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长云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愧疚,“我还敢休息什么,我才休息了一日,下面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昨日没能及时处理好,造成了朱邪家的损失,岂不是我的罪过,所以我思前想后的,觉得我的身子倒是不要紧,可以在坚持坚持,何况也都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儿是养不好的,而且我也是土埋半截的活死人了,这侥幸治好了,也不过是活个七八年的光阴罢了。眼下逸玄刚刚继承家主的位置,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添堵,所以我决定还坚持把手里的事情管治好,等时机成熟了,在交给逸玄。”
他的这话说得太清楚不过,果然是为了把手里权利要回去,不过覆水难收。而且他不是身体不好么?不正是苏海棠展现孝顺的好时机么。
朱邪玉溶心里有些苦笑起来,心道大老爷这一次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父亲一心为朱邪家着想,咱们大伙儿也都是知道的,可是父亲不是那拉磨的驴子,也是要歇息的,昨日虽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不过已经处理好了,而且已经惩罚了好几个不知道好歹的掌柜,大家也懂得收敛了,以后是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所以父亲倒是可以放心的在家里保养着身子,别在说那些胡话,什么土埋半截的,依我看来,父亲是个长寿福命,就不要多想了。”苏海棠站起来说道,一面给朱邪长云亲自倒了半杯热茶。怎么的看去,都死一个极为贤惠的媳妇。
最重要的是她的这番话,让朱邪长云一时间找不到回的。
趁此,朱邪玉溶也道:“是啊,大老爷,你看主母如此为你的身体着想,而且这家里有我跟老五,还有主母,你就不要在去操心了。”
朱邪长云的心里只觉得是阵阵的苦味,自己竟然要栽在这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了么?不,不行。压制着心里的愤怒,抚平了胸口的闷气,只道:“这怎么可以呢,你们手上的事情原本就十分的繁忙,我怎么能在给你们多添烦恼呢。何况你们那里忙得脚不沾地,我却是闲养着,人家又会怎么说我呢?我可不想白吃白住在朱邪家,反正朱邪家的家规你们是知道的,自古是不养闲人的。”
朱邪家不养闲人,如此的话,当真是不能让他闲着,苏海棠想到此处,便道:“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只好是让父亲多少掌管些事情了。”苏海棠说着这话,眼神看向朱邪玉溶,似乎是想要给他商量什么似的。
朱邪长云见此,这心中不禁是得意的笑起来,想把他手里的权利就这么拿走,想得美,也不看看她们都是些什么货色,两人的年纪加起来,也不如自己的大,还想跟着自己斗。
朱邪玉溶闻言,也不知道苏海棠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心里倒是也不担忧,反正觉得这苏海棠是不可能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的。“主母觉得该怎么样好就怎么样的决定,不过首先还是要顾及大老爷的身体。”
果然,只听苏海棠说道:“我自然是知道要先顾着身体,所以我想父亲便先去做那帐房总管吧,现在正是这年关,帐房们也都纷纷的下乡去收租子了,父亲也正好一起去,而且也可以顺便在那乡下四处转转,权当是散散心,说不定这一会来,身体就好了呢。”苏海棠说着,看着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的朱邪长云,也不理会,继续说道:“而且我看父亲这病,多半是这些年来,日夜劳累,积劳成病,如今四处走走,也是有益身体的。你说是吧,大管家。”
朱邪玉溶见那朱邪长云气得发抖的嘴唇,笑道:“是啊,这个属下倒是不反对,一来活儿不多,伤不着脑,二来能让大老爷四处处游玩。”
“这么说的话,就定下了,父亲今日先休息准备一下,明日就去帐房那边,后日在启程去乡下。”苏海棠不等那朱邪长云有个说话的机会,便连忙接过朱邪玉溶的话来,就这样把事情给定下了。
朱邪长云正找着理由,要开口反驳,却被朱邪玉溶抢过话题道:“大老爷答应了就好,下午属下就打发人去帐房那里说一声。”
“好,既然就这样决定了,那父亲便先去休息。”苏海棠脸上一片轻松之色,像是完成了一件令大家都非常满意的事情一样。一面示意丫头们过来扶着朱邪长云。
那朱邪长云愤愤的站起身来,自己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就这么给他们两人决定了,自然是不答应,不过他这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朱邪玉溶朝他告辞道:“那大老爷好生休息,准备好了,我便先下去忙了。”
朱邪玉溶说罢,转向苏海棠行礼过了,便退出厅去。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他该在家主回来之前,把说有的事情准备好才是,到时候方有机会与家主对酒当歌。
苏海棠见朱邪长云还没有走的意思,便道:“父亲是不是累了,如此的话,便在这里多歇息一会儿,我有事情,便也先过去了。”
朱邪长云自来是什么人没见过,可是今日却是华丽丽的栽在了两个后背晚生的手里,忍不住的拍了一下那石纹几,沉沉的坐了下来。
心剑从苏海棠那里已经先得知了,这轩辕封跟夫人是长得十分的相像,可是此刻看见这轩辕封的脸,她还是震惊了。
此刻她解去了女儿家的温婉发鬓,长裙也退下来,取而换之的是一身短衫男装。
说来也巧,这轩辕封竟然不知道的为何,在洛州买了一座宅子,似乎要长住下来,四处招收仆人丫头们。心剑见此,便想自己倒不如趁此机会混到里面去,到时候要查个什么,岂不是简单么?
不过想那假的轩辕封戚珂是见过自己的脸,自己进去做丫头的是不可能的了,便易了容,换了一身男装,又在脸上涂了些青蓝草,当作是胎记,便去应征,不想竟然很是简单的办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