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沉见她还说,这下不禁真的恼起来了,愤愤的转过身,追上苏海棠去,却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方才丫头的话夫人是听见了的,所以深怕夫人误会了,会不要她在身边伺候,便连忙给苏海棠解释道:“夫人,奴婢跟那三管家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奴婢只是去年给药欢菜花的时候见过他一面而已,不过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
苏海棠听见她这着急的声音,顿住脚步,转过脸朝她道:“如果我希望你跟他有关系呢。”
画沉一愣,有些不明白苏海棠这话的意思,堂目结舌的看着她:“夫人您……”
苏海棠笑了笑:“没事,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其实她的心里是想让成全了朱邪玉笙的,如此的话,以后便不会担心朱邪玉笙的背叛,只是那也要看画沉的意思,自己怎么的也不会她当做一件商品,以此来挽住一个人。
“呃!”画沉应了一声,见苏海棠不在说这个事情了,便也放心了,只是却不知道那朱邪玉笙还在厅里等着她们。
苏海棠这原本是打算到主楼去直接休息的,今日叫那金媚娘给折腾的也够累了,不想才转过长廊,便叫一个丫头上来请道:“主母,三管家有事情找您呢!”那丫头一面说着话,一面看朝她身后的画沉,眼里汗杂着一种像是嫉妒又是羡慕的复杂情愫。
难道是自己的法子行不通吗?还是他今日来,是为了画沉?不过依照丫头嬷嬷的们的反应看来,倒是极有可能是因为画沉,回头见她似乎不是很乐意这件事情,想自己还是不要带着她过去的好,免得一会儿她难为情了。便朝画沉吩咐道:“你先回去!”
画沉虽然不知道那朱邪玉笙是想来做什么,但是自己此刻心里恨死他了,竟然叫自己在别人的面前如此丢人,说不定那些好事的丫头明日还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说是自己勾引的三管家。心里越想越糟糕,又烦恼,深怕他一会儿又要做出什么轻佻的事情来。然听到苏海棠的话,心里只是感激,但又担心那朱邪玉笙真的给夫人提了什么非分的要求,若是叫夫人为难了又不好,如此这心里满是一片凌乱。
苏海棠见她不应声,差点就要误会她是不是不愿意回去,想去见那朱邪玉笙,但见她那满目的担忧,便笑道:“你放心,若是那三管家真的是有意于你,我也要看你的态度,所以我是不会给他承诺什么的,行了,你回了吧!”
得了她的这话,画沉才放了心,连忙应了声:“多谢夫人!”
苏海棠见她释怀了,这才随着丫头去厅里。
然这厅里朱邪玉笙却是坐立不安,今日原本是想会青山去的,眼看着这一道茶的季节就要到了,自己还是要回去盯着大家才是,别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什么乱子,而且这春天里,那些冬蝉刚刚出蛹,趁着这暖和的天,便容易在茶叶里生卵,然应是春天,有道是春初万物生,这卵不过是三五天的时间里就能变成虫子了,到时候那就不好除去了。只是这心里却是十分的担忧那画沉,自己这一去恐怕要等末季茶收了才有空来,到时候恐怕那已经是四五月的时间了,而画沉这么一个娇玉般的人儿,不知道那背地里有多少人窥视着呢。
每一次只要想到有其他的男人也喜欢画沉,朱邪玉笙的这心里就如鬼爪一般,所以昨夜把事情办妥了,自己便想了很久,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把这画沉给娶了,就算她现在嫌时间仓促了,那也要定下来。所以今日过了早饭,就连忙来沉香阁,运气也好,刚好见着家主,便窘着脸给家主说了,哪里知道家主根本就不管,一句:“谁的丫头你问谁去!”便走之夭夭!
如此,朱邪玉笙这才留在了沉香阁里等,从早上到下午,已经把那三夫人在心里骂了千百遍,这已经到了下午,竟然还不放主母跟着画沉回来,也不知道她们俩是不是给累的够呛的!
此刻正是满脸着急得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眼睛一直朝着外面看去,可谓是把那眼睛都给望穿了。
厅里的两个丫头在这里伺候也快一天了,看着他这般着急,却又不好去哪三房那里找主母,也都为了他着急起来,时不时的跑出去给他探,不过心里却是有些嫉妒,那画沉虽然是姑娘身边的二等丫头,然着性子却是罪急躁的一个,虽然容貌姣好,身段也傲人,只是实在不是那贤妻良母的最佳人选,而且配三管家实在是高攀了,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把戏,把三管家骗得这么魂不守神的,竟然还在这里坐了一天的冷板凳。
然心里就算是有气,也不敢说过什么,一来看三管家是真的给她迷住了,二来画沉又是主母身前的丫头,最近几天书香病着了,都是她在主母的面前伺候,可见很是得主母的欢心才是,若不然那主母怎么不叫药欢跟着侍棋来伺候呢?
小丫头才出了厅,便见主母跟着一个丫头过来,只是却没瞧见画沉,不过到底是叫三管家等到了,小丫头便连忙跑回厅里来禀报:“三管家,主母来了。”
那朱邪玉笙顿时来了精神,立马显得精神抖擞的,连忙迎出去,似乎还有些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衣着。高高兴兴的迎厅去,连忙给苏海棠行礼:“属下见过主母。”却见着来人除了主母,却不见旁人,又朝苏海棠的身后看去,但是仍旧没见着画沉的人,心里不由来一阵失落感。苏海棠直径从他的身边走过,见他那脸上的失望之色,却未说什么,只是问道:“叫三管家久等了,只是不知道三管家有什么事情,还是因为那青山毛尖的事情?”画沉的事情,实在是不能由她这里提来,所以苏海棠便以这青山毛尖的事情为话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