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如淡淡道:“皇贵妃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妾身既然身为陛下的淑女,那便是陛下的人了。至于清宁宫那里,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有何事情,自然是与妾身无关,这些都应该交由陛下定夺,妾身可管不着的!说起来,太子妃娘娘与妾身虽然有姐妹之亲,可是如今太子妃娘娘既然已经出嫁,妾身也是陛下的淑女,便都是皇家的人,自然不能够论在母家的姐妹关系了!否则这可就是对皇家规矩的大不敬,妾身可不敢呢!只是皇贵妃娘娘关心妾身与太子妃娘娘,妾身倒是感激不尽了!妾身在这里先替太子妃娘娘,谢皇贵妃娘娘的关心了!”
皇贵妃倒是一时被邶如噎的哑口无言,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了,过了半晌,皇贵妃这才慢慢道:“果然,超淑女是最懂礼节的,怪不得这般得陛下看中。也难怪你的姐姐大张是,非为陛下选为太子妃,果然是书香人家出来的女人,自然与旁人不同些,最是恪守于本分。只是如今清宁宫出了这档子事儿,但也未免,是你姐姐太子妃的缘故了!张淑女这本宫倒是想知道,你,该作何感想啊?”
邶如自然知道皇贵妃这是撵不走的了,虽然不想和皇贵妃再多说些什么,可是面子上的敷衍总要过去的,不然就会被外人说成不进皇贵妃,目无尊卑的罪名,那可是她承受不起,如今自己姐姐已然在风口浪尖之上,自己可不能再因为这个不敬的罪名而牵连了姐姐与太子就是了。想到此处,被如边淡淡一笑,回了皇贵妃的话语:“乔皇贵妃娘娘,您说的,妾身能有如何感想呢?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可都是极其尊贵之人,妾身能说些什么?再说了,七年终于发生何事妾身,可是实在是不知道,陛下也从来没有对柳工说过,妾身,倒是有些不明,皇贵妃娘娘,您在说些什么了?”
皇贵妃听到贝茹说这些话语,虽然知道这如是在极力装傻,可是天生的他却是拿被褥没有办法,因为至少清宁宫出事,黄帝源下令封锁消息,不准再让六宫中人提几次此事。所以六宫嫔妃再提起此事的时候,也多半是私下议论,并不敢放在明面上说,否则这便是不遵守皇帝的旨意了!
但是也很自然,邶如是肯定知道清宁宫与太子与太子妃的事情的。想到此处,皇贵妃不禁又在心中骂了一句邶如装傻充愣,但是却是拿她毫无办法。只得维持着面子上的笑容,对着邶如道:“哎呀!你瞧本宫啊!光顾着跟张淑女你说话,却是忘了让你坐下,来来来,你快坐呀!瞧本宫,果真是糊涂了!竟是白白让你站了这么长时间呢!”
邶如低着头捡了下首的座位坐了,含着笑意对着皇贵妃道:“妾身,谢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只道:“哎呀!有什么可谢的?这长寿宫本来就是张淑女的地方不是?本宫也是来跟你说说话,这是你的地方,哪里有不让你坐下的道理呢?”
邶如道:“皇贵妃娘娘心疼妾身,妾身是知道的。只是皇贵妃娘娘说这长寿宫是妾身的地方,妾身倒是不敢承受了。要是按照规矩来讲,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妾身能够住在这长寿宫,那也是陛下赐福,陛下看重的缘故。再怎么说这长寿宫,也不是妾身的呀!皇贵妃娘娘这么说,倒是抬举妾身了吧!妾身受宠若惊呢!”
皇贵妃冷冷一笑,其中的怒气已然显现,她看着邶如道:“果然张淑女你说的对。既然你说这是陛下给的福气,那么本宫也不得不劝你好好守住你这份福气了!好好揣着罢,可别把皇上的心给弄丢了!到时可别像你姐姐太子妃一样,那可真真就是不好了,也丢了你们张家的脸不是?”
邶如知道皇贵妃在讽刺,却也是笑着应承了几句,道:“皇贵妃娘娘说的是。妾身谨记皇贵妃娘娘的教诲,谢皇贵妃娘娘关心。”
皇贵妃见到贝如这般,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便也不想和邶如多言了,只扶了扶鬓边的步摇,对着邶如道:“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今日来也不过是顺道来看看,既然张淑女你过的极好,又这般守规矩,那本宫便也放心了!本宫便先走了。还希望张淑女你呀,好好守住这宫里的规矩,别像你姐姐一样,惹得皇上生气!”说罢,皇贵妃便急急站起,扶着丽清与锦问的手,快速地出了长寿宫正殿。
“妾身恭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慢走。”
待到皇贵妃走后,素拓赶紧上前扶着邶如,焦急道:“小主这是干什么?您这般惹怒皇贵妃,便不怕皇贵妃生气吗?”
邶如慢慢地从地上起了来,却依然是面如菜色,对着素拓说道:“怕什么?如今瞧这形势,皇贵妃倒是稳赢的样子,我平时总是躲在这长寿宫里,人家不也是找上门来了吗?既然如此,我难道连说句话都不行么?若是连一句话都不说,那才真真是会让人轻贱了自己!。”
素拓担忧道:“话虽如此,只是小主……”
郑潋在一旁冷声道:“我倒是觉得小主说的对,只是……”郑潋紧紧抓住邶如的手,对着邶如说道:“只是邶如……可千万不能让皇贵妃得势,皇贵妃若是把请宁宫打败了,那咱们,也是没有好日子的呀!”郑潋满面担忧地道。
这下倒是提醒了素拓了,素拓不免也开始担忧起来。
邶如确是对着素拓道:“所以素拓,这下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对皇贵妃如此不恭敬了罢。”邶如冷冷道:“因为无论如何,皇贵妃都不会饶了咱们,即便我安守本分,皇贵妃,也不会饶了我。既然已经与清宁宫沾上了关系,便只能,这般忍受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