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女儿,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别跟下人没大没小。"
大夫人走了进来,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看似是在责怪欧阳素年,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她在指桑骂槐。
见大夫人来了,欧阳倩忙擦干眼泪,站起身:"大娘,女儿真的什么也没做,是大姐误会我了,我..."
"闭嘴!我误会你?若是我误会了你,那我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欧阳素年刁蛮的声音响起。
欧阳倩吓得身子一颤,眼眶中的泪水又要溢出:"妹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妹妹只是帮姐姐拿了一下胭脂盒,并没有在里面做手脚。"
"没有?你没有,难道是我做的吗?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屎,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还敢骗我?"
"够了,年儿。"大夫人见欧阳素年一句说的比一句难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欧阳素年撇了撇嘴,退后了几步,但目光却仍然凌冽的似乎要将欧阳倩剥皮抽筋。大夫人几步走到了欧阳倩的面前,语气温柔的道:"四丫头,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大娘,女儿,女儿不明白!"
"你..."大夫人明显被噎住了,下一秒,她平复着心里的恶气,继续慈眉善眼的道:"如果你承认你的错误,我可以让年儿原谅你。"
"可是,大娘,女儿明明什么也没做,您怎么能让女儿承认错误?这对女儿并不公平!"
久久的沉默,最后,大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知道你输在哪了吗?就输在太倔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欧阳素年站在原地,冷冷的瞪着她,良久,从牙齿间挤出一句话:"你就等着死吧!"接着,便走了出去。
门外——
"娘,你看到没有,那个小贱人对我一点也不尊重,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那一套真让人恶心!"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好歹。"大夫人冷冷道。
"是啊!那我们该怎么把她做掉?我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这个事要从长计议,毕竟她是相府四小姐,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爹定会派人着手调查,所以我们得小心,不可亲自动手,以免落下把柄。"
"娘的意思,是说我们去找一个替死鬼?"
闻言,大夫人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不错。"
"那娘亲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与其自己动手,不如借她之手,到时候,就算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也调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欧阳素年听着,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第二天——
"啊!"一声尖叫划破整个天空,大夫人问询赶来,看见坐在地上一脸惊慌的婢女,皱着眉头道:"大早上的,如此乱叫成何体统?"
"啊!大夫人,您来了!不是奴婢有意惊扰,是,是,是四小姐,小姐她..."
此时,大夫人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残忍的目光,可还是不动声色道:"四小姐怎么了?让你这般惊慌。"
"回夫人,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来给四小姐送早餐,结果进来后,四小姐就,就...死了!"
"你胡说什么?"闻言,大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便急急忙忙冲进了屋子中,想要一探究竟,却在见到眼前的一切后,不由得捂住了嘴巴,惊恐道:"天哪!怎么会这样?"
"发生什么事了?"丞相也被婢女的尖叫声吸引过来,他昨夜明显没有睡好,眼睛下有两个硕大的眼袋顶着,让人看了不禁生畏。
"老爷!四丫头,四丫头她,她自缢了!"
"什么?"闻言,丞相一惊,推开她就往里面走去。
直到看见欧阳倩的尸体后,他才停止了脚步,无论的倒退了推,脸上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良久,他才冷冷的扫视了四周一言,严厉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老爷,您别生气,这丫头或许是一时间想不开,所以自杀了。"夫人在一旁劝慰道,可话语里,却无一不将丞相的思路往欧阳倩是自杀的情况下引导。
果然,丞相听后,挑了挑眉毛,道:"近期四小姐和哪些人发生过争执?"
"回老爷,听跟着她的下人说,昨日在太子府中赏花时,四丫头曾和三丫头发生了争执。"
大夫人轻描淡写道,可眼眸中,却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光芒!
"是因为什么?"一听到是欧阳清歌,丞相的脸色变了变,如果没有错,那是一种小心翼翼,是惧怕。
"老爷你也知道,这底下的几个孩子没一个让咱们省心的,而三丫头也是,常常和四丫头争吵,作为姐姐,也不知道让着点妹妹,现在倒好,四丫头被她逼死了,我看她怎么交代!"
"四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还并未得知,不要就这么肯定是三丫头的缘故。"丞相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夫人,吓得大夫人立马闭上了嘴,心里暗想是不是自己哪一句话说的不妥。
而丞相心里却打起了算盘,如果真的是二王妃的原因,那他也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毕竟现在的二王妃,不是谁都能惹的起的,他的发达,还指望着她,若是将她逼得紧了,他的美梦怕是会破碎。
想到这,丞相抬起眸,两道剑眉横起,威严道:"来人,把四小姐的尸体好生安葬,但"
"大小姐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没过来?一点也不关心她妹妹!"丞相不满的道。
大夫人见丞相如此质问,忙解释道:"老爷,大丫头因为昨夜秉烛做刺绣,所以睡得微迟了些,想必现在还在睡梦中。"
"现在府中就大小姐一个了,你作为主母,要多加管教她,不要再让她生出事端!老夫还指望着她能够有出息,日后做个太子妃!"闻言,丞相的脸色才有所缓和,叮嘱了一番后,他便甩了甩袖子,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