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瑶一早醒来,从床上坐起,看着床面上凹下去的一块地方,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坐过一样,心念至此,又自顾的摇了摇头,她警觉一向很高,若真是如此自己不会没哟察觉,最近不安生,她变得更容易猜疑了。
正想着,就闻到了喷香的发面桂枣糕的味道,原来是早起的沉香已经做好了早膳进来了,近些日子她总是吃什么都无味,只是昨日提了一嘴,今早沉香就亲自下厨做来了,看来当初自己没有白白救下她。
终于吃了一顿饱饭,踱到寝殿的院子里,感受一下和煦的阳光,就看见上官家的两姐妹和崔氏一同来了。
刘亦瑶皱起的眉头又展平,眼角上挑,似笑非笑,如今这个时候,什么脸面都已经撕破了,先前也挑拣着说明了,今日一看就是来闹事的,心下自然是一阵嘲讽,尤其是崔氏,如今难道又站到了上官那一边了?看来上官已经把丧子之痛算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几位妹妹来的真早,怕不是来给本宫问安的吧?!"她调高了语调,似笑非笑的说道,看着几人的反应,都是镇定的很,当然要除去上官悦儿眼底的厌恶之情。
"妹妹自然是睡得不安稳,不知姐姐如何啊?"上官悦儿已经没有了往日在人前的谦恭的模样,刁蛮了许多,话中的讽刺之意显而易见,眼角吊着,挑衅的很。
刘亦瑶不以为意的宽容一笑,"没做亏心的事,自然是睡得好,吃的香了!"她被太阳光晃得有些眼花,自顾的走到了凉亭之下坐了下来,拿起石桌上的蒲扇摇着,似乎是驱赶着热意,也似乎驱赶着某些人带了烦意。
另外三人厚着脸皮跟着坐了下来,身边没有丫鬟跟着,只有沉香在一旁伺候着倒了茶水,心中却是一百个不情愿的,虽然她的主子不说,但是对于这几个人就是见不得他们的脸,看着就不喜欢。
"几位妹妹就直说了吧,今日来找本宫究竟是为了何事?"刘亦瑶不温不怒,反而显出几分淡然来。
看着她如此,饶是崔莹如此攻与心机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上官婉儿迎着春花一样的面庞,闪动着灵动的眸子,拌着林家女孩的样子开了口。
"我与姐姐们这是听说了王妃与皇上的私交甚好,所以王府中的事还希望姐姐多做周旋!"她虽是日次说着,话中含义分明就是说刘亦瑶与皇上的关系不明不白。
刘亦瑶嗤笑,"我为何要这样做?!"她的反问征地有声,似乎真的就是很是不解一样,反而是提出这样话的人唐突了一样。
"姐姐既是厉王妃,就理应为王府出一份力量!"崔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刘亦瑶把白瓷的茶杯蹲在石桌上,声响大的很,别有深意的看了崔莹一眼,开口却是对着上官悦儿了。
"上官家族也参与了这场政变中,对王爷已经是不忠,如今却这般的维护的王府的利益,本宫敢问一句,葫芦里是不是又卖了别的药呢?!"
几人都听得出她话中的讽刺,上官悦儿瞪着眼睛正待开口,却不想又被刘亦瑶给噎了回去,"你们是真的想要救厉王府,还是想趁机把本宫请出厉王府,送到皇上的床上去?!"
刘亦瑶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还能听出一丝的埋怨,本是软声细语,砸在几人的心头却偏生出了几分寒意,寒意过后,更加激发了几人对刘亦瑶的怨念。
上官悦儿的眼神凌厉的起来,口中的话也恶毒了起来,"王妃现在是想为自己力贞节牌坊?王妃曾经于现在的皇上之间的事又不是妾身们传出来的,大家自然看着呢!况且,王妃自己怕是与这次的宫变也脱不了关系吧,有人看见那时候王妃和太子接触慎密呢!"她也不再叫刘亦瑶姐姐,就差没有直接直呼刘亦瑶的名讳了。
本以为刘亦瑶听了之后会神色巨变的几人,不禁失望了,对方依旧泰然自如,看着他们的目光甚至有些不屑,是的,就是不屑,那种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目光,深深的戳伤了他们的自尊心,那种女人不可输的自尊心。
"你们与其在这里编排我,莫不如好好的去讨好王爷,说不准他还能原谅你们,还有,你们别以为家中帮着现在的皇上登上了皇位,就否极泰来了,要知道,黄上的心思是最难猜的,一个不留神,找个借口就咔嚓--"刘亦瑶说着,还比划着,那一声咔嚓,显得恐怖了些。
她不是危言耸听,楚凛看似孩子气,实则是心思稠密,入今登上了皇位,自然不会与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人太亲,甚至有可能弄得远远的。
几人不想吓唬对方不成,还反被呵斥住了,眸子上染上了怒意,就连崔莹也指尖微颤。
刘亦瑶得意的笑了笑,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各自安生点吧。
几人没有得到便宜,悻悻的走了又不甘,一时间气氛凝重的结了冰一般,终于还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打破了危险的气氛。
"奴婢见过王妃"王婆子来了,必定就是代替王爷来的,想到楚傲天,刘亦瑶的眼中染上了苦涩,定了定心神,自己怎可这样的动摇。
"平身吧,什么事?"
"王爷说,若是王妃无事,就倒书房一见。"王婆子如实相传。
这话说的巧妙,却也是王爷的原话,她是不敢瞎传的。
刘亦瑶听出这话中分明就是有商量的口气,是为她解难而来的,或者说是怕自己伤了上官悦儿?他见识脸了自己的本是,怕是也心中忌惮了几分吧。
刘亦瑶回应了声,再看向几人的目光更加的轻蔑,起身留给三人一个飘渺的背影,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上官悦儿看着她的背影,咬着颤抖的嘴唇,渗出血来,恨意蔓延,眼睛都变成了嗜血的红色。
刘亦瑶跟在王婆子的身后,沉香跟在她的侧面,刘亦瑶忽然停下了脚步,沉香不解的看着她。
"婆婆去回了王爷吧,就说本宫不去打扰他读书了!"她知道这是派王婆子为自己解围,并不是真的有事照自己。
王婆子抬眸,很是清明,作揖后,自顾的离开了。
刘亦瑶也没有打算往回走,而是到了怡合院,园中依然是芳草萋萋,鸟语花香。刘亦瑶看着孤寂的秋千在风中微微的摆动,仿佛看见了自己裙角飞扬的坐在上面,而慧心笑着在身后推着自己。
靠近了,手摸向了满是灰尘的藤蔓上,撩起裙子就坐了上去,双脚轻轻的点地,她便一点点的升高又落下,在微风的吹拂下,悠闲的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手适当的力道推着,不高也不低,正好享受了这明媚的阳光,清爽的微风。
刘亦瑶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沉香,现在她已经不把她当做外人了。
"那时候,我刚进王府,遭到王爷的厌恶,上官悦儿的欺负。那时候,我的愿望就是,我坐在秋千上,王爷在身后轻轻的推着,风从我的耳边划过,把银铃一般的笑声带到身后,身后的人也能跟着笑,可是这几乎是连想想都奢侈的事。而每当想起家里的父亲母亲,总觉得自己不孝。可是那时候,只有慧心陪着我,陪我笑,陪我哭。"她停顿了一下又缓缓的说道,"我常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执意嫁给厉王,慧心就不会死的凄惨,孩子也不会无辜受累,可是,终究是没有如果的。"
刘亦瑶感觉到身后的手一僵,疑惑的回头,就看见楚傲天黯淡着双眸看着自己,像是溺水上不了岸的人一般。她一下从秋千上弹了下来,惊疑的看着站在身后的人,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沉香呢?
这时候,沉香从楚傲天的身后探出了半个身子,表情极不自然,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见刘亦瑶没有怪罪的神色,脸色才好转了一些。
刘亦瑶和楚傲天就那样杵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楚傲天的表情很是悲切,似乎有千言万语,又堆积在嗓子眼一样。
刘亦瑶知道刚刚身后的人一直就是楚傲天,可是这迟来的一幕又又什么意义呢?不过是更加的讽刺罢了。她千万种心绪最终只化为淡淡的一眼,便飘然而去。
楚傲天不曾想,一个人的爱可以如此的卑微,他从来不认为给她造成这样大的伤害,连这他的心都疼了起来。或者可以说是,他不爱的时候,即便是千般痛苦,他也是感受不到的,现在他爱了,即便是轻微之痛,他也能够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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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中,刘亦瑶一身素白,站在牢房门口,隔着一尺宽的柱子,看着脸面憔悴的父亲和母亲。一时间喉咙堵塞,又热又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丞相夫人叶氏看见自己的女儿来探望,激动的扑到牢房的柱子边上,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变了许多的人儿,每一处都看在眼睛的深处,每一眼都刻在心里。
"娘亲--"刘亦瑶终究还是只能喊出这一句,眼睛就酸涩起来,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喊一句娘亲了?带着委屈和无助的口吻。
"哎,好女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叶氏抹着眼泪,从空隙伸出来的手握住刘亦瑶的。
刘亦瑶含泪看着闭口不言,甚至都不看自己的父亲那里,带着颤音喊了一声,"父亲--"
一道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刘丞相的眼中似乎带着怒火,"我没有你这不孝的女儿!"
一句话,打在刘亦瑶的心间,滴血一样的疼,她眼中的泪始终徘徊着,不肯低落,倔强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叶氏更是如此。
叶氏不满夫君,却不敢说,只好劝着刘亦瑶,"你爹就这个脾气,你是知道的。"
刘亦瑶点点头,"女儿知道。爹,如今的局势已定,您就不要再执着了,若是不想再为官,咱们就归隐吧。"
刘亦瑶来天牢,是得了皇上的指令的,虽然没有说丞相一家将如何处置,却是在言辞中暗示刘亦瑶,一切都得看她怎么做了。
"你个不孝女,你卖国求荣,更本就不赔刘姓。"刘丞相激动的咳嗽起来,在天牢待了两日,最近本就身体不适,这一来,身体更是负荷不了了。其实刘丞相早就已经不责怪刘亦瑶了,她的苦,他怎会不知,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当初与她断绝关系就是为了丞相一家的安危,如今已经不必顾虑了,他却依旧这样生气的原因就是他怀疑这个女儿与这次的宫变脱离不了关系,她与楚凛之间的流言蜚语,他不是没有听到过。
此时刘亦瑶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有的只是坚定。"爹娘,女儿不孝,没有在爹娘的膝前照料,当初也是鬼迷了心窍,让爹娘挂心,现在,女儿只想爹娘能平安的度过余生,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相信爹娘都明白,女儿也看的明白,爹娘出去后,就找一个山亲水秀的地方,过着惬意的生活便是,请赎女儿不能养老尽孝了。"
刘亦瑶说完,噗通就跪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抬头的时候已经微微的擦破了皮。
叶氏的眼睛已经红肿了,此时眼泪更是止不住了,总觉得这个女儿他们再也看不到了一样。刘丞相这回没有说话,别扭的转过了脸,即使她是卖国了又怎样,都是他的女儿!
刘亦瑶出了天牢,在轿子上咬破了手指,在手帕上化了一个圆,叠了起来,唤来了轿旁跟着的太监总管。
"苏公公,这个手帕还麻烦交给皇上。"她说着,手挑起了帘子,把帕子递了出去。
"诺--"苏公公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皇上对这个厉王妃不一般,所以应的也特别的利索。刘亦瑶收回了手,闭上眼睛,倚在轿子边上,脑海中依然是父母双亲那憔悴的面庞。
回了厉王府,刘亦瑶是身上像是水洗过了一般,皇上应该能看得懂她的意思的吧。
乾坤宫中,楚凛的手中拿着带血的手帕,眉头紧皱,一个圆,只是一个没有合上口的圆。她是想告诉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还是说,凡事要留有余地不要做得太绝呢?不论是那一种,这个女人都是把自己看透了,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强迫之事来。
皇宫中的另一处,也就是楚浩天的宫殿,历代先皇住的地方,两个身影举杯痛饮。
"呵呵,你还是如当初一样,大口的灌酒,大口的吃肉。"楚浩天语带笑意,自己也大口的咬了手上的鸡腿,蹭了一脸油腻腻的东西。
"当初?当初你不还是要跟在我的后面跟我学么?好像我是哥哥一样。"楚傲天满不为意的说道。
"是啊,那时候,只有我们兄弟两人相依为命。"楚浩天感慨的说道。
"我们被人欺负,却不还手,等着日后十倍的还回去。"楚傲天接着说道。
两个人沉默了,好像忽然想起了他们曾经最阴暗的那一段日子,曾经掀起的血雨腥风,曾经的同舟共济。
"你知道母后为什么临死前一定要我答应助你登上皇位么?"楚傲天忽然开口问道,在萧瑟的宫殿中显得诡异莫名。
楚浩天不以为意的笑笑,"当然是因为母后疼我了。"
楚傲天笑的嘲讽,像是带着某种刺骨的痛意,"那是因为,我,不是皇家的血统。"
楚浩天诧异的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话很是惊讶。
"难道皇兄就没有查过这件事么?"楚傲天笑的更加的玩味和讽刺了,若是他的皇兄不知道此事的话,想必也不会封自己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厉王了吧。
楚浩天确实是查过,他知道这个秘密,只是他不知道楚傲天会知道自己的身世,经他的口说出,总觉得悲凉了些。
当年他们的母妃生下楚浩天后就失了宠,恰巧她的青梅竹马到升到了将军一职。一来二去的两人死灰复燃,便有了楚傲天。为了瞒下孩子的来历,她使尽手段赢回了皇上的欢心,顺利的生下了皇子。皇家的宠幸本就不是长久的,她还是失了宠,楚浩天和楚傲天在宫中备受欺辱。
也许楚傲天这一刻能想到,母妃之所以让他帮助哥哥登基,正是是因为她更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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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虞殿中,上官悦儿跪在一个女子的身前,旁边跪着上官婉儿。
此时她脸上的纯真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狠戾,"师傅,您一定要帮我们出了这口恶气,除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厉王妃。"
"请'娘子'一定要帮我们。"上官悦儿放下了身段,只为了除去那个扎在她心间的毒刺。
二人身前的女子吊梢眼,柳叶眉,小巧的挺鼻,肉感的嘴唇,像是异族的女子,在看见她的眼眸的时候,更加的确定,因为她有一双浅蓝色的,让人沉溺,魅人心神的眼睛。
"呵呵,厉王的宠妃如今也这样的忌惮那个女人了?只是,若想我出手,你能给我些什么呢?"毒娘子似是漫不经心,实则带着犀利的问道。
上官悦儿眼眸一定,开口让毒娘子浅目微笑,"我的命,交到了娘子的手中。"
上官悦儿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毒娘子要她的命也没用,从此以后,她就是为毒娘子做事了,说不定还能如上官婉儿一样,做了她的门徒,这样算来,也不算是吃亏。
"哼,你的算盘倒是打的如意。"毒娘子冷哼,随即又平和起来,"算了,你是婉儿的姐姐,我自然是会帮的,你要记住自己承诺的就好。"
毒娘子就是喜欢阴险狡诈之人,所以对上官悦儿,她还是满意的。
随即,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递到了上官悦儿的手中,"这瓶药是奇毒,叫做'蚀骨散'只要沾上一点就无药可解,从心脏开始腐蚀,直到皮肉腐烂,最终连骨头也不剩下"
上官悦儿握在手中,眼底的阴狠表露无遗,这就是挫骨扬灰的快感吧。
刘亦瑶躺在床上,觉得阴森森的冷,只觉得有人在诅咒她一般,嘲笑自己后,翻个身接着睡去。朦胧中,有是那种淡淡的香味,睡得更沉了。
醒来的时候,床边又像是之前那样陷进去了一块,是人坐过的痕迹。她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如此看来,真的是有人来过了。
早晨的时候,崔莹就晃晃张张的来了,看见刘亦瑶显得极不自然,也是,她才来闹过,这又独自登门,指不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沉香没有好气的通报给了王妃,就紧盯着崔莹不放。直到王妃出来了才把视线挪开,落在王妃的脸上。
刘亦瑶看着崔莹,脸绷得紧紧的,也不想再给她笑脸,自己只等着天牢中的父母平安的出狱,然后护送着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厉王府,她终于是要离开了,这些人,她也懒得理了。
"你来做什么?"
崔莹看着她急转直下的态度,甚至连敷衍都不想了,就知道,大家终于已经到了话在明面上说的一天了,这样也好,转弯的话,她本就不是很在行。
"姐姐也不必这样,妾身不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活着,并不是真的要置姐姐于死地的。"崔莹似乎又回到了刘亦瑶最初见到时的模样。
她见刘亦瑶不说话,接着说道,"当初,是姐姐看中了妹妹,带进了王府,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让妹妹离王爷更近了一步。变得心狠手辣也不全是姐姐的原因,若是真的是纯净的,是不会被染上颜色的。如今妹妹说明白了这些话,是因为已经想明白了,之前做的那些事,更本就不配在王爷的,身边。与姐姐之间的恩怨也希望就此一笔购销。"
她的话说的情真意切,刘亦瑶听在了心里,知道不是假的,表情也不如开始那样的冷峻了,甚至还升起了一丝的愧疚,曾经若不是她的原因,怕是崔莹现在已经找到了爱自己的男子,过着幸福的生活了,是她拉着崔莹步了自己的后尘。
"妹妹既然如此说了,姐姐也要道歉,当初确实是利用了妹妹,你不计较就好。"刘亦瑶真切的望着对方,看到对反释然的笑了,自己也报以一笑。
"姐姐要小心上官两姐妹了,最近他们两人太过安静了。"崔莹提醒道。
刘亦瑶点头,确实是如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更何况这两样两个姐妹都占得全了。
送走了崔莹,刘亦瑶让沉香帮着,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圣旨应该即刻就要颁发了,一切都要准备妥当就好。就等着那时,再向楚傲天讨一纸休书就可以了。
刘亦瑶的寝殿总是再夜幕降临之后格外的热闹。她扶额看着面前几乎是同一时刻出现的两人,心中念着自己无福消受之类的话。
另外两个人到了一起必定就是水火不容,这不人不动,眼先动,眼神凌厉的乱飞,完全不顾及是否会伤到人。
"够了,你们要是没有正经的事,就都离开吧。"刘亦瑶最近的脾气越加的暴躁了,在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能淡定,尤其是在面对宁峰的时候,隐约的,终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哼--"两个人这次倒是很有默契,瞪了对方一眼后,各自转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