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口气十分的诚恳,那北舞雪遥想忽略了都难,只道:“你有话就快说,有理我自然听着。”
苏海棠抿了一口茶水,将茶盅轻轻的放下,才道:“如今少主只有是下嫁给逸池。”
“不可能!”那北舞雪遥想都没有想,便一口拒绝道。
苏哈提倒是也不着急,只是娓娓道:“这件事情说小了,就是少主跟逸池的事情,可是少主因为是这女儿之身,所以还是受害者,你自己虽然觉得没有个什么,只当是那错梦一场,可是别人又是怎么看的呢?少主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自己能想得到。然事情望大了的说,就是北舞家与朱邪家的事情,江湖人跟着另外的几家又是怎么看的,不过说句叫少主觉得不高兴的话,别人家只会因此看轻了北舞家,虽然北舞家以女儿为尊,但那仅仅是在北舞家而已,这整个天下,还是男权至上,这便是生为女人的悲哀,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明不是女人的错,不过在旁人的眼里,都是女人被骂而已,男人的话,人家也不过是嬉笑着说一句,年少哪个不风流的。”
她说的这些话,一点也没有错,玉龄只觉得少主也不能因为义气用事,只为自己打算,应该往远了的想,便壮着胆子禀道:“少主,您不是个寻常姑娘家,您是咱们北舞家以后的继承人,凡是必须往大的地方想啊。”
那北舞雪遥只觉得脑子一团凌乱,苏海棠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世人看来都是女人的错,男人不过是风流而已。
只听苏海棠又道:“方才你要杀逸池,他也并未还手,可见他的性子还是温顺的,你看你是以后要找个拿捏你的男子作为夫君,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提起这前尘旧梦,还是就下嫁给逸池的好,而你若是嫁个逸池,你有个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发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敢多吭一声,毕竟都是明白人,这事情是错在他,而且又是他高攀了你。”
这样说来,似乎没错,自己若是现在杀了朱邪逸池,以后也不可能说是孤独终老,而且单是从为北舞家延续香火来说,自己定然是要嫁人的,但是这世间又哪里有不介意自己身子不干净的男人呢?只是想若是就这么嫁给了朱邪逸池那个连朱邪家庶子都比不了的公子,又太委屈自己了。
见她已经开始在考虑,苏海棠也不催促她,只道:“你慢慢的考虑,晚上来给我答案,我先去警告这些下人,若是谁敢多说一句,我自然不会饶他们的,所以北舞少主尽管放心,这事情是出不了朱邪家大院的。”
见她如此为了自己的名声,那北舞雪遥即便是在怎么的嫉妒她恨她,此刻也全都烟消云散了,有些生硬的低声谢道:“麻烦你。”
苏海棠回予了一个温婉的笑容,便带着书香出去,给她将那厅门关上。
北舞雪遥算是对朱邪逸玄死心了,叹了一口气,只道:“玉龄,你说的对,容貌之上,我确实是胜了她一筹,可是这心思,我没法和她比。”
玉龄见到少主变成这个样子,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温柔些总不是什么坏事,“奴婢也觉得这主母不是个寻常的人物,难怪朱邪家主对那些还赖在这里的姑娘们看都不看一眼。”玉龄说完这话,突然担心起来道:“少主,那些姑娘们都个个对朱邪家主上心,这会儿您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们难免是要来笑话的了,怎么办才好?”
这北舞雪遥脑子里已经想不过来了,无精打采的说道:“随便吧,如今我连身子都丢了,还有什么丢不起的呢?”这说着,两行眼泪顺着有些苍白的脸颊掉了下来。
玉龄见此,自然是心疼她,也跟着哭了起来,遇上这样的事情,什么人也坚强不起来。
只听外面传来苏海棠的吩咐声:“五管家,你今日便在此处,什么人来探望拜访,也一律不许进来打扰北舞少主休息。”
主仆两人听见这不算大的声音,只觉得这苏海棠当真是站在了她北舞雪遥的角度来办事,什么都给她想到了,如此的话,便也能好好的休息,将苏海棠的话考虑清楚。
朱邪玉堂听见苏海棠的这话,明白她不想让其他的姑娘们来笑话这北舞雪遥,不过若是他的话,他话把们敞开来,写着欢迎进入。一面只应道:“属下知道了。”
苏海棠才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反正让他来看门,跟没看似的,说不定自己这前脚一走,他就倒在榻上睡着了也说不定,哪个公主小姐的进来‘看望’北舞雪遥,他知道个什么呀。这话不过是说个那北舞雪遥听听,免得一会儿有人来了,她埋怨自己照顾不周到,没给她把人拦住。
一面问道:“三夫人他们呢?”
“回禀主母,三夫人已经把逸池公子带去前厅了,等着主母去发落呢。”朱邪玉堂回道,一面只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早起,若不然这还没到晌午就打瞌睡了。
送了苏海棠出去,便吩咐下人去把壹儿喊过来伺候,自己就在这小书居的前院找了一间向阳的厢房躺了下来。
朱邪逸池因见那苏海棠的眼神,知道她这一次果然没有糊弄自己,所以母亲问个什么?也不作答,三缄其口。生怕说错了个什么,到时候苏海棠不好打圆场,这婚事就不成了,到时候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此刻金媚娘见着闭口不言的朱邪逸池,不禁是拍桌子捶椅子的,“儿子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为娘的看不起你,可是那北舞家的少主可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你要去找哪家的姑娘,母亲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这一次,唉!若是那北舞少主非要你的命不可,我看主母为了顾全两家的关系,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推出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