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欣思量,原先以为蒋向阳就是她认识的蒋向阳,不过听珊珊这么一说,这个人就绝不可能是她见过的蒋向阳了,那个打起架来凶残暴力,眼中寒光冷冽的蒋向阳怎么可能会下棋?
不由的佩服起自己的联想力来。
珊珊口气一转,叹了口气说:“不过很让人失望啊,这个蒋向阳据说比较叛逆,在大二下学期的时候竟然退学了,没人知道他干嘛去了,后来听人说见他在**里替人看场子,还和一帮混混打架,于是在A大就有了这样的传言,A大才子蒋向阳去混黑社会了,这个消息一出,原先暗恋他的女生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更为他疯狂。这个时代,男人越坏,越让女人欲罢不能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体育馆,崭亮的场馆、耀眼的灯光、身姿矫健的篮球健儿,不过景欣什么也没有看见去,脑海里一直闪现着珊珊的话,那样一个优秀的蒋向阳,为何要放弃大好的前途?那样风华正茂的一个男孩,为何自甘堕落去混黑社会?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她也实在无法想象他安静的坐在桌前,举棋冥思的样子,心中对这个蒋向阳还是多了几分好奇。
周六的时候,景欣又去了天使墓园,她在墓园坐了好长时间,直到晚霞浮起,天空呈现馈丽的橙红,也没有遇到蒋向阳,与天亚告过别,她起身往回走。
经过蒋向阳父亲的墓前,景欣驻足看了一会,碑前的大理石上干干净净。照片上的老先生慈眉善目,蒋向阳看来完全没有遗传他的温润气质。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吃过晚饭。嫂子这段时间倒是安静了不少,景欣知道嫂子不再闹,是因为母亲没再提将房子给她。
郭爱平那晚放出离婚的话后,本以为很快就能将房主的事情敲定,谁知道天不如人意,房主事件一出,整个村上闹的一塌糊涂,离婚的、打破头的、撕破脸的,原来宁静的远山村像是着了火,让人没一刻安宁,村主任也无瑕顾忌房主的事情,这些纠纷让他的头都大了。
因此这个事情就拖了半个多月还没有解决,一天没有解决,就有人的心悬着,郭爱平的心悬着,景欣的心也悬着,虽然她已经和母亲谈过无数次,要放弃房子,不过从那晚后,母亲就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决定。
家里恢复了宁静,这种诡异的宁静让景欣觉得不太正常,她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宁,这种感觉让她日夜惶恐着。
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过去,五月晃过,闷热潮湿的夏天很快就来了,景欣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她一直不喜欢夏天,一到夏天汗就会腻腻的沾在身上,粘稠湿濡的像是裹在茧里的蚕,越挣扎越痛苦。
路边滚动的广告牌上显示时间为晚上六点整,景欣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今晚六点半班里的一个女同学蔡米过生日,邀请了她和几个同学一起庆贺。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一个夜总会,景欣很少来这种人蛇混杂地方,偶尔来过几次也是被珊珊拉来的,喝了几杯果汁就匆匆离开,珊珊取笑她像个火星人,这个时代***都泛滥了,她却还把泡吧逛夜总会当做是坏小孩的行为。
蔡米见景欣来了,笑着拉过她安置在一个卡坐上:“我们的美女班花终于来了,我还怕你不来呢,听珊珊说你最讨厌来这种地方,抱歉,我是后来才听说的,早知道就不订在这里了。这家夜总会是我表哥开的,一直要我来玩。”
她这样一说,景欣倒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景欣笑着起身:“这里很好啊!”虽然庆生的地方是在夜总会,但这里是包间,和外面喧闹的大厅相比,这里安静的像是茶座,舒缓的音乐轻柔的飘在空气里。
一会,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年轻人在一起,都喜欢闹腾,追着蔡米往她脸上抹蛋糕,蔡米尖叫着跳着躲开,一块蛋糕啪的一声投到了景欣胸前,一见投错了人,那个同学一迭声的说着对不起。
景欣忙说没事,扯了几张面纸擦拭了一会,起身往卫生间走去,这一层楼都是包间,卫生间设在包间的尽头,一条长长的走道拐来拐去,似乎没有尽头。
眼前一黑,景欣重重的撞在一个人身上,与其说她撞,不如说那个人撞她,出门的时候景欣就看到这条道拐弯比较多,她向来是个小心的人,走路的时候特意选择靠边走。
一阵浓郁的洒精味传入鼻中,景欣不自觉退后两步,掩起了鼻子,她不喝酒,也不喜欢闻酒味。
眼前的男人二十多岁,披到肩上的长发染得五颜六色,像只鲜艳的孔雀。男人满脸通红,一双眼里泛着红红的血丝,嘴里叨着一支烟,他对着景欣挑了挑眉毛,看清眼前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便流里流气的说:“妹妹,这么吼巴巴的往哥哥身上靠啊,喜欢哥哥不?给哥哥抱抱。”然后打了个很响的酒嗝。
景欣有些害怕,听说喝醉酒的男人都会变得没有理智。她极快的说了句:“对不起。”低头就向前走。
那个酒鬼却没打算放过她,伸出手位住她的胳膊,用劲把她拽到跟前,嘿嘿的笑着:“谁让你走的,你想找死啊?哥没让你走,你就敢走。”说着,伸出手来就要摸她的脸。
景欣身子往后退,扭头避开,拼命挣扎着,她讨厌至极他这样抓着她的手。
有人从身边走过,却没有人理会,在夜总会这种地方,男男女女之间都没有单纯的,爱玩什么游戏,爱在哪里玩,别人是不会管的,只要你不害羞,在大厅里表演MAKELOVE也没有人会说。
景欣有些绝望,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钳着她的手,在挣脱中,身上薄薄的T恤已被拉破,露出雪白的肩膀,男人一看见雪白的皮肤,更来劲了,喷着酒气的嘴巴粗鲁的亲在上面。
景欣惊呆了,气愤难堪,抬起另一只手,狠狠的扇在他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