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如此勤奋的练,不想上榜也难,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过是听着声音,和偶尔看着他手里的剑偶尔闪出来的一些剑光罢了,便也觉得无趣,准备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的的腿上正要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攀附上来,顿时难免是给惊了一下,不过正是因为这一惊,呼吸有些没沉住,便叫下面练剑的朱邪逸瞳发现了,与此同时只觉得一阵剑气朝自己袭来,也顾及不了什么了,反正已经叫他发现了,所以便只将那蛇甩开,飞身到另外的一丛竹子上去,避开那朱邪逸瞳的剑气。
朱邪逸瞳很清楚,这夜色里的女人,不是母亲,何况母亲已经很多年不看自己练剑了,何况昨晚又才与她闹了不愉快。所以便小心的防备起来,不想这个女人竟然能避开自己的剑,当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却也敢料定,这女人不是朱邪家的女人,朱邪家女人里还没有谁有这么好的功夫,所以便怀疑起来,这女人会不会是那北舞雪遥。只是这心里也不大明白,她来做什么?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的猜测,她知道了自己的武功是铁定了的事实了。然不管她来为何意,自己不能让她活着走,不敢她明日是不是大婚,当即接过自己落下来的剑,踩着那一棵棵翠色的竹竿,追了上去。
苏海棠见他追上来,看来今日是不放过自己了,不过若是要跟自己比轻功的话,他恐怕还差一筹,何况此刻自己还能借着这竹竿的柔韧性。所以很快便将他甩了,想此刻那朱邪逸瞳定然还在竹林里找自己的踪影,所以索性的也到他的书房里头来,看他的这书房里头,可是有与召玉来往的书信。
这从窗户里进去,虽然没点上蜡花,不过自己已经在这夜色里徘徊了好一会儿,此刻眼睛倒是也已经适应了下来,此刻只见这屋子里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在那长案上翻了一下,也没见什么类似书信的,而且连一张写了字的纸张也没有,几乎到处都是画轴,就连着那所谓的书架上,书也没有基本,只是堆满了画卷。
便随手拿起一幅来随便的打开,却见是一个人罢了。只是苏海棠向来对这人物画不大感兴趣,所以便没有去细看,只是依稀的见着是一个女人的画影罢了。便将画轴放回去,另外拿了一幅,却还是画的是个女人,一时不由得好奇起来,怎么都是女人,别画的都是他的心上之人吧?不过又没听说过这朱邪逸瞳与哪家的姑娘走的近,难不成他还真的把那公输十三娘放在心上了?
不行,自己得看看,心里想反正就算叫那朱邪逸瞳来发现了,他也难缚住自己,自己要走,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当即便剥亮了烛花。
她慢慢的又重新打开一副,由下而上,见便是那似随风舞起的裙摆也画得栩栩如生,心里不禁是暗叹起这朱邪逸瞳的画功倒是不耐,然当苏海棠将这画卷完全的打开来,便震惊住了,这画上的女人,不正是自己么?当即给吓了一跳,难不成这朱邪逸瞳才是强中之首,早就发现了自己。
手心微微有些发凉,胡乱的将这画收好,又重新拿来一幅,打开一看,却还是自己。一连看了好几幅,苏海棠的这心里越来越凉,只跌坐到身后的硬木太师椅上,却发现自己的目光随着那小心翼翼跳动着的烛光忍不住又落到这画卷上,不过却立即的移过眼神。
不过却是这么惊鸿一瞥间,苏海棠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烈的颤动了一下,有些激动,但是更多的是惊异,连忙仔细的看起这画上的人,打量起那眉眼来,那不是自己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自己,而且是母亲。
对,这样温婉的神态,不是母亲又是谁呢?
此刻,苏海棠心里的诧异便先前更加的将自己的内心所占据了,而且这些画也不是那些年代久远的,如此自己还可以认为是原来流传下来的,不过却这却是不可能的,这些画,大多都是新画的,时间长远的不过是一两幅罢了。彻底的沉溺于这疑惑之中,却忘记了防备。以至于那朱邪逸瞳进来,她竟然没有发现。直到听见“哐当”的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朝那扇打开的门看去,只见朱邪逸瞳比她还要惊诧的站在门前,手里的剑已经掉在了地上。也正是这剑掉下来的声音,才惊醒了苏海棠。
在说朱邪逸瞳在那竹林找了一下,没发现人,便只好悻悻的回来,心里却满是不安,却不想这才进到院子里来,却见自己书房里竟然透着灯光,虽然是有些暗,不过在这一片夜色里却是十分的出众,当即心里一阵怒气自丹田里冲上来,想来母亲是没把昨日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而这一次还大张旗鼓的点上了蜡烛,她这是在挑衅自己么?
当下怒火浇额,一跃跳上了二楼,怒气冲冲的将门推开,正要开口质问,却僵住了身子,全身上下像是将闪电击过了一样,手里的剑毫无知觉的从手心里滑落,跌落到地上。
自己这是在做梦么?她竟然来了?还是自己的真心真意终于打动了她?朱邪逸瞳此刻已经沉溺于这个梦里,声也不敢出一声,深怕这只是南柯一梦,自己一出声会把她吓走了。
一面贪婪的看着她的那张脸,依旧如此的年轻绝美,可见时间对她是特殊的,岁月未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难道老天这是为了成全自己么?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虽然有满腹的好奇,不过先走为上策。苏海棠当即见朱邪逸瞳的那眼神,估计是彻地的沉沦在了自己这张与画上人十分相像的脸上,当即只速度的拿了一幅画,自窗户里横穿而出。
朱邪逸瞳这猛然的回悟过来,连忙追去到窗户前,却见那外面,还有什么人影,当即心里又气又恼的,自己竟然把她放过了,一时间自责的想把自己掐死,懊恼的坐到那椅子上去,正是垂头丧气的,不经意的却见那长案边的地上,竟然有一片竹叶,想来不可能是自己身上带的,当即有些疑惑的捡起来一看,放到鼻间轻轻的嗅起来,却发现有些暗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