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翠长垂,纱半降的辇车远远的从皇宫的东门驶来,经过皇后殿,进入凤宣殿——这殿是用来皇后册封,公主及笄的殿堂。
皇后一身盛装,雍容地立在那里等待楚婉芸。
楚婉芸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辇车。今天她一身代表喜气的飘逸红裳,衬托着她的婀娜身段,脸上略施胭粉,把她的美丽更加亮化。
即使是见过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后也因为这倾城之美而被摄去了心神,直到这倾城容貌近在眼前,她才恢复回来,开始行及笄之礼。
其实这及笄之礼是非常简单的。就是把楚婉芸的乌发给挽起,梳成少女的发髻。
很快及笄之礼就完成了。已经是少女的楚婉芸重新坐上辇车朝皇宫的西门驶去。因为百姓上请万言书要求能见证十五公主的及笄之礼。皇上特准楚婉芸在行完礼后,到西门的城楼跟百姓见面。
等她到达城楼时,偌大的城楼下空地上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百姓纷纷探着头想看清那如菩萨般美丽善良的公主。
嘈杂的声音因为她的出现而消逝,四周变得静悄悄。
红的衣,黑的发,白的肤,红得越如火,黑得更似夜,白得愈胜雪。红衣如火,裙裾飞舞,映乱了每一个人的眼,醉倒了每一个人的心。
众人因这倾城的角色容貌而摄去了心神。
楚婉芸如白玉般的纤手一抬,道:“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和爱戴。今日乃我及笄之日,我特地吩咐御善房做了这着寿桃,希望大家会喜欢。”
西门被打开,上百的太监捧着一盘盘的寿桃给百姓端去。见百姓纷纷接过寿桃,楚婉芸才款款地离开。
这一与百姓会面,楚婉芸的倾城容貌开始在四国传播。
初春的御花园是欣欣向荣的,百花争艳的:娇艳的牡丹,孤傲的君子兰,柔和的康乃馨……
朝中的青年俊才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名为谈花,实为论西凌国的十五公主。
礼部尚书吕滔的儿子吕斐——礼部书教(类似于后世整理文书的职务),轻声对着自己的堂兄吕纪道:“堂兄,你观那柳雍会拿什么礼物献给十五公主当及竿的贺礼呢?”
吕纪冷眼瞄了一眼不远处同样打量他们的柳雍,冷声道:“不管他送什么贺礼,都不比上我的。”
吕斐奉承地笑道:“是啊!只要堂兄的贺礼一出,在场的再也没有可以与之争锋的了。”
吕纪的眼里闪烁着得意。
柳雍眼中闪过轻蔑,转头不愿再面对那自视甚高的吕纪了。他倾身探向那牡丹潭,摘下其中开地最艳丽的牡丹。这花中之王如同十五公主一般。为了家族,他必须要采集这花中之王。那握着花茎的手不自觉地紧了。
“十五公主驾道。”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令园中所有的男子皆转头望向那弓门。
早就听闻十五公主貌若天仙,但是这传闻必尽是传闻,这天仙到底是如何的美貌又没有什么标准。现在望着眼前那身穿飘逸红裳,绝色的脸上带着脱尘的灵气之十五公主。“天仙”这词同时出现在所有人脑海中。众人的眼中只剩下那绝色佳人。
楚婉芸坐定后,纤手一抬,柔声道:“各位请坐。”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
吕纪首先出列道:“礼部侍郎吕纪祝贺公主及竿。我这里有份礼物要送给公主。”
“啪啪”随着吕纪的两声拍手响起,几个太监抬着一个用红布盖住的长放形物品。楚婉芸带着好奇走到那长方形物品前,伸手拉下那红布。只见一个清晰的自己出现在眼前。从周围人的抽气声,吕纪心里万分得意。这是他重金让人打造出来的铜镜。这铜镜经过反复的打磨能清晰的映射出一个人的容貌。如此清晰的铜镜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的。吕纪笑道:“公主如此的美貌也只有这铜镜才能映射出来。”
玻璃镜子见惯的楚婉芸并没有如其他人般吃惊。到是众人的反应让她感兴趣。这说明此物价值不菲啊!楚婉芸转头对吕纪问道:“吕侍郎,你为了这铜镜花费几何啊?”
吕纪因为这问题而摸不找头脑,楞楞地答道:“大约十万两。”
抽气声因为吕纪如此大手笔而再次响起。
十万两?楚婉芸有点震惊于这个价格。如果把玻璃镜给制造出来,那价格可不能同日而语了。想到内库要不了多久就要充盈起来,楚婉芸笑道:“谢谢吕侍郎,本公主很喜欢这份礼物。”
吕纪因为送对了礼物而高兴道:“公主喜欢就行。”
在吕纪得意的退下去后,其他的人也纷纷献上贺礼:当代名家的墨宝、上层的胭脂水粉、晶莹剔透的水晶之花……琳琅满目的贺礼让楚婉芸眼花缭乱,更让那些接受贺礼的太监宫女手忙脚乱。
其中最得楚婉芸心意的要属柳雍送上的贺礼:以她的名义出资创办的三十所免费蒙学。其实这样的贺礼她早在九年前的寿辰上就教过楚毅,但是她还是让他的贺礼给打动。她对着柳雍嫣然笑道:“本公主代能进这些蒙学的孩子谢谢柳侍郎。”
如此得到十五公主的欢心让在座的所有人脸带望着柳雍,其中嫉妒最盛的要属吕纪。吕纪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吕纪本身的干事才能一般,但是他能让在吕浩众多的儿子中脱隐而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权术。他利用权术,打倒了一个个兄弟,稳坐吕家下一任当家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