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影是真的彻底对贺十里反感了,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做事也不按常规,还爱对她管东管西的。
他以为他是谁?
连爸爸都不能管的事,他还想管?
如果说一开始贺十里只是单纯想知道她和司徒云的关系她可以告诉他,并不是怕他的威胁。
而是因为她觉得那些都无关紧要,他能来问,证明是已经知道了才会问的,所以她认不认都不重要,所以她才会承认和司徒云的关系。
如今贺十里竟然让她给司徒云打电话,她又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不论司徒云来不来找她,她现在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不可能冒然就这样给司徒云打什么电话的。
而且还是当着贺十里的面。
"骂够了吗?骂够了就把电话拿去打。"贺十里依旧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并不受江弄影辱骂的影响。
"哼,你不就是仗着我现在行动不便嘛,那我告诉你了,贺十里, 我不会打这个电话,你不是要将我从顶楼推下去吗?这么想我死的话,不需要你们动手,我自己死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江弄影弯身过去就拿了床头旁边桌上的水果刀,刀虽小却很锋利,是之前多罗拿出来给她削水果的。
"这么想死?"贺十里见江弄影把刀放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
"不是我想死,是你逼我死的,如果我江弄影今天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江弄影仍旧将小刀抵在自己的动脉上。
她在赌,赌贺满的话是不是真的,赌贺十里是否真的是父亲的朋友。
"那就你死吧。"贺十里说得狠绝,将递给江弄影的手机收了回来。
然后就看着江弄影,看她到底会怎么做。
他也在赌,赌江弄影没这个胆子,赌她不敢死。
但是,他赌输了。
江弄影什么话也没说,她最恨别人威胁她了,不论是谁都不行,锋利的小刀只轻轻在手腕处一划,莹白的肌肤瞬间划开了一条鲜艳刺目的血口子。
红得刺眼的血,就从那道割开的口子里开始冒出鲜血。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嫣红的血滴落在了白色的床单上,浸染出一朵朵如同红梅一样的痕迹。
她不哭也没闹,伸出左手腕,放到贺十里面前,让他看着,看着她的血流出来,看着她的血不断的往下滴。
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不会再求他,也不会再向这个男人服软,不论她赌输了,还是赌赢了,她都不在乎了。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鲜血越滴越多,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她甚至都快看不清眼前到底是站了几个贺十里了。
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是虚的,似乎有好多个一身黑衣的贺十里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到底哪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贺十里了。
就在她因为失血过多快要晕倒的最后一刻,她看到贺十里冷漠的走出了病房。
她想,他真狠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