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勋,白瑞住哪里?”
“老兄,半夜三间,难道人家勾引你老婆不成?”
这句话一下子就惹闹了朱子薰,他愤怒地吼了起来。
“他住在哪儿?”
“市中心三环路……”温世勋说完,赶紧挂断了电话,他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惹这头狂狮。
朱子薰得到住址,把车开到进了那座小区,小区的单元里,还亮着灯。
他就坐在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里,静静地烧着烟,他多么希望那个楼道口会出现若曦纤美的身影,她一脸灿笑着对他说“子薰,我们回家吧。”
可是,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瑞的家,楼下的灯熄了。
他的心也凉了,凉到骨髓里,心就此覆上冰寒,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个不停,他想冲上楼探过究竟,可是,他又怕得要命,怕看到那种令他梦碎心碎的不堪画面,垂下眼帘,眸光定在了手中紧握的领带上,它好象在嘲笑着他,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嘲笑着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的心,恨从心底绵延而升,他从操作台上拿起一把剪刀,开始挥舞着手臂,毫无章法地沿着领带边缘乱剪,好好的领带被剪破了,剪出了好多的小洞,正如他一颗破碎的心,他摇开车窗,把领带随手丢出车窗,就此弃如敝履。
然后,他驱着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了那款被剪坏了的领带躺在冰凉的地面随风偶尔翻飞。
那一夜,对朱子薰楚若曦来说是最痛苦的一夜,如果没有那一夜,她们也不会越走越远,导致最终关系绝裂的局面。
他开着车,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单位,因为,他狂燥的心需要发泄,所以,他把车开去了h市最有名的“南国加乐典。”
是本市了了名的不夜城之区,“加乐典”里,天花板上球形灯不停地闪烁,在华丽的地板砖上投下隐隐绰绰的光芒,也把他痛苦的影了拉得老长,他一个人坐在吧台喝着闷酒,修长的指节拉扯着易拉罐,一罐又一罐,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窄苞裙,黑色的**袜裢,纤细的双腿看起来诱人极了。
上身是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高耸的胸脯,胸线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她的外套是一件加长的黄色丝亮面料的同衣,秀发卷曲披散在脑后,整个是那么青春时尚逼人。
给人一种很美艳的感觉。
“帅哥,一个人喝啊,不无聊吗?”美女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朱子薰本想挥手让她离开,就象赶走前面无数只苍蝇一样。
可是,当他抬起醉薰薰的眼睛里,瞳仁却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这女人的五官象极了楚若曦,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呵呵……
女人见他只是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抬起手臂,纤细的下指游走在他俊美的五官,想到她与白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夜,他心里就感到十分的窝火。
“走开。”朱子薰抬臂狠狠一掀,美艳的女人差点了跌了一跤,但是,她不怒反笑,厚着脸皮执起手中的杯子喝了起来,沮丧失意的男人是最后打整的了,喝吧,喝吧,喝醉了才好玩呢。
她不动声色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用手撑着下巴,姿态十分休闲地看着他。
“你她妈的,滚啊。”
朱子薰真是十分恼恨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根本不是若曦,她只是长得有七分象她而已,楚若曦不会这样无聊地看着他喝酒,不会用着这种含睛脉脉的眼光凝视着他,尽管他想了很多次,想得连心都疼了。
“好,我滚。”
面对朱子薰一脸扭曲的五官,女人从高脚椅上站起身,耸了耸肩,转身绕到舞池那边去了,刚走到舞池,她就开始扭动自己的小蛮腰,球形旋转灯不停地闪烁,在她的身下投下隐隐绰绰的光芒,她的舞技很好,片刻,就吸引了无数异性的眸光,甚至于有好多的男女都停下了舞动,退居到一旁,径自欣赏着她超群的舞技,随着她脱节似的腰身旋转,许多的男性大声叫着“安可”,当她拿起舞台上的一节钢管,大秀钢管舞之际,转身的刹那间,她亮丽的大眼向朱子薰的方向抛了一个媚眼,朱子薰神情一怔,用力地握着酒杯的边缘,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般透明。
那眼神,那眉韵真的象极了若曦,该死,他中了什么邪?
朱子薰在心中暗暗骂着自己,他仰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那烈性白酒沿着他的喉管滑下至肠胃,让他的心立刻就象是被烈焰在焚烧。
“再来,酒保。”
他把空杯放在吧台上,盯望着舞池里那个象极了若曦的美艳女人,眼神变得游离起来,眼前已出现了一幕,他拥着若曦大秀媚情探戈的一幕,若曦用着含情脉脉的眼光望着他。
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甩了甩头,抬手敲了敲晕沉的脑袋,他让自己不要做这种白日梦。
“先生,你不回家吗?”
酒保把杯子递到他手上,见他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好心地提醒着他,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嘛。
“家。”
朱子薰牵唇冷笑,他径自旁若无人地喝着白酒,片刻后,他的胃就烧痛的厉害,喉管都象是快烧穿了,如果醉死了,那该多好。
“给。”酒保和气地爽朗一笑,殷勤地为他递上了一杯白开水。
“谢谢。”他礼貌地道着谢,仰头一口喝尽手间的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