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众将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曾就最坏的状况做过各种设想……可是这种没有硝烟、没有呐喊、没有预兆甚至没有敌人的战争却没有预料到!
“王宫情况如何?”忠心耿耿的老将军最关心的还是王室的安危!
“一样,宫门紧闭,无人应允!”
“可是……”侍从无比困惑道:“唯独我们穆府中人却可以随意出入,来去自如!”
“我去看看!”心急的穆云青不相信的向门外跨去……
“不必了!”朗朗的一声透着自信带着威严,秦士月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士月”“秦兄,你来的正好!”已然焦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众人像见到了主心骨,纷纷围上仿若众星拱月!
“你也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心急的穆云峰早就对秦士月消除了芥蒂,复又视他如神明一般!
的确,秦士月的才能无人企及!
“众将军……”秦士月眼底闪过一抹愧疚,确是有点愧对他们的信任,但是,为了云辕国将来的千秋大业和天下百姓的同沐一家,不再受家园四分五裂的痛苦,秦士月斟酌着一字一句的说:“天域国已经归依了云辕国,各位将军应当摆正心态,认清形势……”
“你胡说什么?”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劝降?他说什么?天域国怎么会归依云辕国?
“你在开什么玩笑?”
玩笑?秦士月彻夜无眠,调动京都所有的早就潜伏的力量,迅速启动。
控制住京都每一地、每一府直至每一人,除了穆府外,包括王家也早在早就的掌控之中了!
至于那些暂时不肯归降的臣子,秦士月直接送他们到了早就为他们物色好的地方……天域国天牢。
天域国的天已经彻底的变了!
秦士月唯独对穆家没有轻举妄动,他自心底不愿伤害他们任何人,试图说服他们……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做无异于天方夜谭,可是他还想试一试!
毕竟他们再怎么忠烈,再怎么反抗也是无用的,昨夜他们的王上已经在严峻的事实面前,选择了保住自己的命和京都百姓的安危,亲笔签下了归降的诏书,此刻正被软禁于王宫中。
不愿让生灵涂炭,也是秦士月一向追求的!
这一切只有穆家还蒙在了鼓里,这一切是秦士月数月甚至是数年前就开始精心布置了,天域国的每行每业,每府每邸甚至王宫深院,都布满了神秘的高手,他们以各种或卑贱或高贵的身份潜伏着,只等秦士月一声令下,即刻掀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岂容在今日有所疏忽?一切已然尽在掌控之中了!
早上在卧室,秦士月亲了亲紫凝熟睡安详的小脸,留下了好好照顾她的嘱咐后,就调整心态,意气风发孤高自信的踏出府门,直奔穆府而来……
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轻抬弧度优美的下巴,笃定的神色显现出一贯的胸有成竹:“我是说你们的王上已经亲笔签下了归降云辕国的诏书,今日就会昭示天下。所以我希望你们穆家不要做不必要的牺牲,到头来不过是愚忠一场罢了!”
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如雷贯耳。穆家众人不再觉得这是个玩笑,要是也只能是个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只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们:秦士月叛变了!他现在充当的是云辕国的说客,在劝自己等人投降!
小人!无耻!混蛋!卖国贼……
一串贬义的词语闪过,穆云峰怒视着秦士月,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今日才真正领悟了什么叫不知廉耻?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
刚刚对他建立起的好感和信任顷刻间如一块陡遭袭击的玻璃,哗啦啦碎成了数不清的仇和恨……
接收着众人锋刀锐剑凌迟般的目光,秦士月虽然一脸的桀骜不驯,一脸的满不在乎,可是自己的心里是怎样的纠结,只有自己才知道。
穆家是天域国最顽固的堡垒,一直有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如何说服他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秦士月今日也没准备要一个满意的结果,只要慢慢感化,假以时日相信铁杵也会磨成针的!
这么多年来自己为了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努力,这样对待他们已是非常客气了!再多的恩情也该还清了!如不是自己的再三阻止,云辕国铁蹄早就踏上了天域国的疆土,穆家?或许早就是一门忠烈了!
这样想着秦士月心情又舒展了许多!
冷睨了众人一眼,以不屑的语调劝道:“不必用这个眼光看我,良禽应择木而栖。列为将军乃行大事之人应当有开阔的心胸,只要我等所做之事是为了天下太平,于百姓有益,那便为对的,何苦拘泥于框框条条的约束?”希望他们能够清醒一点面对现实,不要逼自己动用非常手段,毕竟还要顾忌到紫凝……
穆云峰突然一收身向外跃去,他抵死不信,只有亲眼看到了才算!
门外陡然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抓一提,便如老鹰抓小鸡般将穆云峰拦截住又扔了回来……
终于行动了!
穆家众人迅速反应过来,名满天下的将军世家也不是徒有虚表的,眨眼间,纷纷抄起了家伙,摆开了阵势,怒视秦士月,只等老将军一声令下即刻殊死反扑!
老将军白发颤颤,他的心在流血,一生戎马,没有一场战争让他如此艰难过……心的创伤更胜肉体数倍!
可怜的女儿!自己怎么会瞎了眼把紫儿嫁给了他?这个善于伪装的无耻小人!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千古名言自己怎么才知道领悟?
看着老将军白发苍苍痛心疾首的摸样,秦士月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成大事者岂能儿女心肠?”外公的教导耳边响起。
是的,秦士月明白,自从登基的那一刻,自己便不可只为自己而活,还得为自己的子民而活!
敛起不忍和犹豫,寒冰似的语气督促到:“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是降还是不降?”语气虽有无奈却更不可撼,狭长威严的眸里射出的是不可忤逆的凛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