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为争霸诸弟三叛
耶律剌葛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母亲萧岩母斤大帐。
“怎么,剌葛,干啥垂头丧气的,不是攻陷了平州吗?你的人马呢”?
耶律剌葛跪在母亲面前:“母亲,都是孩儿无能,大哥见我攻陷了平州,不但不嘉奖我,反而收了我的兵符和将士,把我一脚踢出了大帐”。
“什么”?萧岩母斤的气一下子串到心口窝。
一定是这该死的述律平从中挑拨,它利欲熏心,只顾着扬了娘家人的气场,不管我耶律氏的威风。
“可这该死的月理朵刚刚生下了耶律李胡,我的小孙子。我这做婆婆的若是在此时指手划脚的,孩子奶水准会掉上去。没了奶水,我的宝贝孙子可怎么办?为了我的小孙子,我还是忍一忍吧。
打定了主意之后,萧岩母斤劝说自己的二儿子耶律剌葛先回到自己的大帐去,并告诉二儿子,母亲一定要帮助你出了这口恶气,天比树叶长,只是早晚的事儿。
耶律剌葛等人知道再叛的梦幻破灭了,于是只好派了自己的心腹到十七泺负荆请罪。
耶律阿保机淡然一笑:“你回去告诉剌葛等人,要好自为之。同样的错误不要犯上二次”。
述律平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在平定了二次叛乱之后,公元91年月,耶律阿保机诸弟及那位远房叔叔再次发动第三次叛乱,这一次,连耶律滑哥也搅了进来。
春暖花开,述律平的小儿子耶律李胡已经会跑了,萧岩母斤的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乱糟糟的。
这天,她找到了大萨满神速姑。
大萨满神速姑见天可汗的母亲来面见她,心里早就明白了一切。
萧岩母斤笑容可掬:“大萨满。剌葛胸怀青云之志,是个不甘人下的好后生,你要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早日当上天可汗。”
大萨满神速姑知道,自己发财的机会到了,可是,她仍然装模作样。
“老太太,您这不是为难我神速姑吗?推翻天可汗,我小小的神速姑哪有那么大的神力”?
萧岩母斤明白那是神速姑要钱财,可办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你不花钱,可能吗?
“你要什么?说个数,我马上派人送到你府上”。
“好吧。您呢,帮我解决财力,我呢,帮您解决人力。至于是否成功,那可要看剌葛这小子的造化啦”。
“中!咱一言为定,成功与否,绝不后悔”!萧岩母斤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
几日后,一队浩浩荡荡的叛军的人马兵分三路,铺天盖地向天可汗大帐扑来。
骑在马上的老五耶律安端对老三耶律迭剌说道:“这可汗宝座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他足以让我们不念兄弟亲情,反目为仇哇”!
“是啊,这天可汗是得轮流做,那才叫一个快活。这一次,大萨满神速姑,还有姐姐耶律覩姑、就连母亲都成了我们的人”。
耶律安端出谋划策:“看来,大哥已经犯了众怒,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次,咱们一定要逼迫大哥退位”。
耶律阿保机大帐外,人声鼎沸。耶律迭剌一把推开‘腹心部’御侍。
“快叫我们入帐觐见阿保机”。
“你们啊,真是八辈子也看不见自己的后脑勺子了”。话未落音,耶律阿保机就大步踏出帐外,并下了指令。
“御侍,将他二人给我拖出去,囚禁大牢中”。
耶律迭剌、耶律安端被捕的消息立刻在军中传开了,很快就传到萧岩母斤的耳中。
萧岩母斤闻听此消息后在大帐内焦急地踱着步,她怕自己受到牵连,正在想辙。
御侍弥姑乃突然来报:“老夫人,耶律剌葛等叛军正向我们这边杀来”。
“这可如何是好?弥姑乃,你等快些前去开导老二剌葛,让他放弃叛乱篡位的图谋,远走他乡,避祸躲灾”!
萧岩母斤双手合十,闭目祝祷。
弥姑乃迎上前去劝说耶律剌葛:“二爷,天可汗的车驾将至,要到老夫人这里来请安”。
耶律剌葛揪住弥姑乃胸部上衣不放手,他疑虑重重。
“弥姑乃,你当真没说假话”?
弥姑乃用手做砍头状。
“二爷如若不信,在下可用项上人头做担保”。
耶律剌葛听后,一把将弥姑乃推开。
他如惊弓之鸟一般,率部众掳掠了一部分契丹庶民向北逃窜。
此时,耶律阿保机率‘腹心部’追击耶律剌葛。
听说二哥逃走,大哥追击。耶律寅底石率领另一只叛军,直接杀进了耶律阿保机的大帐。
老四耶律寅底石从部下手中接过象征皇权的旗鼓与神杖,随即展开来不停地抚摸,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地笑容。
“报,可敦领着‘属珊军’杀过来啦”!探栏子军报。
“什么?快,快给我放火烧毁这些辎重、宫帐”。
这述律平可是位巾帼英雄,威名赫赫,老四一听,顿时麻了爪。
老四耶律寅底石的叛军高举火把到处乱烧,顿时火光冲天。
述律平高亢的讲演声响彻云霄,将士们手执弓箭举过头顶,向可敦宣誓。
“决不辜负可敦之重托,为了护卫我们的家园,定让叛军有来无回”!
‘属珊军’与耶律寅底石的叛军交手,立时,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耶律寅底石的人马死伤无数。
契丹大巫神速姑见胜利无望,也失去了平日的威风,放火烧了明王楼,追随耶律剌葛逃亡。
追击的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月有余。
夜色迷茫,萧敌鲁率部在行军的途中搭起了帐篷和军灶。
战士们衣衫褴褛,破旧不堪,东倒西歪,有气无力地躺在军帐的外面。
一将士将自己装炒米的口袋翻了过来,里面已是没有一粒米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敌鲁蹲在灶前的空锅前对耶律阿保机说道:“启禀天可汗,大军久战,粮草已经没有了”。
“速速派人置办粮草”。耶律阿保机下了命令。
萧敌鲁摇了摇头。
“启禀天可汗,目前物价已飞涨到原来的十倍,我军已无力置办粮草”。
“那好,队伍现在做休整,让将士们找些野菜山味儿来充饥”。
“启禀天可汗,士兵连续征战好二月有余,风餐露宿,已经有很多人支撑不住了”。
耶律阿保机环视四周,看到将士们东倒西歪的样子很心疼。
“战马多被饿死、战死,余下的轻骑又有重任在身。哎,只好把这匹小马驹杀掉供给士兵们做晚餐了”。
萧敌鲁说道:“谢天可汗体恤将士之心,不过,战马越来越少,连小马驹也要杀掉,这可如何是好”?
“敌鲁兄,快些告诉伙房准备晚饭”。
萧敌鲁站起指着这匹小马驹无奈地对伙夫说道:“把这匹小马驹拉去杀了吧”。
萧敌鲁重新回到天可汗面前。
“启禀天可汗,新旧势力之争如此残酷,您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是啊,吾若坚持不住,则必死无疑啊”!
“启禀天可汗,臣下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我平叛大军并不急于进攻叛军,而是原地休整,是何原由”?
“叛军在慌乱中向北逃窜,真是鬼使神差”。
“天可汗为何要这么说呢”?
“剌葛逃亡之地,那里是荒原大漠,死亡之土啊!我军休整,一是为了积蓄锐气,二是为了让耶律刺葛率叛军再逃得远些”。
“启禀天可汗,您越说臣下越糊涂”。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萧敌鲁惊讶地问道:“天可汗,您读过汉人的《孙子兵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