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薰顾不上自己的疼痛,急切地把手中的尖刀愤怒地扔向了窗外,而屋子里的佣人早已被这对母子较真的行为吓得缩在了一团,这其中包锋了孙泽,他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标准的饭桶。
朱子薰见母亲如此逼迫自己,脸色早已是死灰一片。
见儿子出血的手掌,朱夫人也心疼死了,可是,她不能不这样服输,为了儿子能够长命百岁,她得继续迫下去?如果她就这样软下来,楚若曦就当她好欺负了,输一次,就代表着以后的日子彻底都是输家了。
再说,她必须保全儿子的命,那是她的命哪,她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子薰有过半点儿闪失,她也无法再活下去了,所以,她咬紧了牙关,漠视掉心中升起的缕缕心疼,阻此自己要叫孙泽去请医生来的冲去,她一拂衣袖转身上楼去了。
“少爷。”
见夫人上楼去了,孙泽才赶紧奔了过来,察看少爷的伤势。
“余妈,快拿医药箱。”
孙泽冲着立在门槛边,不知所措的余妈叫感。
“噢。”余妈脚步慌张地转身走向了客厅隔壁的房间去拿医药箱。
“少爷,疼不疼?”
孙泽心疼地执起子薰受伤的手指,有点儿娘娘腔地询问着少爷的感觉,没想到,朱子薰正在气头上,他一把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天地吼着他。
“都给我下去,下去啊。”
汗,朱少爷发飙了,母亲要让他离婚,他自己又不想离,等母亲离去后,她们这些下人就成了待宰羔羊,出气筒了。
接下来,朱夫人卫丽华病了,并且以绝食来逼迫儿子朱子薰离婚,起初两天,朱子薰并不在意,仍然很有规律地上班下班,可是,后来,朱夫人干脆滴水不进,这样子又过了四五天,她的整个样子就憔悴了起来,朱少华司令员不得不从幕后走了出来。
他坐着老婆的病榻前,温柔软语地劝说着。
“若曦是一个好孩子,再说,什么八字相冲那都是迷信,你作为我朱少华的夫人,可不能迷信呀。”
他与妻子一生,可以说是患难夫妻,当年,他常年当兵在外的时候,可是他妻子带着这双儿女,直至他从边缰立功归来,才与她们团聚,而这十来年的岁月里,卫丽华,他的妻对这个家功不可没,都说男人成功的背后必然有一个默默无闻不计所有付出的妻子,他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与成就,卫丽华功不可没呀。
“不管是不是迷信,我只有子薰一个儿子,少华,我都五十几岁了,不能让子薰有半点儿闪失啊。”
“唉,可是,你也不能硬迫着她们离婚啊。再说,楚老爷子当时也帮了我。”
是滴,重话重提,要不是楚老爷子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可能在政界混成今天的地位,他不可能忘恩负义呀。
“切,楚老爷子只是帮了你一点儿小忙而已,要不是你自己有实力,他想拉也拉不上去,再说,楚南军的地位不是你替他保住的么?”
要这样说,楚朱两家的源渊还真是说不清楚了,汗。
“子薰不离婚,朱家后继无人,你对国家功劳再高,总有退下来的一天,还有,朱家一门三代单传,我们死后,真不知道拿什么去地下的列祖列宗。”
卫丽华哭着说,脸色由于绝食好几天了,脸颊上的肉也没有了几两了,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这样子的妻子,朱少华是心疼的,说起朱家一门三代单传,朱少华就馁,他还能说什么呢?毕竟,妻子说的话也是他心中的死结,解不开的死结呵。
母亲不吃不喝,朱子薰起初不在意,可是,看着她日渐透明的脸孔,他的心便开始隐隐地痛了起来,他本以为过不了几天,母亲就会妥协,毕竟,不吃不喝,一个人是抵抗不了多久的,可没想到母亲是铁了心要与那朱氏子孙共存亡,面对这样顽固不化的母亲,他该怎么办呀?一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舍弃任何一方,他都会心疼难当,当他带着郁结的心情步入病房的时候,若曦正倚在窗台前,欣赏着花瓶里的桔梗花朵。
见他开门进屋,也不理睬,径自欣赏着眼前的花,连花儿也比他这个大活人重要,子薰心底涌起一阵酸楚。
他轻轻地阖上了房门,静静地站在了原地,呆呆地望着垂着蝽首,正独自欣赏花芬芳的女人,从他这个角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纤尘不染的侧颜。
密密的长睫毛镶嵌她精致的脸孔上,更给她增添一股动人的阴郁。
也许是见他立在原地不言不语,若曦转过的脸没有一点儿表情,宛如是一个木头人般。
子薰迈步走向他,火热的眸子深深地凝睇着她,而她苍白的五官上象是蒙上了一层轻纱,他有点儿看不清楚她了,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为何让他感觉象隔阻着万水千山。
也许是见他立在原地不言不语,若曦转过的脸没有一点儿表情,宛如是一个木头人般。
子薰迈步走向他,火热的眸子深深地凝睇着她,而她苍白的五官上象是不自禁地蒙上了一层轻纱,让他看不清楚她心底的真实想法了,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为何让他感觉到她们之间象隔阻着万水千山。
“若曦,好点儿了吧?”
出口的话虽是问句,可也是肯定句,凝望着若曦眉毛尾尖那淡淡结痂的粉色痕迹,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