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零花钱太少了吧,我是你亲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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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孬扭过头去,仔细一琢磨,这话怎么听都有些耳熟,特别是最后那句要求,他浑身一震,终于想起来了,这句话正是上次在山上教训张子桐的时候说过的,她此时返还给自已,简直就是对自已最大的侮辱。
李三孬转过头来,看着张子桐得意的模样,立刻就怒发冲冠了,
“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李三孬双眼冒火地捏着拳头,就要扑过来。
刚迈出了一步,就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给扯着衣领子给拎了回去,李三孬双脚在地上乱踢着,手掰着扯着衣领子的手,怒吼道,
“二哥,你放开我,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丫头不可!”
“哼,又来了,你除了打架揍人,就没有别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莽夫!”张子桐沉着小脸,冷冷地瞪着李三孬说道。
感觉到自已手中挣扎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僵住了,刚想要张口斥责小弟的李怀仁,又闭上了嘴,细长的凤眼中,一丝流光滑过,来回游走在张子桐和李三孬之间。
李三孬喘着粗气,双手捏着拳头,紧咬着嘴唇,一付要择人而噬的样子,但却没有再上前一步,瞪着张子桐的眼中,除了怒火,还有不甘。
每次都是这样,被她驳得哑口无言,有火发不出,明明不觉得自已有什么错的,但是她的话似乎却更有道理。
“让张二叔见笑了,我代小三向阿福妹妹赔罪了,他从小被我娘给惯坏了,我和大哥都拿他没法子……”
喂喂,你是在道歉还是在炫耀你有多宠他,那笑容里为何不见丝毫的歉意,除了宠溺,还是宠溺。
“没事没事,小孩子置气,过两天就好了!”福爹抚着张子桐的头说道。
李怀仁安抚似地拍了拍李三孬的背,然后吩咐旁边的王哥,
“即然东西都准备好了,那就先给张二叔过称吧!”
“是,二少爷!”王哥恭敬地回道。
“张二叔,我先到那边准备一下,等会儿你卖了玉米之后,就直接到这边来找我交租就行了。”
“哎,好,你去忙吧!”福爹笑道。
“好了,走吧!”李怀仁拽着李三孬的往院子另一边的桌案那里走去。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三四个身穿皂衣衙门差役,正手扶腰刀的等在那里,见李怀仁过去了,忙叉手行礼,李仁怀淡淡地朝他们点点头,便在桌案后的椅子上坐下了。
李三孬就坐在李仁怀的旁边,那里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矮些的椅子,他别别扭扭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嫌恶地看着桌案上放置的笔墨纸砚,视线七描八描之后,又重新落到了张子桐的身上。
而张子桐此时正满脸新奇地看着原始的过称方法,根本没有注意到李三孬的视线。
牛车上的玉米被一袋一袋的卸了下来,打开,倒到那个比家里的木盆大上将近两倍的簸箕筐里,筐的边上有四道绳索,四道绳索系成一个环,称杆子从环中穿过,另有两个人拿一个手壁粗的棍子也穿过环套,两人一使力,那装满了三四袋子玉米粒的大筐就被抬了起来,记重的人马上挂砣计重。
“去掉筐重,共计三百零七斤三两二钱!”
“张兄弟你看看这称高高的,没少你的吧!”王哥看了看称,对福爹邀功似的说道。
“呵呵,我信得过王哥,没称你给帮着看就行成。“福爹笑道。
然后过完称的筐子被抬走,后面又倒满的另一个形制一样的筐子被抬了上来,继续称重。
最后来回称了五次,共计一千六百多斤,最后得钱五两三吊零二十八个钱。
“兄弟,钱都在这里了,你仔细数一数!”王哥当面数了一遍,将银两铜钱推向福爹,笑着说道。
福爹从怀中拿出一个灰蓝色的棉布钱袋,钱袋一角绣了一束亭亭绽放的兰花,一看就出手福妈之手,将钱一股脑的给装了起来,然后拉好钱袋系绳,笑着对王哥说道,
“王哥,不用这么客气,兄弟我这双眼睛还没瞎,就算瞎了,我这心还明亮着呢,还能信不过王哥你。“
王哥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福爹的肩膀,然后指了指桌上记帐用的册子,说道,
“好兄弟,你是画押呢,还是按手印呢?”
张子桐踮着脚尖,扒着桌沿,看了看那册子,记录的是货银支收状况,类似于现在的收据。
“按手印吧,这个便当。”福爹说着就伸出大拇指往旁边装着红色的印泥的白瓷印台上面按了一下,沾了红红的印泥的手指往账册上一个空白了地方按了下去。张子桐瞄了一眼,那是领取人的空白栏,看来福爹也并不只是识两个字那么简单。
“麻烦王哥了,你们忙吧,我这就过去那边交税去了。”福爹起开手指,也没擦手,笑着对那个王哥打了个招呼,领着张子桐往李怀仁那边走去。
“王头儿,这是谁啊?东家的亲戚吗,你怎么上赶着……嘿嘿……”旁边一个刚才抬秤的小青年看着福爹他们远去的背影问道,最后那句说出来不怎么好听的话只吞吐出来一半,便嘿嘿地蒙混过去了。
王哥瞪了那小青年一眼,将帐册又摆平,然后挑着眉梢,有些羡慕地说道,
“亲戚?普通的亲戚我能这么上赶着……呢吗,这位可是救过咱们东家的命的人,咱们东家的生死之交,比亲兄弟都近上几分,再加上少爷的母亲和那家的婆娘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好姐妹,这关系就更没法说了……”
然后王哥又虚着眼瞄了一下李三孬目光炯炯地盯着张子桐的样子,啧了下嘴嘀咕道,
“也许将来会亲上加亲也说不定……”
“王头儿,你刚才说啥,不太可能吧,三少爷可比那丫头大上四、五岁呢,这岁数……”小青年耳朵尖地听到了王哥的嘀咕,惊讶地说道。
“闭嘴!不想在这干了是不是!东家的事少叽咕,还不快去干活去!”王哥眼睛一瞪急吼道。
“是是……”那小青年嘿嘿笑着跑远了。
…………
张子桐看着手心里的一枚铜钱,外圆内方,在方孔的四边上分别铸了一个字,按照从历史教科书上学来的知识先上下后左右的顺序读出来是“泰平通宝”,背面是光裸的,没有什么刻字和纹饰。
“阿福,爹爹给我了两个,都给你吧,等会儿去县上,你想卖什么尽管卖去。”大福哥见张子桐盯着手中的铜钱沉默不语,以为张子桐是嫌零花钱少了,便把刚到手的两个铜钱放到了张子桐的小手掌上。
张子桐一愣,看着手掌心上的三枚铜钱,意识恍然从历史文物转换到流通货币上来。
这是钱啊,不是古董,是RMB啊亲,张子桐激动地篡紧手中的三枚铜钱,两个多月没摸过钱了,上次李仁怀的钱还没捂热就被福妈收走了,再加上她对碎银疙瘩没有什么货币的实感,也许受历史书的影响,反而是铜钱更让她可以接受,天呢,她到底是怎么生活过来的,对于生活在现在离了钱就寸步难行的现代人来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张子桐目光闪闪地盯着福爹手中的钱袋子,就像在盯着一个钱箱子,差点就流口水了。
“怎么?这些零花钱还不够吗?”福爹察觉到张子桐那火辣辣的视线,低下头来笑看着她。
张子桐激动地摇摇头,双眼发出铜钱般的光芒,双手摊开举向福爹:来吧,快用钱砸死我吧!
看着张子桐那盛满了渴望和祈求的湿润眼睛,福爹的心,立刻就软得一塌糊涂,他摸摸张子桐的戴着帽子的头顶,无奈又宠溺地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
“哈!”张子桐的眼睛倏地瞪得大大的,嘴角有些可疑的晶亮水痕流出。
“呃?”张子桐愕然地看着手心中又增加的两枚铜钱,脑海中先是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紧接着问号后面又出现了一个感叹号,不会这么坑爹吧?!
“你娘说不能给你们太多的零花钱,免得你们养成乱花钱的毛病!就这还多了呢!悄悄收起来,别让你娘知道啊!”福爹弯下身子,帮张子桐合上手掌小声地谆谆告诫道。
福爹,亏你还是古代的男人,这么好的社会大环境不好好利用,发扬一下你的大男子主义,干什么要做二十四孝好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妻管严”啊!
“哼!财迷!”一声不屑的冷嗤,将张子桐从对福爹森森的幽怨中清醒过来。
张子桐淡淡地瞥过去一眼,没有理会他,然后从夹衣里拿出自已的小荷包,将手掌中的五枚铜钱放了进去,又系紧系带,小心冀冀地放到夹衣里。有些遗憾又有些满足地用手夹着夹衣拍拍了钱袋。
“张二河,户主,一家五口,育有三个子女,除户主外,其余家眷,均未到纳赋年龄,……口赋加上徭役、兵役共须缴纳一百二十钱……”李怀仁拿出一个册子精准地翻到其中一页,用官话照本宣读道。
福爹从蓝色的钱袋子里拿出一吊钱,然后又数了二十个散钱如数放到了桌子上。
李怀仁亲自点数清楚后,记录在册,让福爹像刚才那样按了个手印,这税才算交完。
办完了公事,李怀仁才褪去了公事公办的胥吏模样,又恢复了先前打招呼的亲切和煦。
嘿,这脸转变得,不过,张子桐抬头打量了福爹一眼,与变脸相比,她更加崇拜永远不变脸的福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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