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比公主,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皇奶奶不必问紫星,昨日我还遇到了紫星。她说太子你找她有事,只怕还要在太子府呆多几日呢。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把要办的事情办完了,若是可以可否借紫月几天?听闻这丫头心思巧的很,尽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王爷这几日身体也一直不好,说不定她有好法子让王爷心情开朗一点,这样对病情也有好处!”
沈流苏的语气恭恭敬敬的,分明是带着几分请求,又把事情推到了傅佑明的身上。
好似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夫君一样。
“太子府?”太后也好奇的看向傅佑天:紫月这丫头素来与太子并无任何交集,怎么会去太子府!
傅佑天当即脸上就瞬变,心中也不知道为何沈流苏会知道此事。但是她唯一肯定的是,沈流苏绝对不可能在昨日见过紫月,因为紫月被他关在密室里好几日凑未曾出来了。
“紫月确实有来过太子府,不过今晨一早便说要回宫了!怎么,她没有回来吗?”傅佑天也一脸诧异的说道。衣袖里,他的拳头却紧握:哼,好不容易到手的女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放手?
他,可是当朝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
傅佑天又怎么可能容忍有人成为他的绊脚石?
更加不可能让自己的父皇和太后知道,他表面上看似作风严谨,实则却是流连花丛的人。
如果传出去,莫说则会太子之位了,就说这如今的一切只怕都要付诸流水。
“是吗?”沈流苏微微有些失望的说道:“原先紫月还很高兴的告诉我,说不过几日太子你就要迎娶她过门呢。怎么会忽然不告而别呢?”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风轻云淡,可也是这样看似随口的一句话,让太后立马察觉到了什么:天儿早先就对紫月这丫头有意思,我也有意将她许配到太子府做个小妾。不过她却是一口拒绝了,如今又怎么可能一脸高兴?除非……
想到这里,太后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精明。她看向傅佑天,容不得任何拒绝的说道:“紫月是我身边的丫头,这些年一直服侍的哀家很好。她既是在你府上,就派人去将她唤来吧!”
语气中带着肯定和命令,容不得傅佑天说一个不字。他咬咬牙,只得规规矩矩的说道:“孙儿这便让人回府看看她是否还在府中!”
紫月回宫之时身上虽无完全的伤痕,可是却眉目涣散,好似失魂落魄一般。直到她迈进慈宁宫的内阁,瞧见了太后和许久不曾见的妹妹,这泪框着翻涌的泪水才崩溃而下。
“太后老佛爷万福金安!”她重重的叩在地面上,铿锵作响。
紫星饶是想上前扶起她,却不敢动弹半分。
屋子里皇帝一行人早先就撤了,太后让他好生的回宫替傅薇薇上两节课,莫非做这些害己伤人的事情。
傅薇薇倒也是听话,恭恭敬敬的福身,只是低眉瞪了一眼沈流苏。
这梁子反正是越结越大了。
“起来吧丫头,这才几天没见,怎么没了个人行了?可是在太子府受了欺负?”太后见着紫月这副模样心里也心疼,毕竟是跟着自己身边一直长大的丫头。这相处的时日比自己的亲孙女还要多。
紫月起身摇摇头,故意不让太后瞧见她手腕处和脚踝处的淤青:“奴婢现在已经没事了!太子,他也未曾对奴婢做过什么太过激的事情,多谢太后担忧!”
太后听她这般说,心中也猜测了个大概。
折腾了一日,她身子骨也是倦的很。
“紫星,你也过来!”她的声音有几分困意。紫星赶紧的站在紫月的跟前,恭恭敬敬的俯首听吩咐。沈流苏就听的太后说道:“王爷和王妃都是哀家的心头肉,如今二人都有病在身。自今日起,你们二人就随着王妃身边吧,万万保全她的平安!明白吗?”
紫星尤是诧异,太后知她心里可能有些不愿意,也随即说道:“我是信任你们二人方才把我的心肝儿交由你们二人,莫让哀家失望!”
她这番命令,紫星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细细看了看一旁已坐起身子的沈流苏,心中也十分感激她今日对紫月的救命之恩:“奴婢遵命!”
紫月有些不了解情况,但她素来听主子命令从来不问一二,也随即点头说道。
“皇奶奶……”沈流苏应着嗓子,缓身喊道:“紫星紫月两丫头跟你身边多时,她们二人若走了你身边岂不是又少了个说体己话的人儿?苏儿多谢皇奶奶的疼惜,可苏儿不能要走紫星紫月二人!”
“好了,知道你孝顺!”太后依旧坐在沈流苏的床头,抬眼又瞧了瞧一直沉声不说话的傅佑明,低低在沈流苏的耳根处说着:“皇奶奶这番可不是为了你,我这可是为了我自己。哀家啊,可指望着早些抱个孙子呢!再且说,你身边也没有个会武艺的好手,若以后明儿他欺负你,你也有个帮手不是?”
抱孙子……沈流苏的耳朵里就把这三个字咬的很准。
她低眉娇羞的笑了笑,心中却有些悲凉。
太后见她羞笑不说话,便起身扬手说道:“时辰已不早了,你们两个送王妃王爷回府吧!”
这一天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太后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丫头送给了王爷府的嫡福晋,也有人说将军府的势力现在越发的如日中天了。得了王爷这么个女婿,小女儿又得了太后如此的喜好,将来必定是满门将孙!
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将军府此刻便已是车水马龙,从未有过的热闹。
前来恭贺的人简直络绎不绝,从朝野大臣到名门世家,无一落下。谁都不曾忘记,这将军府尚有一女儿和长子未曾婚配!
沈天青素来不喜欢看这些人的嘴脸,只是今日乃是沈流苏大喜之日,他也不便给太多脸色,只是端着一个微笑对各方来贺之人一一回礼。傅氏倒是乐的其所,便是告诉沈流云,仔细瞧瞧可有什么人看上了眼。
沈流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上面。
若非母仪天下,此生绝不嫁人!
“云儿,为娘可是你选了几个不错的人家,你且瞧瞧可有心仪的?”傅氏走到沈流云的跟前,见她一脸无聊的模样,便上前说道。
这妹妹都已经出嫁了,若姐姐迟迟未找到人家,又没有人上门提亲,这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沈流云嘟嘟嘴,一脸忿恨的说道:“今日上门这些人,哪个不是瞧着那个小贱人来的?我沈流云才不要看她的脸色……天下之大,好男儿多的是,我又何必要看这些个?娘亲,你不要瞎操心好不好!”
傅氏眉色有些微沉,也知今日是沈流苏的大喜。她安慰着沈流云说道:“她又怎可与你相提并论?听闻今日那三王爷在喜堂吐血昏厥,看样子也是活不长的。再过些时候,她不过就是寡妇一个,一辈子守着个坟冢过,有什么好可气的!”
沈流云一听话也在理,心情也自然好了不少。
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惆怅:“就算是寡妇,也好歹是个王妃的头衔。我若随便嫁个人家,岂不是输给了她?娘亲,若非比这王妃的头衔高,云儿此生不嫁!”
说罢,沈流云起身便要回自己的闺房。
傅氏无奈,也只得任由她去,而后又去招呼其他人。
蓝月习完武功之后,这才得知自己的主子与王爷一道去了宫中,心中不免焦急不安。皇上素来宠溺五公主,而主子却差点毁了这五公主的脸……虽然过程觉得很兴奋,可是这后果却是很严重的。
云狂云破二人看她一脸着急,也不想多说什么。
有王爷在的地方,那个丑八怪又能有什么危险发生!
“王爷”刚刚转过身子,云狂便开口喊道。他们二人都微微诧异,因为就连沈流苏,都是被人抬回来的。
蓝月一听,赶紧转身顿时就全身紧绷的跑到沈流苏的跟前,焦急的问道:“主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伤了你?”沈流苏微微一笑,见此时周围并无外人,她这才解开身上的几处穴道,整个人飞身从架子上飞身而起,在不远处稳稳落定。
松了松筋骨,她才连连打了一个哈:“蓝月,去将我房中的针谱去来给林太医!”
众人均看着这突转的场面,有些反映不过来。尤其是紫星紫月和林太医三人,简直就是目瞪口呆:这……这,什么情况?
蓝月目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就回房不消片刻取了一本厚厚的札记交到林天成的手里。林天成莫名其妙的看着札记,这才随便翻开一页,顿时心下振奋不已:“这是……”
“你既是爷爷的弟子,又与母亲同为师姐弟,也算是我的叔叔,这针谱就给你吧!施针讲究的是气定,神闲;起针者需心无旁骛,落针时要快而准;眼,耳,手各方面都要运用得到!今日若非我事先将穴位点住,只怕如今早因你那一针而魂归九天了。”沈流苏缓声开口说道,没有半分责怪。
林天成对自己如何,她心知肚明。
他虽是臣子,却有不必行三跪九拜之礼;今日却为了她,跪地磕头!
林天成面色有些愧疚,他将针谱原物奉还给沈流苏说道:“这针谱我不能要。师父当年便说我资质不够,所以才未曾亲自授课与我。若非师姐看我心诚,暗中教导与我,我又岂会有几日风光!此针谱,若非师父亲自交给我,我绝对不能要!”
沈流苏有几分感动,这针谱是她闲来无事时,从脑海中的记忆摘录下来的。对于医者而言,这份针谱绝对可以说是众人皆想得到的宝贝,因为上面是天下第一神医玉兰先生的毕生心血。
而此刻,林天成却拒绝!
“爷爷如今不知身在何方,而我和王爷都需要懂得施针之人。你既是我叔叔,又何必想的太多!王爷体内之毒,我已有解除的法子,届时也需要你的帮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