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一声脆响,长孙绮烟只感觉肩上那被他另一只手覆上的关节处,似乎是被他突然拧到脱臼。
钻心的疼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一点点的流了下来,她却死咬着牙,不肯喊一声痛。
绝冽风嘴边邪肆的笑着,大手扬起,连带着握住长孙绮烟另一只没有脱臼的手腕,站起身,拖着她根本站不起来的身子,大步向后边走去。
长孙绮烟咬牙,承受着这非人的待遇,目光凛然的看着那个正拖着她向前走的男人的高大背影。
绝冽风是吗?
若是他今天没能弄死她,那她长孙绮烟一定会报复!一定会!一定!
长孙绮烟闭上眼,感觉身的皮肤已经被磨破,比胳膊脱臼还要钻心的痛着,她咬住牙,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落到嘴边,和着已经干涸的血一起坠落到地上。
长长的血痕顺着凤孪殿的方向一直长长的拖进距离凤孪殿有八百米之远的绝冽风的寝宫...天翼宫。
"王!"寝宫里站着的两排宫女恭敬的齐齐跪了下来。
当长孙绮烟的身经痛到麻木,整个身子都已经冰凉,连带着她的神智也已经开始模糊了的时候,突然,绝冽风停下了脚步,松开手,任她颓然的倒在地上。
绝冽风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似乎已经快昏死过去的女人,脸上的冰寒未减,转头冷声开口:"全都退下,孤王没有叫你们,就不要进来!"
"是,王!"两排的宫女又是齐刷刷的转身,快速的走了出去,顺便将寝宫的大门严实的关上。
当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里,神智已经越来越模糊的长孙绮烟突然有点吃力的睁开眼,拧眉看着有些陌生的屋顶,一片片璀璨华贵的琉璃瓦,灯火昏黄,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又一次的死了,是老天爷见她可怜,将她送去了哪块仙镜。
绝冽风弯下身,阴冷的脸瞬间映进长孙绮烟有些迷离的眼里,顿时,长孙绮烟清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怎么?害怕了?"绝冽风又向下俯了些身子,竟然有些温柔的扶起长孙绮烟,低下头,看着她软弱无骨的身子上的这件华丽的却根本不适合她的红色衣裳。
她适合白色,很干净的白,也很苍白的白色,就像是那一日他在依水国的黎明之时,见到的那个拦住他马车的白衣女子。
长孙绮烟深深的喘息了一下,正想说话,却突然被整个身子的悬空感惊到,睁大了眼睛有些恐惧的看着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的绝冽风。
"你要干什么?"长孙绮烟狠狠的看着他。
"都这样了,还有力气瞪孤王?"绝冽风冷笑,不管她,抱着长孙绮烟转身,走进内室。
当他抱着她走过一间间看起来华丽无比又像是很神秘的地方的内室里,长孙绮烟浑身的戒备细胞都清醒了起来,浑身都是备战状态,只是,她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可是,突然,绝冽风用脚踩下一个机关,眼前的玉石龙形大门瞬间打开,眼前却出现了另一片明亮又热气腾腾的空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