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政英也担心,他们在这屋子里的时间久了,会叫人担忧,听见了苏海棠的叮嘱,也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苏海棠这才冲她一笑,跟着朱邪逸玄出了房间。
文嬷嬷原本正和那弄琴她们讨论这些有关北舞雪遥的八卦,说的起劲儿,也没注意这时间的长短,只听见房门突然打开,便都止住了话声。
苏海棠原本是听见她们的说话声,不禁冷眼看去,丫头们便各自飞快的散卡来,弄琴跟着画沉还似乎有些心虚的退到边上去。苏海棠这才把文嬷嬷喊过来道:“明日我便要常常去三房那里了,这里我也就不常来,凡事叫你一个人担着,我也过意不去,所以便将弄琴留下来,你休息的时候,就叫她来守着这般丫头,万不能叫她们怠慢了母亲。”
那文嬷嬷不了解弄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比不得书香那般常露脸,所以也大家知道她的为人。不过从刚才一起的聊天里判断出来,这个丫头也是个轻浮人儿,说话也没个什么谱,估计这做事情也不见得有多么得体。便点头应了,还笑着谢道:“主母多是体贴,竟然能在这么个关键的时候记得奴婢。”
苏海棠淡淡的一笑,“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母亲,我要谢你才是。哪里还能让你整日熬跟守夜的。何况我身边的这弄琴丫头,跟着我去三房那边也帮不着什么忙儿,留这这里看丫头,她倒是乐意得闲,只是她做出的地方,你还是要教导她才是。”
那弄琴一脸高兴的笑容,似乎能留在这里是多么好。实则她是跟着画沉抽签,才被选中了留着这里的,而且还得在这文嬷嬷的面前装个白痴。然书香大家都知道她极为能干,而且现在身上还有伤,所便不可能来的,而药欢的话,因为那过年之前,跟着夫人去选果子的时候就在大院里出了名的,而且还要去照顾书香,也不能来,剩下的就侍棋了,她这几日又跟着那月酌在打听心剑的事情更是不能来。
朱邪逸玄站在一边,发现原来她的妻子连同她身边的这些小丫头都是如此的会演戏,来的路上他分明听见那画沉跟着弄琴在争超吵,最后还是在路上扯来叶子抽签决定的,那弄琴因被选中了,所以一路就是闷闷不乐的,如今却是这么表现的极为开心,还有海棠也在哪里体恤的跟着文嬷嬷说话,自己站在这里看着,不禁是一点也不无聊,还觉得比看戏要好看得多。
苏海棠把弄琴又叫到文嬷嬷的面前去当着面交代了几句,这才出了院子。
“你一路上都笑得这么高深莫测的,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苏海棠原本以为他会不高兴的,毕竟今日字叫他做了许多平日他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那脸上却时不时的挂着一抹诡笑,反倒是让自己的心里觉得不安。
朱邪逸玄放慢脚步,看朝她悠悠一笑,“你的哪只眼睛看见我笑得高深莫测了?”
那苏海棠见他不正面回答,只道:“哼,我看你笑得像是那怀春的姑娘家一样。”
画沉跟着在后面听见姑娘的这话,实在是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音来,“夫人,您怎么知道姑娘怀春是个什么样的?”瞧她问的多天真烂漫的。
苏海棠没注意,反而是得意的接过话题去,“我怎么不知……”说到此处,才觉得不对,转身朝画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主子说话,谁叫你插嘴的。”
那画沉却是越发的得意,掩唇笑出声来。
朱邪逸玄见苏海棠这吃了自己丫头的瘪,见她那气又不是,不气又不是的模样,只觉得无端的又多见了她的一种表情,不禁也笑了起来。
头们都退下去了,苏海棠方问朱邪逸玄道:“你想去那书房里?”
朱邪逸玄不语,但却是已经默认了。
苏海棠只道:“经我昨晚去了,今日恐怕就已经开始防备了,你去也寻不着个什么?况且那回旋之境还不要进去为妙,若是不怕引人注意,我倒是想一把火将那书房烧了,任是里面有个什么鬼神,也阻挡不了火焰。”
她的这个法子倒是好,一把火下去,恐怕是要烧出不少东西来,只是……“这不行,那书房连着旁边就是厢房,这阵子正是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还来不及,你到底是想放火,只怕到时候不好救。”
“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瞧你还给当真了。”苏海棠见他给当真了,不禁掩唇笑起来。又道:“我今日该去三房那一边了,看看三夫人是如何准备的,还有你同三老爷说了么?他可是要回来?”
“已经打发人去告知他了。”至于来不来,自己倒是保证不了。“对了,那帖子记得逸亭,上一次因为忙,也没有顾及到他。”朱邪逸玄又说道。原本上一次是想跟朱邪逸亭好好的聊聊,后来因为继承家主之位的原因,所以他走的时候也没有相送。
“呃,你难道有要出门么?”苏海棠闻言,不由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过几日你都忙,你又正好负责这个,我还是趁着现在记得,先跟你提一下。”朱邪逸玄说道,然心里却不是一番滋味,离家并非他愿,却是冷落了娇妻。
苏海棠把手里的那本账本看了,都是写着这十几日来,大院里下人们的借支什么的。合上了账本,便从榻上站起身来,“我先过去了,午饭你就自己一个人吃罢。”
“别累着了。”朱邪逸玄点点头。
苏海棠出来,但见画沉已经准备好了,手里拿着一个账本,记载着的正是朱邪家往年公子们操办婚礼的必须之物。这便是初掌家的悲哀,凡是什么事情,都必须把原先的来看过一遍,如此才能预算出大概要支出多少银子,还有是不能落了什么?以免到时候落入口实。
“夫人,若不然我念给你听罢!瞧里每日都在看这些东西,那眼睛难免酸涩。”画沉见她出来,单手轻轻的揉着眼角,便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