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也越来越深入而热切,直至,怀中的佳人再也无力负荷。
唐安妮呼吸一滞,"..."
看见他真的扯开衬衫衣领,把他那结实有力的脖子凑了过来,脸上还一付打情骂俏、风情万种的神色。
小脸顿时就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伸手,抵开他不怀好意的脸庞,转身,一溜烟地冲下了二楼...
楼上,黎皓远漆黑的眸子里清晰地染上了温柔的笑意:两个人的夜晚,似乎真的不太一样?
香江国际机场。
寒冬浓郁的雾气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
大厅里,人潮涌动,迎来送往,留不住来去匆匆的脚步。
即便是缠绵不舍的恋人,也不得不忍痛离别。
安检通道。
林立正在办理登机的相关手续。
对于上司刚新婚就出差的行程,他曾经有过犹豫。
不过,商场瞬息万变,美国方面也催得比较急,再拖恐怕事态有变。
上司也只好匆匆出行。
只是,一周之后就是婚礼的日子。
就这么撇下新婚的小妻子,上司难免有些不放心。
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黎皓远眸色深深地凝视着眼前即将一周不见的小妻子,深邃的瞳孔里盛满了诲谟如深的眷念。
最是离别伤情恨。
原来,有一种愁,竟是未曾分开,思念已满溢。
唐安妮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过份灼热的眸光,只默默地任由男人温厚的大手一遍遍地,爱怜地抚过她额前的秀发,安静地倾听着他的叮嘱...
机场里人声嘈杂的,他说了多少话,又到底都说了什么,她听得并不太清楚。
可是,她仍然表现出认真在听的样子,只因为黎皓远这一刻的眸底,温柔得,让人着迷。
机场的广播着,声线甜美的女播音正在字正腔圆地播报:"...请乘坐XXX次飞往纽约的乘客即刻前往XX安检口办理登机手续..."
黎皓远轻轻叹息了一声,终于放开怀中的小妻子,轻吻着她白皙光洁的额,"会想我吗?"
唐安妮微微一怔,随即便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绯色的红晕从她白皙娇羞的小脸,一路蔓延到了她雪白粉嫩的细颈上,很是惹人遐想。
黎皓远又爱怜地抚摸了一记她黑亮如缎的长发,柔软而清香的发丝,是他记忆里未曾褪却的味道。
一种铺天盖地的深沉思念,忽然可怕地蔓延开来!
墨眸一沉,他抓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楼道角落的电梯间里...
银白色的厚重电梯门刚一合上,唐安妮便惊觉自己的下颌,突然被人一把紧紧地攫住!
额前,一道厚重的黑影骤然覆下,鼻间已萦入一股熟悉而冷峻的男性气息!
脑中,蓦地一片短路似的空白,唐安妮讷讷地轻呼一声,"你——"
呼吸,被阻滞。
"我会很想你..."
寒冷彻骨的北风,从耳边嘶叫着呼啸而过。
眼前,是一辆辆飞快行驶的车辆,路况繁忙而复杂。
栗紫色的玛莎拉蒂轿跑上,车顶已经被敞了开来,主驾座上女孩那张白皙的脸蛋,也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得扭曲起来。
她却依旧将车速放得飞快。
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不顾一切地穿过川流不息的车阵里,好几次都差点撞上旁边的车上,惹得别的车主一迭连声的咒骂。
可是,这并不影响她。
沈馨对车窗外的一切叫嚣均是置之不理,依旧我行我素地飞快穿插而过。
直至来到苏维延住的酒店,她才"吱"地一声踩下刹车,冷着脸,抽下车钥匙扔到服务生手里,冷声吩咐,"送两瓶拉斐到1816房,要8年份的,记苏维延的账。"
狡兔三窟。
苏维延名下有多个房产,沈馨也是后来和他分手之后,才知道苏维延之前与她约会用的蜜巢,不过是临时用来应付她而已。
而他真正一直在住的地方,其实都是这间酒店18层的一个行政豪华套房。
服务生眼尖得很,认得这是香江鼎鼎大名的沈氏大小姐,立即唯唯诺诺地答应道,"好的,马上,沈小姐请稍候。"
沈馨抬起一只纤纤食指,轻轻地点了两下,"挺机灵的嘛!比苏维延那个笨蛋聪明得多!"
让弯腰恭迎她的服务生汗颜不已:享誉香江声名大躁的苏大律师能是笨蛋吗?
沈大小姐这不是故意在挖苦自己吧?
抬起头来,沈馨早就走远了,脚下那双恨天高踩得锃亮的地板笃笃作响,哪有半点欣赏他的意思?
服务生收起眸光,拉开车门,坐上玛莎拉蒂的主驾座,尽职地将车子泊进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沈馨乘了电梯抵达18层,来到苏维延住的1816房门外,就用力地拍打起门板,"苏维延,你给我出来!"
门开了,来应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一头凌乱蓬松的大波浪卷发极是撩人地披散在肩后,身上的衣服薄得不能再薄。
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女人饱满妖娆的身段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别提多勾人了!
只是,看见门外的沈馨,脸色才稍显慌乱,"你是谁?"
沈馨正憋着一肚气邪气没处发作,没想到苏维延却还有兴致在这里风花雪月。
一气之下就对那女人挥去一记耳光,"臭不要脸的!你还敢问我是谁,让开!"
女人莫明其妙地挨了一巴掌,捂着脸,委屈地跑进了房间里,"苏律师,门口那个该不会是你老婆吧?"
苏维延猛地一口茶喷了出来:"他老婆"?
他上哪冒出来一个"老婆"?
直至看到从门外一脸凶神恶煞走进来的沈馨,苏维延才明白,女人那一记颇是忌惮的颤音,究竟是什么回事。
可不就是吗?
他这个旧情人虽然不是来捉贱的"老婆",却分明来意不善。
他放下手里的紫砂茶杯,又煞有介事地清咳了两声,
"咳咳——你慌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老婆';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故意咬重了"我老婆"三个字的音量,又带了几分嘲弄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一进房间就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的沈馨:
这一大早的,他到底是哪里招她、惹她了,她怎么会揣着一肚子邪气似的突然跑来他这里撒野?
沈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姓苏的,我告诉你,姑奶奶我现在很不高兴,你最好赶紧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女人给弄出去,不然,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到时候,我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伺候你!"
苏维延的眉心重重地跳了跳:"..."
这女人,火气可真大啊!
都狠到赌上他的下半身姓福了!
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房间里的大卷发女人赶紧离开,又走到沈馨的面前,
伸手,按着她气得颤抖的肩膀坐到雪白柔软的床褥上,优雅修长的食指缓缓划过她额前散落下来的细碎发丝,挟了几分暧昧语气地低喑道,
"不让别的女人伺候我,那你是要我将就你吗?"
沈馨被他这么一番放荡不羁地轻薄下来,气得双眸通红:
"苏维延你这个混蛋!害我丢了这么大的脸还不够,还敢占我的便宜,你怎么不去死?"
气愤挥开他抚在自己颊边的手指,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又抓起床上的枕头泄愤似的咂上他的脑袋,凌乱了他修剪精致的发型,
"你TM的做事能不能靠点谱?黎皓远把唐家上下包括唐氏和医院,都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