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恶魔！杀人凶手！”
不把尹希的挣扎和喊叫放在眼里，下车之后，戴彦人一路又是抱又是拖又是拽地将她带进公寓，然后扔到床上。
所有的冷静，所有的自持全部瓦解，尹希衣着和头发一片凌乱，宛如被激怒的母狮，从床上弹跳起来，扑向戴彦人，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却瞬间被一个力道扑倒在床，双手被一手掌控，压在头顶。
尹希停止挣扎，粗喘着气，与戴彦人瞪视。
许久，戴彦人唇角一挑，吻住了她。
血腥味几乎是立刻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弥散开，但是戴彦人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激烈，血顺着他的唇角流到她的下巴，滴到她的脖子。
当他终于离开她时，两人的唇都满是鲜红，妖艳得可怕。
戴彦人用拇指轻抚过她的下唇，拭去他沾染上的血迹，放到嘴边，用舌尖舔舐，他的动作煽情而暧昧，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情感，冷酷到令人发寒。
“你在反抗我？你以前从没有反抗过我。”
第一次夺去她的贞操也好，以后的每一次也罢，她都乖顺地任他需索，就像一个标准的被豢养的女人。
“不！我是想杀你，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会咬掉你的舌头！”
“那你就试试看，到底能不能杀掉我。”
相比尹希的狂乱，戴彦人说得慢条斯理，缓缓扯下领带。
无休止的三天三夜，就好像一个没有尽头的梦魇。
尹希已经失去所有直觉，身体被他抱在怀中，却不再是她的。
他是一只饥渴的兽，怎么也无法餍足，不断地索取，换来的是更多更多的空虚……
一声声的门铃响将徘徊在地狱边缘的他们拉回现实。
戴彦人停下动作，从她身上抽离，随手套上丢落在床边的浴袍，尹希仰躺在床上，一手被领带绑在床头，另一手无力地搭在枕边，空洞的眼神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打开门，快递员看到脸色冷酷到极点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找谁？”
快递员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请问……呃，尹希小姐是住这里吗？”
戴彦人眼眸眯起，透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什么事？”
“有……有一份快递包裹要她签收。”
快递员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包裹，从外面看上去像是一幅被裹好的画。
戴彦人若有所思片刻。
“她现在不方便，我替她签收。”
“好，好的！”
快递员已经顾不得什么程序，只想快点离开。
戴彦人将包裹放到茶几上，将包装纸用力撕开，露出金色的精致框架，果然是一幅画。
当包装纸全部被撕开时，画面展现，深沉的眸光一闪，嘴角勾出冷厉的笑。
走到卧室，戴彦人将挂在床对面的画拿下，挂上这幅刚送来的画，然后，来到床边，将绑在尹希腕上的领带解开，把她抱在怀中，让她看到墙上的那幅画。
高山流水的背景下，三个少女在溪涧玩水，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在画中回荡。
这正是很早以前戴彦人想要买下却被晨天毫不犹豫地拒绝的画。
尹希的视线触及到那幅画，一声轻泣，空洞的双眸迅速浮出泪水。
她认出这幅画。
“小雅……薇宁……”
嚅动的双唇念出这两个令她心痛的名字。
“还有一张给你的卡片。”
戴彦人低柔地在她耳边说，怕吓到她似的，知道她被他弄的全身无力，“体贴”地为她打开卡片。
“生日快乐。”
署名是一个飘逸的“晨”字。
昔日的对话在耳边忽远忽近地响起。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本来是想给你一样东西。”
“本来？”
“在电话里听到你在哭，什么都忘了，只拿了手机和钱包，就出门找你。不过，既然这样，我想不如选在一个有意义的日子，当作礼物送给你更好。”
“有意义的日子？”
“比如你的生日。”
“哎？为什么不是圣诞节？”
“圣诞节是耶稣的生日，不是你的。”
“能不能说是什么东西？”
“不能。有所期待，收到时才会更感动。”
她以为这副残破的身躯已经麻木到不会再感到痛，可是，看到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却让她的全身仿佛撕扯一般的疼痛。
意识有些不清，恍惚间，她仿佛看到晨天的身影，他的脸色苍白，却还是那么的温柔，在她面前蹲下，对她说，抱歉，这份礼物，等不到你的生日亲手给你了。
终于，她昏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一辈子都不要醒来，但是她还是醒了，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听到有声音从客厅断断续续地传来。
“戴先生……”
是凌彻的声音。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