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跟着我一起进齐氏大厦的时候,引来不少职员的围观和赞叹。跟我相熟的,更是直接跑过来,高声赞扬,“安总,这就是你跟齐少的孩子啊?真漂亮,跟你们长得真像!”
我笑笑,看兔兔听见大家的赞扬,小孔雀似的抬高自己的下巴,美滋滋的叫阿姨、叔叔好。走进高层专用电梯,对面一扇职员电梯的门忽然打开,从里抱着文件夹匆忙走出的女人,一看见我和兔兔,怔了一下,便迈开头离开了。
项飞已经等我多时了,见我走进总裁办公室,连忙将一叠策划案放在我的办公桌前,“安总,跟星空的案子预算出了问题……”
我连忙吩咐兔兔在一旁玩儿,拿起策划案,跟项飞商讨解决方案。
齐西顾是在二十分钟之后赶到的,这个案子本来是由他负责,但齐盛铁了心,不给齐西顾这样的发展机会,前几日特意将我招去医院,要我将这个项目转给了齐氏的一位元老负责。可惜这案子由齐西顾一手制定,成功,便是那位元老的功劳,但失败,原因便必定要归咎在齐西顾的身上。
齐西顾是个大度的人,他来的时候,将当时做项目准备的所有资料一并拿来,又通知几位负责人赶到会议室,大家共同商议案子的解决方案。
我虽然是名义上的总裁,但看得出,齐西顾的影响力,远远在我之上,所以齐子聿跟齐盛商量,将公司直接传给齐西顾,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无意的一回头,原本在沙发上玩耍的兔兔不见了踪影,我给项飞打个手势,让他先照看着,连忙出了办公室,去寻找兔兔的身影。
走在茶水间门外的时候,忽然听到兔兔的声音,我正欲进去,却窥见另一个身影。
“阿姨,你可不可以帮我倒一杯果汁,兔兔好渴……”漂亮的小女孩双手背在身后,一只脚点在地上画圈圈,扭捏害羞的模样很可爱。
居高临下看着孩子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甚是沉重,她痴痴盯着孩子片刻,叹一口气,转过身子,将怀里的资料放下,选了个漂亮的小杯子,倒了一杯果汁,蹲下来,递在兔兔的手里,拍拍兔兔的肩膀。
兔兔接过果汁,仰着小脸,冲着女人笑,纯真的眸子好似黑葡萄一般的纯净,女人站起来,拿过杯子的手,有些发抖,背对着兔兔,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再次拿过桌子上的杯子,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阿姨……”兔兔抱着被子,站在女人的身后,好奇的看着女人的背影,”你为什么不跟兔兔说话呢?是讨厌兔兔吗?可是大家都说兔兔很可爱……“
拿着被子的手,微微一个倾斜,女人连忙收回心神,为自己泡了一杯热烫的咖啡,放在一旁,然后回身,“兔兔……阿姨不讨厌你!”
女人的声音,低嘎得让人心碎,兔兔乍然听到这个嗓音,微微的一愣,踮起脚尖来,小心翼翼的触上苏南的嗓子,“阿姨,你的嗓子不舒服吗?我爹地生病之后,嗓子也会很难过,说话声音就像你这样!”
苏南抓住兔兔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半蹲着,配合兔兔的高度,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兔兔……对不起……对不起……”
兔兔嘟着嘴巴,拧了拧眉头,“阿姨……”
苏南张开怀抱,紧紧抱了兔兔两秒,然后倏地的将孩子推开,拿起先前放下的资料往外走。
兔兔侧着脑袋,踮起脚尖,看苏南泡的咖啡还在桌上,便凑过去,扶着桌子,够了上去。
我本是站在门外,不愿打扰她们,如今看见兔兔的动作,吓得连忙从墙边站了出来,叫了声,“兔兔,快放下——”
苏南站在我与兔兔的中间位置,看见我站出来,蓦地抬头,后反应迅速的回身,却哪里来得及阻止兔兔的行动,只见兔兔拉住咖啡杯下面的小碟子,心急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咖啡杯“哗”一下向孩子砸了过来,热烫的咖啡,直上而下浇来,吓得我大喘一口气,扑了上去。
“砰——”瓷器砸在地板上的碎响。
孩子在危急的时刻,被苏南紧紧压在怀中,而那些热烫的咖啡,全数浇在了苏南的后背上。
“苏南……你怎么样?”我看苏南咬着牙,护着兔兔,一动不动地僵着,料定她受伤不轻,连忙将兔兔抱起,放在茶水房外,喊了个小秘书来看着她,转身回到茶水房,将苏南扶了起来。
“没……没事……”苏南的后背被烫,站起来的时候,嘴里忍不住的发出嘶嘶冷气,好容易站直了身体,她轻轻摆开我抓住的手,躲开我的扶持,“安总,我没事……”
说完,便艰难的弯腰,捡起方才为了救兔兔而丢在地上的资料,往会议室里去了。
我连忙跟出去,在总裁办公室找出急救箱,直接冲进了会议室。
开门的动静儿太大,我出现在门内的时候,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几个负责人,包括齐西顾都抬头,静静打量着我,唯有苏南,十分不自然的坐在一旁,僵直着后背,做会议记录。
“许秘书,我这里有点私事找你,请你跟我过来一下……”我尽量的平心静气,且富于一定的威严,胁迫苏南跟我走。
苏南站起来,将手里的会议记录放下,跟齐西顾交代了两句,才跟随我去了总裁办公室。
“把外套脱了吧,我看看你的烫伤……”我关上门,担忧的看着苏南的后背。
她抬手,放在自己的肩头上,“没什么大事,我回家敷药也是一样的!”
我怒极,“苏南,你到底要跟我别扭到什么时候?你希望我恨你是不是?那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你知道我看见念白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吗?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一起长大的,可他还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不是吗?苏南……我们这群人,已经不正常了……难道,你还想让我们的下一代,也受我们这种苦?”
“够了!”苏南不耐烦的在沙发上坐下来,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不是要敷药吗?手脚麻利点!”
我压下满肚子的埋怨,走过去,在苏南的身边坐了下来,看她动手,把保守简单的白色衬衣已经解开了大半,露出与脸上颜色迥然相异的白皙皮肤来。
“苏南……你的脸,是不是化过妆?”我惊讶揣测,询问。
苏南淡淡一笑,摸上脸,“怎么?你也被这状骗了?以为我真是把自己整成了老处女?”
我哭笑不得,看见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苏南,总觉得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的苏南,并没有消失,而是被她自己,用强大的力量压制了起来。
上身只剩一件内衣的苏南,有些羞涩,她不回头,咬着牙冷言冷语催促,“要抹药就快点,冷死我了1!”
美丽洁白的后背上,一大片的烫红,我拿纱布涂了消毒水,细细将咖啡渍擦干净,又涂抹了药水,药水的刺激性很强,稍稍一碰上苏南的肌肤,她的身子便是一阵无意识的扭曲,我心疼一边涂一边吹气,问她,“苏南,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吗?你是学校拉拉队的队长,经常因为比赛和训练扭伤脚,都是我帮你擦的药!”
苏南闷了一会儿,语气恶劣,“能忘记吗?每次擦药都笨手笨脚,让我疼得恨不得灭了你!”
我眼眶一热,“苏南,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苏南低头,讪笑一声,“还能回得去吗?我们都这样了!”
如今这样背对着,苏南似乎更有安全感,她对我们的交谈,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敌意,反而……很是惆怅。
“兔兔……我可以还给你……”我收起药水,开始缠绷带。
苏南抬起手,配合我的动作,“你做母亲,比我成功千百倍,而且那孩子是我先抛弃她的,我有什么资格当她母亲?”
很难想象,有朝一日,我们会如此心平静气的谈论孩子的归属问题。
苏南问我,“你见过念白了吧?”
我点头,“见过,谢谢你,没有伤害他!”
苏南笑,“我曾抛弃过他,你信吗?”
我手中只剩最后个结没打,听了这话,倏地手指僵硬,脑中一片空白,只呆呆的将脸侧过去。
苏南将我手中的纱布接过来,自己利落的打个结,穿上衬衣,套上外套,坐在我的对面,“这些事情,我全告诉你,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依旧跟我做朋友……”
“我带走念白的时候,他的小鼻子上,还套着呼吸器,那么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就好像我的拳头似的。我那时真的是疯了……想着他是韩夜的孩子,就恨不得动手掐死他!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穿着病号服,套着长毛衣,根本一分钱没带,于是就去了地铁站,坐在流浪汉栖息的角落里,看着怀里的孩子。其实,我根本就没想好要怎么对待这个孩子,到底是将他丢在地铁站里,被人捡走,还是送到哪个不知名的孤儿院,让你们再也找不到他!”
“兔兔出生的时候,我的身体不好,加上连续割腕两次,医生给注射了镇定剂,脑袋里一直糊里糊涂的。想不出来办法处理这个孩子,我便只有抱着他,在地铁站傻坐着……后来,孩子哭了,很难想象那么小的孩子,会有那么嘹亮的哭声,就好像在控诉我的残忍和可恨似的!路过的行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还有好事的人,过来查看孩子……为了不让孩子再哭,我解下手腕上缠着的绷带,让孩子小小的嘴巴吮吸我腕上的血……”
“第二天站在地铁站外,被骄阳刺痛眼睛的时候,我看着怀中安睡的孩子,忽然就想活下来……当时的我,很清楚的明白,怀中的孩子,就是我活下去的根本,只有我时时刻刻看到这张与韩夜相似的脸,才能提醒他给我的疼痛,才能提醒我,活着,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好过,而是为了让伤害我的人痛苦……”
“三年来,我带着孩子走过很多地方,常常在一个地方呆了不到一个月,就要赶紧寻觅下一处栖身之地,只怕你们找上门来。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你们根本就没有寻找我……于是,我便开始筹谋我的报复计划……”
“一年前,我刚回到Y市来的时候,曾在一家小工厂旁的民居租下房子居住,那家工厂,明着是做造纸生意,实际上是偷偷加工鞭炮烟火的手工作坊,在我住进去十几天之后,作坊里,因为工人的大意,造成了火药的爆炸,房屋起火,附近十米内的民居都受到了牵连,更因为深更半夜,发现的晚,火势越烧越猛,最后几乎达到无法扑灭的地步。那时候,我被惊醒,念白却还在床上睡,看着攀上窗台的火苗,再看看念白那张让我沉浸在噩梦中无法自拔的脸,突然觉得,这是一次无比好的机会!甚至……我都不用自己动手!哈哈……我逃了出去,留下念白一人在那火苗四窜的危房里。”
我压抑着内心的惶恐,听她用怪异的口气讲到这里,才开口打断她,“可是你最终,还是回去救出了念白,不是吗?而且念白完好无损,你的嗓子,却永远都治不好了!”
苏南讽刺的一笑,拿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可不是嘛!现在想起来,还后悔得要命!那么好的机会,却硬生生被那孩子的哭声给招了回去,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那孩子从小就被我告知,不是我的亲身儿子!可他一直不相信,每次都拿怯怯的目光看着我,期待我能开口承认他是我的儿子,有时我脾气上来,便赶他出去,将他关在门外,他就在门外狠狠的砸,一遍遍的喊我妈妈……像只小尾巴似的跟着我!可是自从那次之后,他再也不问我是不是他妈妈了,大约也相信了我的话!我再要脾气时,不用赶他,他自己就懂得走,不过聪明的先配好钥匙,挂在自己脖子上,等我睡了,或是出了门,就自己再回去,就算碰上我,目光也坦然了许多,简直不像个三岁的小孩子……”
“安宁,你会是个好妈妈,念白跟着你,会过得很好……”苏南迟疑着,站了起来,“我已经在你那晚离开之后,就跟他摊牌了……下次你再见到他,他或许,会叫你妈妈……”
我心头一震,连忙站起来“苏南,这样不可以!”
苏南晒笑,“难道你就忍心念白跟着我这样心理扭曲的女人?你就不怕下次再有火灾旱涝,我直接将他抛弃?安宁,我不像你,我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灰色地带,你以为我能像个真正的母亲那样,去照顾念白吗?不可能,永远不可能!所以,你要还当他是你的儿子,就趁早把他带回你的身边!”
“苏南,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弥补曾经的伤害不是吗?为什么你还要如此固执,坚持将伤害扩展到最大?”我拉住苏南,急急劝道。
“伤害?”苏南扭头看我,“安宁,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收手!韩夜会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韩夜他……”
“你知道,就算你为他求情,也没用!“苏南笑着看我,将我的手,从她手臂上拿了下去,”这件事办完,我就会永远离开!安宁,如果你真还当我是你的朋友,你的姐妹,这件事,就不要插手!”
“我不相信!”我倔强的直视苏南的眼睛,“我不相信三年来,你心中只有仇恨,我不相信,你对兔兔和念白,没有一丝的感情!”我拉着她的袖子,像从前那样撒娇,“苏南,兔兔和念白是我们的孩子,就算是三年前发生了那样的错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们当他们俩都是我们的孩子,一切……是可以改变的!”
“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苏南咬牙,“除非我看到韩夜承受与我相同的痛苦,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南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齐子聿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外,旁边站着歪着脑袋,仰头看着苏南的兔兔。
“爹地,刚刚就是这个阿姨救了我哦……”兔兔扑过来,抱住苏南的大腿,“阿姨,你还疼不疼?要不要兔兔给你呼呼?”
苏南笑得艰难,抬手揉揉兔兔的头发,“兔兔妈咪很厉害,已经给阿姨涂了药,不疼了哦!”
兔兔立即赞同的点头,“妈咪很厉害呢!”
苏南弯了弯唇角,向齐子聿点头,“齐少,你来了……”
齐子聿将保温桶提高一些,“给老婆送饭呢!许秘书要不留下来一起吃?”
兔兔抓住苏南的手,“阿姨,跟我们一起吃吧”
“不用了!”苏南拒绝,在我们三人的视线中离去。
齐子聿便带着兔兔走进来,“老婆,我来半天了,要不是项助理告诉我,你的办公室里是许秘书,我大概会把门砸了,进来抓奸……”
这人嬉皮笑脸的,丝毫不在意我满脸的黑沉。放下保温桶,摆出里面的饭菜之后,又把兔兔带去洗手,回来才一把拉过我,坐在他的腿上,也不怕教坏小孩子,在我唇上烙下一吻,跟我撒娇,“老婆,你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慰问我,老公很想你的,可你不打回来,我又怕你忙着,不敢打扰你!”
我见兔兔是真的饿了,也没怎么注意我们为老不尊的二人,就动手忙着给兔兔夹些有营养的蔬菜,顺便给齐子聿夹两筷子,安慰,“咯,算是赔礼道歉了!”
齐子聿对盘子里的菜不屑一顾,趁着我给兔兔布菜的功夫,大手慢慢滑向了我的腰际。
男人病了好几日,又自知理亏,便踏踏实实的养着病,可病稍微有点起色,便开始蠢蠢欲动了。我给纽约那边打过电话,询问过这方面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男人那点小心思,让他尝点甜头,解解馋吧!
“老婆……你的办公室有休息间……”齐子聿在我的耳边轻咬,火辣辣的眼神,直让我发毛,“休息间是休息的时候用的,老公,现在是午餐时间……”我躲开他一些,免得被兔兔看到!
“那老婆的意思是说,午餐时间过后,咱们就可以享用休息间了?”齐子聿厚着脸皮凑上来,大手探进我的套装,慢腾腾的往上滑,在我的凹凸处轻轻一捏!
呻、吟差点脱口而出,我连忙咬住下唇,在他手上狠狠一拍,他便悻悻将手拿了出来,在我的后颈上磨蹭,“老婆,我饿……“
“张婶不是做了这么些好吃的?”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男人,成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这些不合我胃口,我要吃……”他压低声音,“我要吃老婆你……”
“齐子聿——”我回头,拧住男人的耳朵,“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吃就吃,不吃我就把我们吃剩的全倒了!你自己选择……”
兔兔抬头,见齐子聿疼得龇牙咧嘴,幸灾乐祸的羞羞,“爹地不听妈咪的话,挨罚了吧!”
“你看你看,连兔兔都知道老婆你现在是我们家的法西斯!”齐子聿可怜兮兮的看,控诉。
“所以,齐子聿先生,你是不满意你的老婆了么?”我佯装生气的仰着下巴看齐子聿。
“满意满意!我自己挑的老婆,哪能不满意?可是老婆,你结婚前,明明很温柔的啊!现在……你看看我这耳朵……”齐子聿努力的做出一副怨妇的表亲来,申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打是亲,骂是爱嘛!”我还嘴,脸上竟有些臊红。
跟这男人呆久了,脸皮不厚是不行的!
“所以说,老婆你是爱我的咯!”齐子聿高兴的在我侧脸上吧唧一口,抢了兔兔碗里的菜,“兔兔,这个给我吃……”
“妈咪,你看爹地啦,他又抢我的莴苣!”兔兔埋怨的看着我,好似我管教不力似的!
“好啦好啦,大不了爹地把牛肉给你吃!来来来……兔兔正是长肉肉的时候,吃点牛肉……”齐子聿嬉皮笑脸的将碗里的牛肉块扔在兔兔的碗中。
“讨厌啦!爹地不爱吃,兔兔也不爱吃啦!”兔兔委屈的垮着小脸,一副我再也不要跟爹地一起吃饭的痛苦!
“齐子聿,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惹她?”我伸手在齐子聿的头上敲了一下,真拿这个大孩子没办法!
“老婆,你不能有了孩子,忘了老公。”齐子聿占有性的环住我的腰,“兔兔,她是我老婆!”
兔兔不客气的冲齐子聿做个鬼脸,“爹地,她是我妈!”说完,她还贼贼的笑,“爹地,我晚上能跟妈咪睡,你不能哦?妈咪说你不乖”
一句话,说的齐子聿脸都黑了,一头扎进我怀里,“老婆,你看看,没有你的宠幸,连小兔子都能欺负我,不管啦不管啦,今晚你哪里不能去,在床上洗白白了等我!”
“瞎说什么呢!”我脸红耳赤看着这两人,“在兔兔面前,少宣扬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小心教坏小孩子!”
“我龌龊……”齐子聿反指着自己的鼻子,喊冤,“老婆你是我费尽心思骗来的,领了红通通的证儿,跟我来点龌龊的,有什么不可以?”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你要宣扬得全公司都知道么?”
齐子聿贼贼的笑,“可不是!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什么俊男帅哥小白脸,通通躲得远远儿的!”
我叹气,这人啊,犯起诨来,幼稚得让人头皮发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