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绝冽风笑着在长孙绮烟的耳畔呵着气,轻轻的啃咬着:"难道爱妃不知道,想要杀死一个男人的方法,就是让那个男人被你迷惑至死...要知道,你,绝对有这个魅力。"
长孙绮烟冷冷的抿起唇,缓缓抬起手,在他胸前用力一推。
顿时,绝冽风松开了她,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却又转瞬间故意的踉跄一下,挑起眉看向长孙绮烟漠然的眼眸,转而一笑:"爱妃的性子越来越烈了,孤王甚是喜欢。"
"三日后启程北上攻打揽月国,爱妃记得叫人将一路上所需的物品准备好,这一去,可是至少两三个月才能回..."随后,绝冽风笑着看着她,算是正经的交代了一句话,这才又深深的勾了她一眼,便背过身缓步走下凉亭。
长孙绮烟本来并没有打算真的跟绝冽风一起北上去看他攻打什么揽月国。
这个大陆上四国对立,临风国、依水国、揽月国、浮云国,曾经四国中最强盛的就是依水国,但是二十年间,临风国因为绝冽风的继位而将临风国变成了四国中最最强盛而且另其他三国都暗暗惧怕的大国,可以说...临风国已经如同长孙绮烟熟读的历史中七国之中的秦国,已经开始渐渐的打算并吞其他国家了。
依水国其实已经算是临风国的囊中之物,绝冽风之所以还留着依水国,估计是他还没有玩够,还没有报复够,他想看着依水国在自己的脚下一点一点的被并吞,看着那些依水国的臣民百姓和帝王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他需要报复的快感,他知道报仇并不等于杀光了所有人才算完结。
以绝冽风的作为与才智,长孙绮烟很明白他在享受看着依水国的所有人如同缺氧的鱼儿在越来越少的水中艰难的呼吸,直到自己灭亡的所带给他的快感。
而揽月国和浮云国,这些年已经快被临风国并吞的差不多了,这两个紧紧依附在临风国一北一西的小国,本来为了能留住生存的机会而不敢再来招惹绝冽风。
哪知揽月国新君继位,也不知道是真的胸怀抱负还是自以为是,竟然大胆的率军进犯临风国。
于是,恐怕绝冽风这次御驾亲征的目的,是想直接覆灭了揽月国吧。
这一切长孙绮烟本来并不想太过关心,可是毕竟是身在其位,耳边常常会有人讨论这样的事情,于是她即便是不想知道,倒也不得不知道了许多。
当她在第三天的清早醒来时,本来没打算去收拾任何东西,更也没打算真的跟绝冽风走。
正当她坐在明月宫里任由星月明月帮她梳头时,明月宫外忽然来了几名要随军出征的侍卫。
"娘娘,大王在宫门外已等娘娘多时了,请娘娘马上随属下出宫。"
长孙绮烟顿了一顿,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卫:"如果,我说我不去呢?"
"大王有旨,娘娘若是说不去,那属下只好得罪娘娘了..."
说着,那两个侍卫忽然互相使了个眼色,快步上前,也不管长孙绮烟根本就还没有梳完头,满头的长发还披散在身后,直接一左一右的架住她的胳膊:"得罪了,娘娘!"
"你们..."长孙绮烟一愣,没想到这两个侍卫胆子这么大,虽然想得到这一定是绝冽风下的旨意,可是...
"放开我!"长孙绮烟皱眉。
"去把娘娘路上所需的物品收拾一下,马上送到宫外!"侍卫甲转头对着星月明月吩咐,说罢,便与侍卫乙一起不顾长孙绮烟的挣扎就这样架着她走了出去。
"你们临风国难不成是荒蛮之地吗?不论什么事情都喜欢用强的?"长孙绮烟挣扎了一会儿见没有效果,就不再挣扎,任由这两个侍卫强硬的架着她走出宫门。
刚一被带着出了宫门,随后而到的星月明月连忙将两个包袱交给旁边的其他侍卫,不知道嘱咐了些什么,长孙绮烟就只感觉自己被人甩进了一辆宽大的马车里。
胸前重重的跌进马车,虽然这里仿佛是铺上了厚厚的垫子,但却还是闷哼了一声,有些难受的抬起头,却只见绝冽风正坐在车里,一身金铸的盔甲,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眉宇间全是她不曾见过的浩然正气。
"你..."长孙绮烟咬牙,勉强的支撑起身子,一点一点的缓缓坐起身:"你手下的侍卫果然是与你一副德行,什么事情都喜欢这么霸道的用强的,根本不管对方是否愿意!"
"呵。"绝冽风顿时一笑,站起身,走过马车里的软榻,似乎是心疼她一般的连忙上前扶住她看起来娇弱的身子:"爱妃言重了,孤王怎么舍得让人对爱妃用强的!"
长孙绮烟懒得和他争辩,任由他扶着自己站起身,然后扶着自己坐到这宽大的马车的角落处的软垫上。
在坐下去的那一刻,长孙绮烟猛的甩开他的手。
绝冽风手下一僵,顿时笑了笑:"爱妃,你这可算是过河拆桥?"
长孙绮烟不予理会,只是闭上眼,满头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默然以对。
"哼,别忘了,你此次随军出征可是受罚,切勿做出这种高傲的样子,免得孤王一个不开心,忽然就对你怎么样了..."绝冽风冷冷一笑,旋身坐于长孙绮烟身侧,将一旁特制的靠枕放到前边,侧了侧身似乎是要躺下。
长孙绮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还能对我怎么样?我倒是真希望你一怒之下解决了我,也好过每天面对你这么一个禽。兽要来得强上许多。"
连日来的疲惫,正要侧躺下去休息一会儿的绝冽风在听到长孙绮烟的话后忽然顿住,猛的转过眼:"你别以为自己寻死觅活,孤王就拿你没办法。"
长孙绮烟忽然就笑了,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垂在身侧的头发,抬起手随意的将身后披散着的长发编成两条松垮垮的麻花辫,仿佛对绝冽风说的话很是不以为意。
绝冽风似乎是被她这种完全漠视的态度惹到有一丝丝愠怒。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可以将一切都大而化之,甚至不以为意,把眼前正怒意勃发的人当成空气。
不过也确实,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又怎么会怕他什么?
不由得,绝冽风忽然挑眉低低一笑,侧躺了下去,转身从袖中拿出一张羊皮卷的地图。
"过来替朕锤锤肩。"绝冽风目光不变的盯着眼前的羊皮卷,似乎是正在研究揽月国的地形。
长孙绮烟没去理会,依然端正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动。
绝冽风的视线终于从手中的羊皮卷上缓缓转到了她的身上。
"几日前,依水国那位你所熟悉的太医,莫然公子林潇位于皇都内的府邸忽然失火,一夜间府中所有人都失踪..."
果然,本来漠然以对的长孙绮烟怵的转过头来看向他。
绝冽风挑眉笑了笑,视线再次转了回来看向羊皮卷上的地形图:"林莫然失踪,包括那位叫什么诗兰的丫头一起都不见了,爱妃觉得,这事情是不是非常蹊跷?"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眉。
林莫然的府忽然被烧毁?林莫然与诗兰等人全都失踪?
绝冽风把这些告诉她的目的是什么?
绝冽风笑了笑,未答,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爱妃,孤王觉得肩膀很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