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默默的看着囚车远行,最后停留在跟客栈隔了三条街的一个大院子里,那应该是洪家大院吧!
想到那张脸她眼色沉了沉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劲,刚才有人喊那洪家状元郎为宣抚使,在她的历史认知之中,宣抚使应该是朝廷派大臣巡视战后地区及水旱灾区的官员,或者是于少数民族地区派至管理军民,参用的土官。
那这位洪宣抚使是怎么抓到那辆囚车犯人的?
巡视一番还能够抓到异国贼子!
“喂喂,听说了没有,那囚车上装的人可是北玄国的探子呢。”
“不是吧,探子都被洪状元郎给抓出来了啊,真厉害!”
“嘿,我听说呀,是因为那些人自以为是露出了马脚才被洪大人给抓住的。”
“……”
探子啊。
看着一点都不像呢。
像那些人喜怒形于色的人一看就不是做探子的料,倒像是一国贵族,被抓了也笃定你们不敢轻易杀他们——
听了不少八卦收集了一些信息之后,凌夕还是决定找机会看看那些人是什么人,当然,她绝不是圣母心怀或者正义心,只是脑海里有些介意那张脸罢了。
在客房里吃过晚饭之后凌夕就草草的睡了一觉,半夜醒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偶然听到静夜之下的动静她轻轻起身站在窗边,却看到君家大院那边有了火光,似乎是一些官兵在拍门。
这是什么状况?
凌夕对君天宇的家事还是有点上心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飞身从窗子离开了客房,直奔君家去。
飞天是不可能,不过如今的她飞檐走壁还是没有问题的。
站在君家院墙观望了一会,她瞄到两个人扛着两个大麻袋往君家某个房间丢进去,然后从外面锁上门。
“开门开门!”
大门口那边传来士兵的吆喝,一些人举着火把,两个士兵上前拍门叫喊。
凌夕皱起眉,这是想干啥?
没多久,君家的门房匆匆来开门,“谁啊,三更半夜的扰人清梦。”
吱呀一声,大门开启了一条缝,门房皱着眉看外面的人,“你们是什么人啊?”
“哼,赶紧开门,我们是洪大人手下的兵,有两个逃犯往这边逃了,我们有兄弟看到他们逃入君家,还请君家配合搜查!”
“不能吧,我们君家怎么可能有逃犯?官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少废话,让我们进去搜一下就知道有没有!”
“不行,这事我得禀报大少爷做主才行。”门房很坚定的掩着门,砰地一声又关上,然后匆匆去汇报主子。
开玩笑,君家是谁想搜就可以搜的吗?
沸城知府还要给君家三分薄面的,这洪家的什么大人又不是沸城的官,凭什么伸手到君家来搜查。
说不得就是想公报私仇呢!
门房越想就越不对劲,脚步生风的往君家大方长子君大少的院子赶去。
凌夕身影飞落,来到那关麻袋的房间钱,直接用火融了那锁头,然后走进去,就看到两个麻袋在地上扭动,扯开一看愣住了:这人居然是她白天看到的那七分脸熟的少年。
少年看到她也愣了愣,随即又漠然垂眉。
“你是谁?”
少年抬眼看了看她嗤笑一声,“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来这里?”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拖累君家而已,君少是我的朋友。”
闻言那少年才再次睁眼看了她一下,“我们是北玄国的人,我们少爷北玄国贵族,洪家那小子自以为是的抓了他,迟早惹火。”
“不是探子?”
“切,那不过是他们想立功胡编的罢了。见过我们这样嚣张的探子?”
凌夕想了想又把人装麻袋去,然后一手提一个麻袋悄然离开君家,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再次放开那少年,“这袋子里的人跟你关系好吗?”
少年冷嗤,“不好。”
话音一落就看到凌夕对那麻袋里的人一拍,然后把那麻袋一提,里面的人就被倒出来了,而后凌夕就提着少年飞身离去。
少年无语,关系不好也不用半路丢下人吧!
回到客栈,凌夕直接把人给弄出来,然后往他脸色摸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反正一阵草药味,少年抿着唇看她:“你想怎么样?”
“我差一个跟班的,你看着比较顺眼,若是你乐意我就收你为跟班。”
“不乐意呢?”
凌夕白牙一露,呵呵笑:“不乐意我把你丢下去大街,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让人围观你!”
噗——
这是给他选择么?
完全就是强买强卖啊!
少年看她那表情也不像说笑的,纠结了一下没有吭声。
“沉默就是默认了,以后乖乖听话吧!”
少年翻翻白眼,觉得吐槽都无力。
……
再说君家这边,君家大少出面应对那些官兵的时候很是客气,直接打开大门让他们搜查一番,结果地方是查了不少,人影却没有一个,北玄国探子根本没影。
君天昊冷笑一声,直接把几个士兵给丢出去,“搜玩了就给小爷滚出去,半夜不睡觉吃饱了撑着的,来我君家撒野!”
领队的人一张脸黑白交织,却也知道这回是失策了,居然这样都失败,那两个高手是是吃闲饭的吗?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娘的太混了。
忍着气带人离开,他还连番说好话表明这事跟洪状元没有半点关系,就是有手下的兄弟眼拙看走眼了。
君天昊嗤笑,“你们的眼神可真差,让你那位手下好好去治眼病吧,如果洪家没钱我们君家可以捐助一点的!”
那领队的气得脸都青了,却知道这次是他们无功而返,只能悻悻的带人离开,“君大少,四少,打扰了,改日再跟你们请罪!”
“等一下,洪元武又不是洪武镇的官,你们也不是浚县的衙役,凭什么带兵搜民宅啊?是不是捞过界了?明日我得去找沸城的官老爷们唠嗑唠嗑才行,不然自家呆的地盘什么时候改了律法都不知道呢。”
那领队面色一白,随即呵呵笑道:“君四少说笑了,律法怎么会朝令夕改,此次的逃犯是北玄国的探子,是我们洪大人负责押送进京的,他们有两个犯人逃跑了,我们才急匆匆的追拿,若不然怎么会知法犯法,这不是事急从权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