怎么样了。”
朱邪玉溶点点头,此刻哪怕他也好想上楼去陪着她,可是此刻自己却是没有什么立场上去,所以也只得是留下来,然眼神却是始终不敢离开那楼上紧闭着的房门,不过值得叫他心里平衡的是,主子也叫书香挡在了门口。如此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楼上楼下之分而已。
然在说这沉香阁一边,心剑到底是内力最高,所以是这最先醒过来的,心里惦记着的只是主子,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连忙朝主楼里看去,却见屋子里还算是整齐,只是唯独不见了夫人跟着书香的身影,这真是担忧之际,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也不是弄琴她们的。
戒备陡然升起,手里的剑一面从手心飞出,向着那人影射去。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子声音。
紫林被这从楼上房间里突如其来飞出的剑给吓了一跳,幸得因为这一路进来,自己都是小心防备的,所以此刻也及早的发现了这剑,躲得快,只是有些紧张过头,扭伤了脚踝,跌倒在地上。
心剑这从楼上下了,见跌坐在院子里的丫头,走进才发现是大管家身边的紫林,“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出声,有没有伤着你?”
紫林自来知道这心剑的性情是主母身边几个丫头里最冷的,当即听到她有些自责声音,便也就没把这事情放在心里,只连忙回笑道:“没,只是脚有些扭到,不过没事,都是我也不晓得先声,让你误会了。”
听见她这话,心剑越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蹲下身,一把捏住她扭伤的脚踝,给她揉着,“你忍着,痛一下就好了。”一面手里动着,又问道:“对了,你怎么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