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大惊,心知触犯了他的禁地,慌忙跪地求饶:“将军恕罪!小女子再也不敢啦……”
抡起一掌,绿衣女子便被打翻了几个滚,头撞在了柱子上,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昏死了过去!
“啊……”莺莺燕燕们失声尖叫,都被秦士月森冷之气惊吓,四散抱头鼠窜……
“啪”的一掌击在桌面,桌子应声而碎。
众莺莺燕燕即刻噤声。
泛着寒光的脸冷冷的环顾一周:“本将军今日玩的很开心,明白吗?”冰一样的人,冰一样的话,足以将整个亭子冻成冰山!
颤抖着声纷纷跪地答道:“小女子明白……”
“滚!”厌恶的驱逐。莺莺燕燕们瞬即无影踪。
卸去虚伪的面具。秦士月双手托头无力地坐下,缓缓的倚在靠背上,疲惫的闭上了眼,头部传来的爆裂般的痛,和他心底的痛遥相呼应!
纤柔姑娘默默坐至他身边,心疼的分开他的手,为他轻轻的按揉太阳穴……
感激的对纤柔姑娘苍白的笑了笑,将头埋进了她的怀抱,沉沉睡去……
次日,天城关于秦大将军的艳闻趣事,又多了若干个版本。每一位侍奉过秦将军的女子都与之有一本缠绵不尽的故事……
“这几天公子都在做些什么?”一个尖尖细细的嗓音冷冷的传出。
装饰的豪华又古色古香的的秦府正院里,一张白面一样的面孔,光滑无须,恍如刚出笼的白面馍馍,连眉毛都剩下淡淡的两条影子。看起来很滑稽,但是一点也不可笑。
这就是秦士月的父亲……大太监秦琪。
他侧身坐在屋中间的太师椅上,一手端起下人递过来的一杯上好的毛尖,一手尖起两根手指,捏起来杯盖,香气即刻从杯中四散逃逸开来……
两名素装侍女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揉肩捏背。
“禀公公,公子这两日均流连于园楼昉。”一名鹰钩鼻子的管家说。
“哦?”秦琪撑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管家会意继续回到:“他每晚都是宿于园楼昉头牌……纤柔姑娘闺房,据说两人如胶似漆。并且传闻公子是第一个留宿纤柔姑娘闺房的人。”
抿了一小口茶,秦士月微露笑意,这一点到挺像当年尚未净身的自己,颇有女人缘!
随即心情黯淡了下去,自从自己净身后,家破人亡,众亲叛离,原以为可换一大笔财富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谁知到头来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来历?”对待下人秦琪一向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在他看来,不能迅速领悟主子意图的奴才不能留,留着只会白白浪费粮食。
与其让其浪费粮食不如趁早了断。
秦琪在宫中尔虞尔诈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强者为王的道理,弄死个把不中用的奴才,就像捏死个蚂蚁那般容易!平日他无事还要挑出三分刺,借故变态的折磨下人们,以满足自己畸形的成就感!
所以秦府的下人们,总是如履薄冰,心惊胆战。不知何时会有厄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只有这个鹰钩鼻管家是他唯一的心腹,此人阴险毒辣,心狠手辣,秦府中许多下人的命就是丧于他手!
他就像一条丧心病狂的看家狗,忠心耿耿的为主人看家护院。
纤柔姑娘的来历他早就一清二楚:“这个女子身世简单,几年前父母因病双双过世,无兄弟姐妹,自卖自身埋葬了双亲,就到了园楼昉,两年前与公子结识。这几月被捧为花魁。”
慢慢吹了一口漂浮舒展的茶叶,秦琪缓缓道:“可否将此女子收进府中?”
鹰钩鼻踌躇了一下:“公子好像更乐意去园楼昉!”鹰钩鼻管家一句话在嘴边打了几转,未敢出口,其实那个纤柔姑娘长得与那位逃走了的、已经过世了的夫人非常相像……
他怕破坏了公子的心情,更怕接触到公子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神,只要那双眼轻轻瞟过他的身体,就如一阵带着软刀子的风,迎面刮过,硬生生刮去他一成皮,刮得他浑身血淋淋的……那双眼看一眼就会由心底渗出寒意来。
在这个府里,自己为所欲为,唯独公子的人和公子的事,不敢妄动一分一毫。这一点鹰钩鼻还算是明白的。
其实他不知道,如不是他有这点自知之明,早就死过不止一次了……
“公子早!”门口传来下人们恭敬的请安声,原来秦士月从园楼昉回来了!
一下人立即从秦琪手中接过茶杯,弓腰伸手扶住他一只胳膊,快步走到门口,打起帘子,秦琪的脸上立刻发出满面慈祥的光芒:
“月儿,回来了?”
估计父亲去了宫中,秦士月才从园楼昉回来,刚想进过前院,却被留在府中等他的秦琪叫住。
一股厌烦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秦士月顿了一下身形,转过身来,已是浅笑挂在了嘴边。
“原来今日父亲在家!”打心底里不想与他相见。
“月儿啊,为父听说你天天流连于烟花之地,莫非府中的美人不合胃口?打明儿为父让下人重新挑几个进来可好?”
几年前秦琪就在府中养了许多姿色上佳的女子,也见他常常流连其中,可就是没有一个有了身孕的,曾经将其中一两个没有得到他青睐的女子残忍的打发后,后院里的女人均得到了他的宠爱。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不喜欢的,他总是让自己捉摸不透。
“谢谢父亲!月儿觉得后院里的美人很好啊,几天没理她们了,又该要责备孩儿了!”心里已是万分不耐烦,可为了后院那些女人的无辜性命,他还是佯装很是在乎她们,因为他知道,自己如对那些个女人失去了兴趣,那么这些女人的结局将会是无比悲惨的。
因为自己不小心害了两名女子无辜的丢掉性命后,秦士月就装作对后院每一个女人都很用心!
天知道,他为了维持后院的平静费了多少心神,常常早半夜在这个房里喝酒,晚半夜又摸到那个房里装醉,女人们均以为他在其它房里已经度过了云雨,只有陪他喝酒和睡觉,都不敢说自己其实与公子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深怕传到秦公公耳里,自己会因不受公子宠爱,而落得轻则卖进**,重则杖毙的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