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聘江山 > 第三百四十三章 情难思全文阅读

“你说,你如今想着那小张氏有什么用?事情不是已然解决了么?你没的担忧什么?这件事情,最好是……也只能是那李老老的过失。换做什么别的,再不能更好了。”

“我知道,只是……”祐樘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是我没有好好保护邶如啊!所以……她才受到了这般的危险,若是当日……”祐樘未有敢继续说下去,只要他一继续,便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情形……

文轩亦是知道祐樘心中所想,索性便也说了道:“我都知道的。只是祐樘,如今这般,你要是不好好的,又能如何?”

祐樘眉宇间愁色不减,“只是……我如何能够不愁呢?如今前朝后宫都不大有利的。这般,我如何能够安心呢?”

文轩看着祐樘,知道他是免不了感慨一番的,只道:“这倒也是其次了!只是我听说……你最近……与着太子妃,可不大好的。”

祐樘无奈道:“我……倒也不想的。只是……我一见到她,就不免想起了邶如那日的遭遇,那日那般的险,若是真的……那……”

“可是……太子妃终究是没有什么错处的。”

“是没错的,有错的是我。是我牵扯不清,才会这样的。邶如与雨兮都是我对不起的人了!是我不好,两个都不想伤害,却是两个都伤害了,都是我对不起的。”

文轩安抚着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太子妃是你正儿八经的妻子,你自然要敬重的。至于小张氏……她如今是陛下的嫔妃了,再如何不能忘,也要避嫌才是啊!”

令邶如稍稍感到安心的是,皇帝对着祐樘,已然是有所缓和的了。在离开邶如的长寿宫三日后,皇帝终于是亲临祐樘的清宁宫,并且下了许多赏赐去。

此举,倒是惹得皇贵妃极为不满。

安喜宫,便也遭了殃。

皇贵妃不高兴,摔东西倒是其次,对着殿中侍奉的一应奴婢的折磨才最是教人难挨。

轻则高骂,重则打杀。

安喜宫庭院里的两个小宫女此刻正是因着皇贵妃的发狂而悄悄议论着。

“皇贵妃娘娘生起气来还真是教人害怕的,这般……实在是吓人啊!”一个小宫女说到。

另外一个也是悄悄说道:“说起来,皇贵妃娘娘这一发起怒来,还真是教人害怕的。倒也不知道是怎的一回事?”

“我看啊!约莫皇贵妃娘娘是年纪大了,恩宠也是不大如从前了,陛下不常常来看娘娘,娘娘不高兴也是常事。”

“嗯,不错,皇贵妃娘娘年岁是大了些。我听说啊!这年岁大了的人,总是脾气有些古怪的,更何况……皇贵妃娘娘的年纪……”

另一个宫女惊声呼道:“那皇贵妃娘娘……可是……可是快要六十岁了啊!”

“可不是么?皇贵妃娘娘“这般年岁,脾气古怪也太不可忍受了啊!”

“是啊是啊,我看……咱们,还是祈祷能够早日离开这安喜宫罢。”

另一个赞同道:“你说的不错,要说当初咱们费尽了心力想要来这安喜宫,也无非是因着皇贵妃娘娘最为得宠的缘故,想着皇贵妃娘娘最为得宠,又是后宫之中名位最高的人,跟着皇贵妃,自然是有好日子过的。可是谁知……?”

“可不是么?皇贵妃如今越发古怪了,可是真的惹不起了!我看啊!咱们还是要另外寻了去处的。”

“是啊,早知当日,我看啊!咱们,还不如去宸妃娘娘的未央宫了呢!如今宸妃娘娘如此得宠,所出的四皇子又是陛下最宠的,将来前途定是无可限量的。咱们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还不如去投了宸妃娘娘才是呢!”

“你们想去未央宫么?倒不知,我这安喜宫,是容不了你们了啊!”

二人回过身去,却是见皇贵妃正满面怒气地站在面前。

“娘娘……皇贵妃娘娘……”

入了八月里,沁颜便得了一场风寒,皇帝便吩咐着要好好看顾着,只是这般下来,沁颜倒是不大爱出门了。

墨萱的月份大了,身子亦是沉重了,邶如又因着闲来无事,便也常常前去墨萱的万安宫去陪着她解闷。

墨萱看着一桌子的膳食,只阴郁道:“如今月份大了,反倒是越发没有了胃口了,这一桌子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想吃的啊!”

邶如笑笑,“许是你肚子里的小皇子平素吃多了东西,如今倒是不稀奇了!不过嘛……如今……你怀着身子,陛下自然看重的。想要吃些什么,都是可以的。”

邶如话语刚落,墨萱身边的扶荷倒是先出声冷哼道:“说到这里,奴婢便生气,其实小主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吃的,只是小主今儿个早起,要吃乳酪鱼,本来奴婢前一天晚上便知会了尚食局的。本来今儿早上奴婢想着要去拿拿乳酪鱼,结果……”

扶荷越说越气愤,“谁知奴婢本来是早起了要去拿着的,结果,却是遇上了皇贵妃宫中的锦问,那锦问说是皇贵妃也想吃,却是等不及了。奴婢说是我们家娘娘先说好了的。结果那锦问却是说什么些难听的话语。”扶荷学着皇贵妃的语气道:“你们家娘娘再金贵,那也不过是个贵嫔之位,可我们家娘娘却是六宫之中除了皇后娘娘位份最尊贵的,便是连着皇后娘娘也要给三分薄面的。你们家端贵嫔,又有什么金贵的?不就是怀了个孩子么?好像谁当年没有怀过一样。当年皇贵妃娘娘怀长子之时,却也没见着如你们家端贵嫔娘娘这般金贵了!怎么你们家娘娘再金贵,也能够比得上皇贵妃娘娘金贵么?不过是怀了龙胎而已,这龙胎要是这么补下去,可是不好的了。”

大抵扶荷学的那语气极其像的,墨萱听着这些面色越发的凝重,逐渐转化为了阴沉。

邶如听着亦是觉着不可思议,呼道:“怎的皇贵妃的宫女竟是这般嚣张?难不成怀了龙胎不需要照顾么?况且那乳酪鱼虽是难做,可是也并非是宫中最难的东西。若是细细论起来,那皇贵妃娘娘的蟹粉酥才最是费事呢?怎的也不见她有所反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