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流云的指尖轻轻自那微颦的蛾眉上划过,俯首在那额头上浅浅一吻,用柔软的似绸缎的声音对海棠道:“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计较美人出身的,海棠可知道我是谁?”
“公子不是江南上官家的少爷吗?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计较美人出身?公子难道是说皇帝陛下不是男人?嘻嘻。”海棠咧嘴一笑,混不知道这司马流云给她透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本公子复姓司马,司马流云。而不是上官流云。”司马流云咬住海棠的耳垂柔声道。
“司马流云?”海棠猛然吃惊地转回身来,杏核儿似的目子紧紧盯着司马流云,小嘴长成了O型,颤着声道:“难道您就是爹爹口中的少主?”
“是,本公子正是天庆太子!”司马流云猛然挺直腰身,原本邪媚的脸上显出一种高贵凛然之气。
“天哪!怪不得爹爹让我好好侍奉您,原来您就使太子殿下。太子在上,奴婢给你叩头了。”海棠诚惶诚恐地急忙拜伏在地,插在鬓边的牡丹花差一点堕落到地上。
司马流云伸手将美人自地上拽到怀中,将那大朵的富贵牡丹在美人鬓边仔细整理了一番,方才笑着道:“他日流云若面南背北,定不负美人恩。”
“殿下……”天哪天哪!若公子面南背北那不就做了皇帝了吗?公子若做了皇帝,我海棠岂不成了后宫中尊贵的娘娘了!
想到此,海棠激动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只粘糖葫芦般在司马流云怀中撒娇撒痴,那薄弱蝉翼的纱衣也自肩头滑落下来露出大半个酥胸,瞧得司马流云目中媚光一闪,手指握住那柔软恰到好处的揉捏弹弄,软软的唇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熟练的技巧,竟让那海棠禁不住吟唱出声,仿佛一朵急待采撷的海棠花。
水榭外风撩动着轻纱做成的帘弄,水榭内牡丹花堕落在床榻,被连番的挤压,花瓣纷落成雨。
“啊……殿下……殿下,海棠要幸福死了……”
“嘘,小妖精,这殿下只心里知道就好,你还要叫我公子……”猛然的一个飞跃,那司马流云直冲进温柔乡,好一番伐鞑,将那海棠给司弄得欲仙欲死,高声地尖叫,连水榭外不远处站立的十几名青衣小厮都羞红了脸。
院子外匆匆走来一个穿着赭色员外敞的中年客商,刚要往那水榭处行进,猛然隔着花丛听到水榭中女儿家放浪的叫声,不由略略涨紫了脸,急忙停住脚步,默立在一棵茶花树下,等那水榭不再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方才走了几步,向侍立在路两边的青衣小厮诞声道:“连某有要事前来拜见公子,麻烦小哥给通报一声。”
小厮见这客商昨儿夜里亲送了自己的女儿来,今日早上就来拜访公子,不由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公子正忙着呢,此时怎敢随意打搅。”
连城急忙自袖子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往那小厮手中一塞,厚着脸皮道:“是真有要紧的事要找公子,麻烦小哥给通报一声可好。”
“你且在这里等着。公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怪罪下来连我等也要跟着倒霉。”那小厮接了好处,急步往水榭前走,还未等走近,就听水榭中传出司马流云的声音:“是连员外来了吗?还不快些请到客厅去。”
说着话,司马流云穿戴整齐自水榭中走了出来,脸上堆满略有羞涩的笑意恭敬地对连尚斌点了点头道:“连翁前来不知有何事赐教?”
“主公在上,草民连尚斌拜见主公!”连尚斌急忙纳身拜倒。
这连城原是天庆皇朝的皇商,是长公主司马紫烟的手下,眼见那老太太一日日垂老,不由动了另认主子的心事,虽不知道眼前这青年人就是前朝太子,却从上官老太给自己的手令中,隐隐揣测出这位是个值得自己追随的大人物。
这一拜,便是认司马流云为主了。
司马流云知道连城手中掌控着一笔天庆皇朝遗留下来的财宝,见这家伙投靠了自己,不由欣慰地扯唇一笑,上前搀扶道:“东翁何须多礼,且到客厅一叙。”
司马流云是昨天下午刚从杭州赶到归云山庄,又连续在美人身上折腾,此时看起来竟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光华夺目,连城看了不由暗暗称奇,心道这位主子只怕修炼得邪门武功。心中正想着,却听司马流云淡淡问道:“不知东翁有何事需要亲自前来告知?”
“这个。”连城往左右的青衣小厮扫了一眼,司马流云果然明白,一挥手拼退左右,连城压低声音道:“据可靠情报,大楚皇帝身患怪疾,已经性命垂危!”
折腾了一夜,这丫头终于闭上了那双惹人爱怜的紫色水目。
萧十一郎将眉儿自马车上抱下来的时候,怀中的人儿安安静静,呼吸清浅,显然是睡熟了。
看着那弯弯的睫毛,像天边将褪的月儿一样,在白净的面颊上留下淡淡的青影,翘翘的小鼻子尖微微地冒着汗珠,红艳艳的小嘴茸茸的,像宝石一般在晨光中萦绕着魅惑的光芒,心田忽然就涌起一股想着一亲芳泽的冲动。
轻轻粗喘了几口气,晨时清凉的空气灌入肺腑,立刻让那冲动重新被理智代替。
站在寝宫门外等候着的蝶衣,远远看到那辆长驱直入的马车,就知道那位离宫七年的小主子又回到大楚皇宫来了。
小主子回来了,那么十一郎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这七年,她可只能在送那位假太女殿下入南书房就读的时候才可以看到那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么沉闷的大楚皇宫,只有望见他的的身影,听到他偶尔的笑语才让她有种活着的感觉。
见萧十一郎抱了殿下平稳而轻缓地走来,她急忙吩咐宫女推开关闭了七年的凤雏宫的大门,自己禁不住迎了上去。
可待她看到萧十一郎面含微笑看着怀中的少主,目子中泛起从未见过的温柔时,蝶衣整个人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有瞬间甚至忘了呼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