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我喜欢你!”
苏蓝转头,飞舞的发遮了她的眼,她看不清颜瑀的表情,但能听出风声里他温润的声音,比起平常,他说这话的声音里注入了更多的情感,认真、专注、执着。不能忽视的是心中那瞬间的触动和紧缩,她就那样侧着脸,直到摩天轮停下来,她的发垂下来,眼前沉淀下来的是颜瑀含笑的俊颜。
“蓝蓝,”他眼中倒映着她的脸她的眼,全世界仿佛除了他和她就再无他人了,“做我女朋友吧?”
苏蓝眨了下眼,脑中闪过竹绵的样子,她点下了头。
颜瑀刚开始还有些怔愣,突然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晕荡开来,再不复之前的含蓄与优雅。他解了身上的束缚,抱住了苏蓝,脖颈相交,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喃喃:“蓝蓝,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等你大学毕业后就组建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庭。”
“好。”苏蓝轻轻地应了一声,对于颜瑀,她并不讨厌,反而是有好感的,和颜瑀呆在一起很轻松,聪明的人总是会给对方空间,就连距离也保持的很有水平,不粘不松,给人一种安全感和舒适感。更何况以前的苏蓝那么喜欢颜瑀,她不能棒打鸳鸯。
颜瑀往后退了一点距离,正好能与苏蓝面对面,看着苏蓝,虽然没从对方脸上看到喜欢高兴的表情,但她答应了不是?终于,终于对方是属于他的了。颜瑀将头慢慢向苏蓝靠近,印向那张渴望已久的嘴唇。
突然手机铃声宛如一道天幕插在了两人之间,苏蓝低头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往颜瑀那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转头接了电话。
“喂,我是苏蓝。”
“嗯,好,我知道了。”
对话很短,没两句苏蓝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颜瑀关心道,虽然被这么一通电话破坏了他的亲吻计划,但他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
“我得回去了。”苏蓝道。
颜瑀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将苏蓝身上的防护解掉,走下摩天轮说:“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没有问苏蓝有什么事,即使确定了关系他也依旧给对方留下一片独立的空间,这是发自骨子里的一种绅士风度,散发在一举一动中。
苏蓝回到蓝家,蓝家正要开餐了,于是就入座吃饭。苏蓝对面坐的是蓝贝贝和蓝天这对龙凤胎。
“小乖,你那里还有那种香囊没?我和查理明天就要回普罗旺斯了。”小姨蓝芬盈问苏蓝。说来也挺神奇的,宝宝哭闹的狠时只要把曾经是挂在苏蓝身上的香囊放到宝宝附近,宝宝就会自动安宁下来,乖得与不详是那个哭宝宝。
苏蓝慢慢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回道:“香囊身上仅此一个,不过我可以把香料配方写给你们。”
“这样没关系吗?配方的主人应该不会乐意配方外传的吧?”查理皱了下眉,他们最讲究版权问题,他们那里如果盗用别人的东西是很严重的。
“配方是我自己配出来的,你们尽管用。”苏蓝笑了笑说。
“哇,小乖姐姐好厉害诶!”蓝贝贝瞪着大眼,感叹道。
“所以你们姐弟两现在要努力学习,要像你们小乖姐姐一样做个厉害的人。”舅妈说着往两小孩碗里夹蔬菜。
“我不要小白菜!”蓝天嘟着嘴,看着自家母亲,大眼里含着无言的控诉。
“你现在不吃青菜以后绝对长不高,到时候全家人就你最矮,和大家说话你都得抬着头去仰视别人,看别人笑不死你!”两小孩的爸爸发话了,蓝天委委屈屈地看了圆桌上的众人,低下头吃起青菜来,但小正太的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让一众长辈忍俊不禁。
下午,苏蓝将配方写给蓝芬盈,就拿着早上到的一包东西去了医院,结果发现那间病房里的病人已无踪影,问了护士才知道张奇昨晚就被人接出院去了,苏蓝想了想,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小乖~~~”每次这个称呼从对方口中说出来,余音总绕舌而出,愣是比别人喊的要蜿蜒婉转了几分。
“张奇是你叫人接走的吧。”苏蓝陈述道。
“我已经安排他进了名医院进行治疗,你不用为此事操心,阿奇的事不是你的责任。”那边传来的声音如同上了年份的美酒,越品越有味道。
苏蓝沉默了一下,语气平平地说:“如果三个月内还无起色,宁少,我希望你能尽早把人送来Z市,再迟就没有痊愈的机会了。”
“哦?信心这么足啊~~~好吧,两个月内如果阿奇的腿还无知觉,我就把他送来。”
而后苏蓝并未和他就聊,三两句就结束了电话。
蓝家蓝芬盈一家走了后蓝芬茹也和苏蓝离开了蓝家回Z市,颜瑀则会北京去了。
苏蓝在H市北绑架的事苏家人终究是知道了,当时苏老爷子就愤怒的一个电话奔去了蓝家,把苏蓝的外公从头到脚批了个彻底,好在苏蓝外公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况且确实是理亏,电话里也就没有吵起来,直到这边老爷子说以后尽量不让苏蓝去H市时,苏蓝的外公就不干了。
“苏老哥,这次虽然是我们蓝家保护不当,但以后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何况小乖也是我孙女儿,你这话就太不厚道了罢!”苏蓝外公据理力争道。
“哼,小乖在Z市生活了十几年都没遇到任何危险,才到你那去几天就遇到了这等子事,你叫我们如何放心?”苏老爷子眯起眼,语气沉沉。
“这你放心,现在H市毒瘤已拔出,别的什么人敢动我们蓝家的人除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H市的毒瘤拔了?什么时候?”苏老爷子眼中精光闪烁。
“就在小乖被绑架的前一天被双规的,不然你以为那帮王八羔子有这胆动我们蓝家的人?还不是兔子急了乱咬人。”在外人面前素来儒雅稳重的人此刻却是在电话里爆了粗口。
两老人在握着话筒聊天,苏家其他人却是围坐一团询问苏蓝被绑架时的情形,而从苏蓝嘴中知道的绑架却透着一股子平淡,听不出什么惊险和波澜,轻描淡写的仿佛她只是去打了壶酱油回来。
“幸好没事。”苏老太太心疼的拍着苏蓝的手,说道。
“奶奶,事情已经过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苏蓝安慰道。
“姐姐的生活总是这么离奇而精彩啊!”辛雨薇笑着说。
而另一个年轻人的故事听后感却是不同,苏伦魏只是感慨:“果然是性格决定命运!”假若苏蓝要是慌了,在那群没有道德底线的人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这年头,果然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过完元宵,学校也开学了。下学期学校内部的活动较少,但其他活动会活跃起来。这一学期里头,全国各种比赛考试都纷纷冒出来,数理化竞赛不说,还有英语,作文等比赛,艺术类的也开始考核,各大高校开展了自主招生的活动。
这一半年里,最紧张的莫过于高三的娃了,高考对于普通人来讲就像是横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独木桥,千军万马各显神通,谁的本事越大过独木桥的机率也越大。过了独木桥,就可以享受天堂的待遇和荣耀,而过不了独木桥的人只能呆在地狱里日日煎熬,成天受别人的冷嘲热讽,最惨的要属独木桥上掉下去的人,没有呆在地狱,却也没有去到天堂,卡在地狱与天堂之间,那生活是冰火两重天,一面说好歹摸上了天堂的边缘,另一面说和呆在地狱的人一样下等,这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当然,对帝峻的学生来说,高考不是独木桥,只是一个十字路口,让不同的人走向不同的路,仅此而已。
高-0班的人还像往常那样,在吵吵闹闹中保持成绩稳步上升,在学校里头,这个班是最特殊的班,打从上学期开始就不在学校的分班制内,他们班的人考试无论打多少分,都不会分到别的班上去,别的班的人也进不来。
班上同学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即使杨名经常骂唐燕“脑残”,唐燕也从来不回应不生气,但这一次杨名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唐燕却突然哭了。
唐燕平常活泼开朗,在教室里就算忧郁的表情也很少露出,这一次却哭了,大家惊讶的同时纷纷来安慰劝解她。
“你怎么了?我刚刚又没有说你,你哭什么?”杨名郁闷地说道。
唐燕没说什么,哭了一会红着眼没哭了,上课的时候她一直沉默着,没有了以前上课的活泼,连任课老师一连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没什么反应,等班主任乔麦来上英语课时,唐燕却死死地盯着乔麦,一整节课就那样盯着,班上的同学觉得莫名其妙。乔麦也发现了唐燕的异常,还喊唐燕起来回答问题,后者硬邦邦地说不知道,弄得乔麦有些尴尬。
下课乔麦才走到门口,突然唐燕站起来,大喊了一声:“狐狸精去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