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诺这才发现电视上播的是什么,不禁脸红了,急忙起身回了大卧室。
朱律起身走到程恭身边,搂着他的肩膀,两人来到大沙发前坐下。
“律,看见没?我姐脸红了!”程恭笑着说。
“你小子,敲边鼓的功夫倒是一流的好!”朱律轻捶了程恭一下。
“律,冰山不是那么容易就融化的。“程恭收起笑容说。
“放心吧,等我找到工作就好了。到时候我会走进冰山的心里,变成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让冰山从内到外,彻底融化。”朱律看着大卧室的门,悠悠地说。
程诺一直尴尬于昨晚的失态,怎么会连电视上播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努力回忆自己当时都想了什么,结果没有回忆到,难道当时的大脑是空白的?为什么会空白呢?是因为朱律吗?因为他再一次亲了自己的手指吗?如果是因为这个,那自己也太低级了吧?怎么会因为一个亲吻,就乱了方寸啊,程诺不该是这样没出息的人啊,她暗暗责备自己。
可是,朱律的唇的确是很温柔,轻触在指上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一丝柔柔的温暖,轻易就能让人瞬间迷失。
他太邪恶了!程诺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并且决定,以后要尽量躲着他,惹不起,躲得起啊!
程恭这个贱人,竟然敢揭我的短,此仇不报非女子!想到最后,程诺把所有的愤怒都集合在了程恭身上。
下午一点半,程诺去了台球会馆。自从上次朱律跟二哥斗球到现在,大概十来天了,她都没去打球。
二哥看见她,还是很热情的样子,老远就迎了上来。
“诺,好久没见了啊!”二哥拍了拍程诺的肩膀。
“最近网文更新得勤,所以没时间过来打球。”程诺撒了个谎。
二哥又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笑容,“你那个朋友怎么没来?”
“他最近忙,也没时间打球。”程诺不想多说。
二哥看出程诺不想多提朱律,就取了球杆,跟她打起球来。
毕竟是十来天没打了,一开始程诺的表现真的是差强人意,有几个球处理得特别不好,她知道二哥一直在压着火教她。打了三四杆之后,也许是手热了,情况才有所好转。
“诺,有时间你得经常来练习啊!台球要想进步,光靠师傅教是远远不够的,最主要的还是练习。”二哥打了一记漂亮的缩杆之后,对程诺说。
“好的二哥,以后我尽量两三天就来一次。”程诺说的是尽量,没把话说死。
二哥又笑了笑,“你那个朋友球打得也不错,就是性格不太好。”
“嗯,他就是急脾气。上次,不好意思了,二哥,别跟他一般见识。”程诺知道避不开这个话题了,只好以退为进。
“哪里,上次还让他破费了。这样,找机会我回请你们一次,叫上你弟,还是咱这几个人。”二哥说话不耽误打球,又进了一记漂亮的中洞。
“先谢谢你了,二哥。”程诺打了打枪粉,“不过,他现在特别忙,一点时间都没有,等到以后有机会的吧。”然后弯腰,架杆,瞄准。
二哥定定地看着程诺,“诺,你挺护着他的,他是你男朋友吗?”
程诺听了,手一抖,打了一记空杆。“不是。他是程恭的哥们,我跟他只是一般朋友。”
程诺有点囧,人家一句话就让自己打了空杆。
二哥就像没看见那记空杆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打球。
程诺吐了口气,心想,这个人真是难对付,表面看起来和蔼可亲,说起话来却是咄咄逼人。
打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程诺结了帐,收了球杆,离开会馆。
“诺,以后要常来练习。还有啊,等你那个朋友有时间了,给我打电话,我请你们吃饭,附带K歌。”离开吧台的时候,二哥笑着对程诺说。
程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二哥的话。他说自己很护着朱律,有吗?二哥是真的看出来她护着朱律了,还是有意诈她呢?
还有啊,二哥那么热心地教她打球,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吗?
好多个问题困扰着程诺,一直想到进了家门,她都没有给任何一个问题找到答案。
进门换鞋的时候,她留意到朱律穿的那双拖鞋没在玄关处,再看了看鞋架,朱律的鞋子在上面放着呢。
这家伙,难道今天回来得早了?
程诺换好鞋之后,悄悄走向小卧室。
门没关,她偷偷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朱律坐在电脑前敲字。
程诺伸了伸舌头,蹑手蹑脚往回走。
“行了,进门的声音那么大,现在倒是假装轻手轻脚了。”朱律的声音从小卧室传了出来。
“我自己的家,我想轻手轻脚就轻手轻脚,我想重手重脚就重手重脚,关你屁事!“程诺很不爽朱律跟她说话的语气,站住反击他。
朱律从里面走了出来,盯着程诺看。
“看什么看?找不到工作你就把火往我身上发是吧?”程诺扬了扬脸。
“你又跟那个变态去打球了?”朱律看见了程诺肩上背的球杆。
“谁变态?你才变态呢!人家好好的,哪儿惹着你了?”程诺没好气地回道。
“以后不准跟那个变态一起打球!你早晚要吃亏!”朱律的语气能冻死人。
“难怪二哥说你性格不好。人家没招你没惹你,不就是赢了你的球,害你请客吃饭了吗?愿赌服输,这是小孩都懂的道理,你输都输了,请都请了,至于如此诟病人家吗?”程诺真是觉得朱律太不可理喻了,蹦豆一样反击朱律。
“我性格不好?他跟你说的,是吗?他说的话是圣旨吗?我怎么就性格不好了?我哪不好了?我怎么他了?他使阴招让我输球,他性格就好了是吗?”朱律的情绪明显激动了。
“遇事能不能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做错?如果你没那么张狂,他能给你‘做克’教训你吗?”程诺几乎失去耐性了。
“我张狂?我是看不惯他对你动手动脚,才决定教训他的!现在你反过来帮他说话,怎么,他一会碰你的肩,一会摸你的手,你很受用是吗?”朱律的话越来越难听了。
“无耻!”程诺恨得压根痒痒,骂出这两个字,就转身往大卧室走去,她不想再跟这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有任何交流。
“是我无耻,还是你们无耻?”朱律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
程诺站住,转身,愤怒地伸出右手,狠狠朝朱律脸上甩去。
朱律一把抓住程诺的手,“又想打我?上次允许你打我,是因为我强吻了你。这次你为了那么个变态想打我,你觉得我还会让你放肆吗?“说完,朱律用力放下了程诺的手。
“龌龊!”程诺已经再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字眼来骂朱律了。
朱律的脸都青了。
“你说我龌龊?好,今天我就要将龌龊进行到底!”说完,他一下子就把程诺搂在怀里,左手摁住程诺的两只手,右手扳起程诺的脸,然后很准确地把嘴唇印在了程诺的双唇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