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好坏呢。”
此时,君洌寒胸口的衣襟大敞着,她莹玉般的指尖在他心口的几肤上流连着。她绝美的脸上扬着妩媚的笑,姿态撩。人的挑开了胸前的衣带,她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君洌寒身上……因为东歌的身体挡住了君洌寒,飞澜自然没有看到,但东歌要去吻他的时候,君洌寒眸中一闪而过厌恶之色,下意识的侧开了头。
急切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吟。声刺激着飞澜的耳膜,她双眼发红,几乎无法思考,心脏都好像停跳了一样,她从房梁之上飞身而下,落在了房门之外。
她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引起了殿外御林军的注意,“什么人?刺客,快抓刺客!”御林军抽出腰间宝剑,向飞澜刺了过去。
飞澜身下快速的闪躲,轻而易举避开御林军的纠缠,她并不恋战,她的目标是屋内正天雷钩地火的一对男女。
砰地一声,飞澜一脚踢开.房门,飞身走了进去,御林军跟随在她身后,蜂拥而入,当看到龙榻上绞。缠的身体时,顿时僵在了原地,一个个放下手中兵器,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等床上两人反应过来,飞澜端起梳妆台前的铜盆,将盆中的水一股脑泼在床榻上的两人身上。
“啊!”东歌公主一声尖叫,从君洌寒身上翻身而下,她几肤上还滴滴答答的滚落着冰冷的水珠,颤抖着扯过被子裹住身体。
而君洌寒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毕竟是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捉歼在床,还泼了一身冷水,最主要的是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里子面子可都挂不住,但他又无法对始作俑者发火,那群跪在地上的御林军便成了倒霉的发泄对象。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都给朕滚到慎刑司领板子去。”君洌寒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臣等遵旨。”御林军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丝毫不敢反驳。
殿门再次合起,君洌寒抬眸对上飞澜清冷愤怒的眸子,却忽而一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吃醋?”
飞澜愤愤的瞪着他,依旧不愿,如今,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眸中尽是伤痛,若他连这样的眼神都记不得,那么,她真的要像君宁认输了,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相爱。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东歌公主胸口裹着锦被,厉声质问。
飞澜依旧不语,目光一直不曾从君洌寒身上移开。而此时,东歌公主的注意力也转移到君洌寒身上。“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才刚刚入宫,就这样被欺负,以后可如何在后宫立足?”她掩面哭泣,那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的确让人心疼。
而君洌寒却不见丝毫怜香惜玉之态,随意的拂了下几肤上的水珠,利落的将中衣套在身上,“朕有说过让你继续留在宫中吗?”
“皇上,你,你这是何意?”东歌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
“还不明白?朕说过,服侍好朕,你才是朕的妃子,而现在,你什么也不是。”君洌寒的语调很冷,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和事,他一向不会留情。
东歌此时冻得微微颤动,饱满的唇气的发紫。“那她呢?她又是谁?竟然如此放肆?即便我不是你的妃子,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若没有我们西凉的支持,皇上想要攻克大翰朝,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吧。”
“她?”君洌寒低润的一笑,落在飞澜身上的眸光竟变得说不出的柔和,“她是朕最爱的女人,朕打这场仗也是为了她,如今她平安的回到朕身边,朕便不在需要西凉国的支持了。公主可以放心的归国。”
“你……”东歌公主颤抖的更厉害,君洌寒明显是在过河拆桥,而西凉是小国,绝不敢与圣朝抗衡,何况,因为圣朝,甚至得罪了大翰朝,若腹背受敌,只怕离亡国也不远了。
“来人,将公主请出去,明日安排车马送她回国。”
君洌寒话落,殿外两个小太监低头走进来,竟然不由分说的将床榻上的东歌连同被褥一起抬了出去。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西凉的公主,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会让父王杀了你们……”东歌公主的嘶喊的声音与小太监匆忙的脚步一同消失在瑶华宫中。
彼时,殿内已经出奇的安静,君洌寒温柔的目光仍一瞬不瞬的落在飞澜身上,他过分热的目光让飞澜尴尬的低了头,从他刚刚的话已经证实他是认出她了,但究竟是什么时候,便无从知晓。
“朕若不这么做,你是不是还不肯出来与朕相见?”君洌寒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飞澜低头不语,她在思考究竟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
“怎么?还不打算开口吗?”他眸色忽而一沉,连语调都冷了几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飞澜迟疑的开口,目光缓缓上移,迎视上他的眼睛。
君洌寒哼笑一声,带着几分嘲弄,“连褐风都发现那个不是你,难道朕连一个畜生都不如吗?”
飞澜不语,她自然知道君洌寒在生气,那个自负又骄傲的男人一向容不得欺骗,这回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愚弄了。
“大翰朝的易容术的确惟妙惟肖,朕当时并未看出破绽,可当朕将‘你’拥入怀中时,就已经察觉了不对,与朕夜夜缠。绵的女人,朕怎么会忘记她的身体呢。”他说话间已经靠近了她,他的唇就停留在她面颊前,语气温热而暧魅。
飞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而她身后就是僵硬的墙壁,君洌寒的脚步很快跟随过来,撑起手臂按在墙上,如此,飞澜就被困在了他胸膛和墙壁之间。他低了头,姿态暧魅,语调却是冷静的,继续解释道,“大翰既然同意求和,自然会守信将你送来,朕并没有揭穿她,就是想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你?而那个假扮你的人,又是谁?”
“所以,你故意鞭打褐风?”飞澜终于缕出了一些头绪。
“朕让她骑上褐风,一来是要证实朕的推断是对的,果然,褐风也发现了那不是你,所以毫不留情的将她甩了出去,二来,褐风与你的感情深厚,它受伤了,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朕只要等在马棚中守株待兔便是。”
飞澜咬唇不语,心中却愤愤道:老谋深算,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
“那你知道假扮我的人是谁了吗?”
君洌寒邪气的笑,手掌轻轻的抚着飞澜的面颊,指尖在她鬓边找到了突破口,一把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并晃了几下,“不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吗!”
“你连这个都知道!”飞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听闻大翰景帝的掌上明珠胧月公主在沈浪阵亡后,抱着牌位嫁入了沈将军府。她刚进宫,便迫不及待的去天牢探视沈浪,不是胧月又是何人。”君洌寒随口回道,一切都成竹在胸的模样,若非是他的授意,胧月怎么可能在宫中畅通无阻,又轻易的进入天牢见到沈浪。他们的对话,他虽未听全,却也听得七七八八。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君洌寒问道。
飞澜摇了摇头,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她还有何话可说。
“那好,现在该轮到朕来问你了。好好回答,若有一句朕不满意的,你该知道后果。嗯?”他邪冷的牵动唇角,眸光随意的扫过漉漉的身体。
飞澜心中嘀咕了句:还记得她泼他冷水的事儿呢,真是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
“为什么你和胧月的身份会对换,你还如此配合?”君洌寒俢长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深不见底的褐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在这样犀利目光的注视下,飞澜根本编不出谎话来。
嫣红的薄唇轻动两下,淡淡道,“只是一个赌注而已,赌你在两个月内是否能认出我?”
“那赌注又是什么?是朕?澜儿,若朕真的没有认出你,你又会如何?离开朕吗,永远的?”君洌寒凤眸微眯着,透出几分冷意。
飞澜的眸光左躲右闪,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无异于默认了他的话。
毫无意外的,君洌寒恼火了,他握在她下巴的指突然用力,那样的力道,让飞澜痛彻心扉,她几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好痛……”她抬起眼帘,眸中盈动出迷蒙的水雾。
“痛吗?”君洌寒的语调冰冷诡异,却仍带着一丝淡淡的心痛。他的指缓缓松开她的下巴,掌心抚过飞澜柔嫩的面颊,“你还知道痛吗?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他不由得拔高了音量,那一声呐喊,震得飞澜心口生疼。
“对不起,洌寒对不起。”她急的要哭了,她突然开始后悔这个荒谬的赌注,在马棚的时候,她就应该像他坦白的。
君洌寒的手掌扣在她肩膀,冷笑着质问,“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全身心的爱着我?毫无芥蒂的爱着我?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得到,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他说罢,忽然拔出腰间匕首,剑尖低在自己心口,而剑柄塞在飞澜掌心中。
飞澜有些慌了,她没想到君洌寒会如此的愤怒。是啊,他用十五座城池换回了她,而她却配合君宁上演这样的一场恶作剧,她简直活该。
她松开手掌,冰冷的匕首从掌心间拖落,啪的一声坠落在地。飞澜怯怯的看着他,双眸含泪,委屈的唤了一声,“夫君!”
软软的语调,带着说不出的无辜,听得人心都能醉了,君洌寒冰冷的脸色也稍稍的缓和了几分,飞澜又趁机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片在他冰凉的薄唇印上一吻,她的吻很轻也很柔,像棉花一样,留下痒痒的难耐的感觉后,又突然离开。
“师兄,你不会真的生飞澜的气,对不对?”她轻轻的晃动着他的手臂,一副讨好的姿态。
君洌寒即便是有天大的怒火,也顿时烟消云散了。她总有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能耐。
他仍故意冷着脸色,手臂却已缠上她柔软的腰肢,“你刚刚破了朕一身冷水,这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想将朕打发了吗?”
“那你还想怎样?”飞澜随口回了句,但仰头撞见他幽深的眸子时,瞬间并懂了。
尚未来得及反应,飞澜的身体已被他打横抱起,转而向殿内走去。
……
“师兄,君洌寒,夫君。”她笑着,用不同的称呼呼唤他,而他睡的很沉,一直都没有醒来。看来昨夜真的是累坏了。
飞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入内室的泉池之中,她将身体整个锦袍在水中,温热的水流让她非常舒服,身体的粘稠在水中清洗了干净。而后,她裹了纱衣在胸口,随意的坐在池边,双脚轻轻柔柔的荡着水面的水波,眸光些微的涣散,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想,微扬着下巴,眼帘轻阖起,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耳边除了哗啦啦响动的水声外,世界都安静极了。
“在想什么?”一双手臂突然从身后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温柔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回响。
飞澜并未回头,唇角扬起浅浅的笑靥,她荡在水中的玉足突然停止了动作,因为,水面上倒影出他们交叠纠缠的影子,她不愿打破。
“什么也没想。”她温声回答,又补了句,“若能一辈子什么都不想,该有多好呢。”
君洌寒低润一笑,回道,“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的留在我身边,一切交给我就好。”
飞澜笑而不语,她的目光静静的凝望着水中的倒影,如果这样看着看着就能一辈子,那有多好。沉默许久后,她才再次开口,“洌寒,半壁江山换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并不重要,当楚君宁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就在问自己:君洌寒,在你的心中,这十五座城池与飞澜,究竟谁更重要?而我的回答是你。澜儿,你懂得吗?城池可以再夺,但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洌寒!”她颤声唤着他,回头吻上他的唇。
原本不过是一个深情的吻,却逐渐走了样子,他根本不会满足于一个吻而已,他的唇顺着锁骨向下。
飞澜的双手攀在池边,喘息着重复,“四更天了,你,你该上朝了。”
“今日罢朝。”君洌寒没什么情绪的丢出一句,竟带着几分孩子气。
飞澜面颊羞红,粉拳很没杀伤力的捶打在他胸口。“好了,别胡闹,去上朝吧。”
“嗯。”他点头,将她从水中抱出。
寝殿内,飞澜认真的为他穿戴龙袍,她站在他身前,低头系着他胸口的扣子,殿外,宫女缓步而入,将一碗浓黑的药汁端到飞澜面前,“请娘娘用药?”
飞澜看着那碗散发着苦涩味道的药汤,眉心越蹙越紧,迟迟没有动作,她自然猜得出这是什么药。
君洌寒身手端起药碗,将药放在唇边吹凉了才喂给她,“乖,把药喝了,这样对无忧最好。”
他的心思,飞澜不是不懂,也不由自主的为他心疼。她知道,他想要一个小公主的,可是,那个唯一的承诺,他给了她,也同样给了无忧,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飞澜接过药碗,咬着牙,仰头将药灌了下去。他命宫人拿走药碗,而后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允去她口中的苦涩。“这样好些了吗?”
“嗯,谢谢。”飞澜对他柔柔的笑。
“皇上,该早朝了。”徐福海躬身站在殿外,不得不出声提醒。他的头一直很低,目光直视着地面,他服侍皇帝这么久,自然明白非礼忽视。
“好了,朕知道了。”对于他的催促,君洌寒明显不满,却不得不踏出内殿。做皇帝也并非如想象般肆意,做明君太累,做昏君又要留下千古骂名。
君洌寒离去后,飞澜简单的梳洗一番,而后向胧月的住处而去,胧月依旧住在广阳殿内,顶着一张飞澜的面孔。晨起,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铜镜中突然倒映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啊!”胧月吓了一跳,匆忙起身回头,只见飞澜笔挺的站在她身后,“大早上的就跑来吓唬我?哎?你怎么将人皮面具摘下来了?”胧月不解问道。
飞澜随意坐在一旁贵妃榻上,悄然扫过殿内一切,这里真的什么都不曾改变过,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他认出我了,那张人皮面具在无意义。”
胧月惊喜的一笑,“这样他也能认出你,飞澜,你们是真心相爱的。”
飞澜淡然一笑,目光柔柔落在胧月身上。“看来你终于认清自己的心了。”
胧月双颊微红,未等她开口,一道清脆的童声抢先开口,“娘亲……”
无忧大步而入,却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两个娘亲,可真够稀奇的。“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儿?撞脸了?”
“属你话多,将殿门关上。”飞澜出声吩咐。
无忧转身合起殿门,再次回身时,胧月已经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这东西戴在脸上实在是难受。”她嘀咕了句,眼神随意扫过无忧,“我可不想给这小鬼做娘。”
“你也没资格。”无忧哼哼了声,一挑衣摆坐在了飞澜身旁。
飞澜唇角擎着笑,手掌温柔的抚了下他额头,“我和胧月公主有几句话要说,你去给我们沏两碗清茶来。”
“嗯。”无忧自然明白飞澜在故意支开他,十分痛快的起身离开。
“想和我说什么?”胧月丢掉手中的人皮面具,踱步来到飞澜面前。
飞澜倒也不和她绕弯子,从衣袖中取出那只檀木盒,掀开盒盖,将盒内的蜘蛛草摊开在胧月面前。
“什么意思?”胧月不解询问。
“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你心甘情愿嫁给沈浪,就要无条件的为我做一件事。”飞澜不急不缓说道。胧月心思单纯,性情耿直,她是不会赖账的。
果然,胧月回答的十分干脆,“本公主从不赖账,你说吧,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飞澜将檀木盒向胧月的方向推了推,“这就是我要你为我做的事,把它吃下去。”
“什么?不会是毒药吧。”胧月玩笑道。
飞澜摇了摇头,唇边却淹没了笑容,“不是毒药,但是吃下去会难受一些日子,并且,身上血管发红凸起,和中毒的状态一样。不过,两个月后,药性会在体内自行失效,你便会痊愈。”
胧月越发的不解了,她猜不透飞澜究竟在卖什么关子,“你让我吃这个东西做什么?找罪受吗?”
飞澜敛着眸,眸色透出一丝幽冷,“如果我说,我想借此来威胁你大哥,你还愿意帮我吗?”
胧月唇边的笑都僵硬了,飞澜真是将她问住了,一边是亲哥哥,一边是最好的朋友,她真的为难了,但她这个人一向是帮理不帮亲的,“玉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飞澜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胧月既然没有拒绝,就说明她还有机会,只要她能成功说服胧月,边境十五城就可以重新回到君洌寒手中。
她缓缓起身站到窗前,伸出双手推开窗棂,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窗外是熟悉的景致,只是看的多了,反而不觉得美,也或者,她没有欣赏没的心吧。“洌寒用边境十五城换我回来,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
“嗯。”胧月点头。
“身为帝王,为了一个女人而割舍大片疆土,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朝堂上早已沸沸扬扬,奏折像雪花一样砸来,每天都堆满养心殿。胧月,你有没有想过,这十五城一旦被大翰占有,边境的百姓又该是怎样的境况呢?到时,所有人都会骂我是祸国妖姬,骂他是昏君。不能因为他爱我,就让他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我心有不甘。”
她说罢,站在窗前久久不语,胧月坐在原位也一直沉默着,她紧抿着唇,看得出心内仍在挣扎。
而站在窗前的飞澜心中同样沉重,因为,她并不笃定胧月一定会帮她,她一直在采用怀柔政策,但这招若不起效,她就会强迫胧月服药,但到那个时候,就不是蜘蛛草这么简单了。她承认她的手段有些卑劣,但是,她不得不为君洌寒拿回这边境十五城,为达目的,她不惜当个恶人。
但是,胧月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单纯,也更善良,她竟然点头了。“好吧,我帮你,愿赌服输。不过先说好,这件事不许让我大哥知道。他要是知道不扒了我皮才怪。”
“放心,我也不希望他知道。”飞澜释然一笑。
胧月一咬牙,起身拍了怕胸脯,她胧月为姐妹两肋插刀,没什么好怕的。“我究竟要做什么?只要将这个服下就行吗?”
“没什么难的,只是服下药之后,待药效发作时,装病装可怜。”飞澜缓声道。
“就这么简单?”胧月松了口气,装病装可怜,这可都是她从小到大的强项。每次父皇让师傅教她读书,练琴,她都会装病,父皇特别心软,只要她装病,他都会心疼的不行。
“作为补偿,我会将沈浪还给你。”
“真的?”胧月一脸欣喜,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
“当然,你应该知道,以君洌寒对我的宠爱,他会对我言听计从。沈浪,我还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我们之间的交易,绝不能让沈浪知道。”飞澜严谨道。
“为什么?”胧月懵懂的问道。
飞澜一笑,“只有在不知道的条件下,戏才能做得真。胧月,只要你肯答应,我现在就将他还给你,可好?”
一听马上到马上便可以和沈浪团聚,胧月几乎喜极而泣,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