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亲眼看着她们在他眼皮子底下亲亲我我,所以,他远离了。
发誓给自己三年,如果三年后,他的心中无法忘却这段感情,他不在乎违背儿时的承诺,
去抢朱子薰的老婆,今天刚好是他离开的第三个年头,三年前的今天,他走了,准备埋藏一颗心,然而,三年后,情丝难断,他只好伸出坚硬的手臂,在朱子薰与若曦,白瑞的三角恋情里再横插一杆子。
“没什么,还记得多年前,我与子薰带着你去捣军区大院门口那株老槐树下的鸟窝不?”
温世勋燃起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薄唇间吐出,瞬间,角落白烟缭绕,他整个人就此被镀上了一层屏障。他不疾不徐地诉说,勾起了若曦的回忆。
当时,朱子薰跟温世勋打赌,谁要是赢了,谁就是军区大院所有高干子弟中的老大,朱子薰求胜心切,刚爬到树顶,一群小鸟叽叽喳喳从鸟窝里弹飞而出,他受到惊吓,脚下一个失足,从树上掉落下来,眼角被树枝划出了一条血口子,落到地上哇哇大叫着,当时留了好多的血,温世勋吓坏了,只好瑟瑟地蹲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苍白着小脸的若曦见朱子薰受伤,急忙走上前想抚起朱子薰,
惊慌失措地大嚷着“血,血,血啊。”那时的她才十岁,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血,鲜红的血汁刺痛她的眼球,她险些晕了过去。
卫丽华闻讯匆匆赶来,凶巴巴地扯起若曦纤瘦的胳膊,一把把她甩坐到地。
“走开,别碰我儿子。”
卫丽华凶神恶赦地带着受伤的儿子走了。
“子薰,子薰……”若曦看着朱子薰被卫丽华带走的白色身影,心拧成了一团,眼泪吧嗒吧嗒地滚下她小巧精致的脸孔。
“别哭,若曦。”见白雪公主泪眼汪汪,温世勋心疼地抚起她,拍了拍她的裤管。
“他再也不会理我了?”
呜呜,小若曦伤心极了,朱子薰受伤了,还留了那么多的血,她的心痛死了。
闻言,温世勋不太成熟的脸孔上轻拢上了一层不易让人察觉的忧郁。
“不会的,他会理你的,一定会。”
他的眼中划过一重无奈的幽光,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然而,为了那一个赌注,温世勋却一生痛苦,不得不轻叹,年少岁月发生的种种岂非儿戏,它无法象是河沙坝里写字,伸指就能划出一片洁白,回到干净纯美的最初。
“当然记得。”若曦的唇边轻轻地勾出一朵笑靥,象山花盛开一样漂亮。
是的,当然都记得那段青涩年少纯真的岁月。
“可是,你可知道我与子薰打赌的内容?”
字字句句从薄唇间轻轻流泄出来,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然而,怔望着她的眼神却变得无比的深邃起来。
“内容?”若曦一惊,当年,朱子薰从树上摔下来那件事后,温贳勋就开始远离她的生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秀眉不自禁地拧起,思绪回忆起……
“能摘下那株老槐树下的鸟窝,就能统治整个军区高干子弟。”
当若曦淡淡地说出那个无聊的赌注时,温世勋脸上飘掠过幽忽的笑容,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他的眼球内无羰漫上发丝,似象酒渴多了,一副醉了神情。
“若曦……”他定定地灼望着她,双眼似要喷出火焰来,大掌拿起她垂放着咖啡桌上的纤白玉指,反转过来,包裹在手心,久久都舍不得放开,面对这样陌生的温世勋,若曦的心“咯噔”“咯噔”跳过不停。
她想抽出手,然而,温世勋不放,把她手指一根一根地摊开,平放在他的胸腔口,透过指节的神级,若曦只能感到那里在扑通扑通跳过不停。
“它……很痛。”世勋身子稍稍前倾,闭上眼瞳,薄唇在她耳边轻轻落下几字。
闻言,若曦身子一僵,丝毫不敢动弹,今天的温世勋是不是疯了?
而窗外,咖啡屋斜对面的那株古树下停靠着一辆蓝色的迈巴赫,车内男人转过脸,透过变色的玻璃车窗,从这个视角看过去,恰巧能看到男人高大身躯罩住了幽小的娇弱身影,她们似在亲……吻,吻字卡在了脑子里,一双黑瞳猛地一阵剧烈收缩,惊天巨浪瞬间漫过黑色发亮的瞳仁……强烈的恨从心底没来由地狂烈滋生……修长的指节狠狠一用力,
引挚地拉开,车子在两秒钟内发动,调转车头,车身象一只脱马的绳缰绳一般疾驰而去。
“切,又是被那个美女所伤?你呀,就是天生多情。”
数落温家老大,是她楚若曦从小到大的习惯与毛病。小手从他粗厚的手掌抽出。
“切,女人,又知道我心思了。”
见她故意扭曲自己的意思,温世勋也不好再表白下去,只好撇了撇了嘴。
“昨天,被一个小三流明星耍了。”
“切,你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若曦吸了一口气,她宁愿相信温世勋口中的话是真的,不过,温家老大的话,那一句真,那一句假,真的很难让人分辩,跟他相处很累,因为,他太精明。
那一天,温世勋把她送到了新别墅门口,起初若曦怎么都不肯说出住所,在他的执意下,她只得相告事实。
车子述靠了白色的别墅前。
温世勋抬头看了眼漂亮的花园洋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涌起一阵嫉妒出来,小居、新窝……恩爱、甜蜜、不能再想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