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看着墨萱,面上只是凶狠的神色,对着墨萱道:“端贵嫔!本宫看着你是越发糊涂了!你没的在胡说 些什么?本宫又何时推过你了?”
墨萱却是哭着道:“皇贵妃娘娘,娘娘,妾身哪里敢撒谎啊?只是皇贵妃娘娘,妾身当真是没有诬陷您的啊!您若是不推妾身,妾身又怎的会跌倒在地上,以至于早产呢?皇贵妃娘娘,幸好,妾身的十三皇子是没有事情的,若是有了事情,妾身便也随着那苦命的孩子一起去了啊!”
皇贵妃只觉着周身的脏水都泼在了自己身上似的,便是连着洗涤,都洗涤不清的了!她只觉着害怕,却又不知道该要如何解释,也登时间便乱了方寸,只对着皇帝下跪苦苦解释道:“陛下,陛下,您听妾身说啊!妾身……妾身当真没有推端贵嫔啊!妾身……妾身是不满端贵嫔言语,当时妾身气急了,便也只是给了端贵嫔一巴掌罢了!”
皇贵妃说出这般的话语,倒是教皇帝越发的不满意了,他看着皇贵妃,嗓音只越发低沉了,面上亦是越发严肃,道:“给了一巴掌么?难道你便是不知道如今端贵嫔怀着身子,经不住这些么?对着孕妇你便是连着打巴掌都可以,那么端贵嫔所说,你推了她,便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皇贵妃听着皇帝这般,便是越发慌乱的解释了,来,只道:“陛下!陛下!妾身没有,妾身没有推过端贵嫔啊!妾身没有……这些,侍奉妾身的奴婢们都是可以作证的啊!”
这般,墨萱倒是哭着出了声音,只道:“皇贵妃娘娘,您是安喜宫的主位,安喜宫的奴婢们,自然是向着您说话的呢!照着您这般说,侍奉妾身的扶荷也可以作证是您推了妾身啊!”
皇贵妃只含着怒气,纵使是对着皇帝是温良恭顺,然而对着墨萱却是再也忍不住装作不了这般的样子了,只是道:“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本宫没有推过你!当时……侍奉在梅园的奴婢们都在场的。可证妾身清白的。”
皇帝听着皇贵妃这般言语,便忙地下旨传召梅园侍奉的奴婢们来,接过那群侍奉的人来了,要么是说着人太多看不清,要么是说隔着太远的,剩下的,则是道“陛下,奴婢们本是侍奉在梅园,皇贵妃娘娘与端贵嫔娘娘前来此处,奴婢们自是不敢前去看望冲撞的啊!这般,可是不敬之罪啊!不过……”
太后最是厌烦这般支支吾吾的言语,不耐烦道:“只不过是什么?且都把话说清楚,这般对着哀家与皇帝说话,可是不想活啦?”
“只是……奴婢等几人听着,那头皇贵妃娘娘与着端贵嫔好似是起了争执,倒是一片慌乱,皇贵妃娘娘还说些什么端贵嫔娘娘不敬,端贵嫔娘娘胡言乱语要被惩罚之事,后来,……奴婢们也听得不大真切,便也只能听见端贵嫔娘娘说是皇贵妃娘娘推了端贵嫔娘娘了!”
这般模模糊糊的言语供词,最是不能够证明什么的。然而这般,却是最为能够激起皇帝疑心的话语,皇帝听了进去,便是在心中思考了许久,眉头紧紧蹙着,那显然是皇帝在深深思考的样子了。
皇贵妃听着这般,恨不得上前去手撕了那群奴婢的嘴,嘴上狠狠道:“你们这群贱婢,竟是敢污蔑本宫!你们定是与着端贵嫔那贱婢串通好了来诬陷本宫的!”说罢,皇贵妃便赶紧着膝行上前去紧紧抓住皇帝的袍角,恳求急切道:“陛下,陛下妾身当真是冤枉的啊!妾身没有啊!没有啊!这般奴婢也到底没有实实在在地看到的啊!妾身当真是没有!”
皇帝听着皇贵妃这般的言语,便是越发的生气了来,只道:“没有?没有那你方才这般激动又是为着什么?难道你若是当真没有坐过,为何又要如此激动呢?你这般,莫不是自己心虚么?”
皇贵妃这般到了紧急关头,却反而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的了。她也只是痴痴地看着皇帝,哭泣道:“陛下!妾身没有!妾身当真没有啊!妾身也曾经是失去过孩子的!又怎么……怎么会这般狠心啊!”
皇帝却是低沉着声音道:“狠心?你的狠心,又何止这一桩啊!”
皇帝话语这般说了出来,皇贵妃听在了心里,就好似是一股将自己压倒的劲头,让那颗本来有一些希望的心突然之间便也全部消散了开来。
那一刻,皇贵妃便好似是再也承受不住了一般,登时便瘫倒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妾身当真没有啊!妾身……妾身没有,没有证据,仅仅凭着她端贵嫔一面之词,您便要定妾身的罪么?”
“没有证据么?那可不见得罢。”
是邶如还有仁和公主。
邶如高声说着这样的话语,旋即便也进了内殿,看着皇帝与太后,行礼道:“陛下万安!太后娘娘万安,皇贵妃娘娘万安。”
太后素来是不待见邶如的,然而此刻正在担忧着墨萱,又有一个让太后更加是看不上的皇贵妃在,太后便也不大管邶如了,只是冷冷道:“且起来罢,张婕妤,你带着仁和公主来,又是为着什么?”
邶如复又对着太后屈膝道:“回陛下,回太后,妾身此来,是听着端贵嫔姐姐早产之事。姐姐身怀龙胎,如今平安降生,本是喜事,然而姐姐早产,并非是天意,而是人为所致。这般,妾身既然是知道了,便也不得不前来说上一两句真话了!”
皇贵妃本是瘫坐在了地上,如今听到了邶如的言语,当即便回转了身子对着邶如凶神恶煞地道:“这里哪里又有你的事情?难道你也要来这里与着端贵嫔一齐来诬陷本宫么?”
“皇贵妃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妾身还什么都没说呢!您这般激动,什么说妾身诬陷了您,这般,又是从何说起啊!”邶如只对着皇贵妃质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