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儿媳这么快就承认了,想必也没有要包庇其娘的意思,对吧?"皇后这时站了出来,插话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欧阳清歌瞬间便冷下了脸,她淡淡的瞥了皇后一眼,说道:"我只是太敬佩皇后您了,真没想到,您一边要母仪天下,一边还要在背地里教训人,儿媳以前可真是小看您了!"
一番话说下来,皇后顿时变了脸色,她再也顾不上装什么和善了,而是横眉冷对欧阳清歌道:"放肆!你怎么说话呢?一点礼貌也不懂?"
欧阳清歌见此,干脆就闭上嘴不说话。这时,皇上说话了:"既然事情已经知晓,那么就没必要再拖延下去了,来人!把这对狗男女一起拉下去,杖毙!"
"啊!不要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后!救我!王妃!救我啊!"这时,那个男人一听,顿时跪了下来,他全身不停地发抖,颤抖的求着饶。
皇后根本都不理他,而皇上也无动于衷,只是,良久,欧阳清歌却开口道:"等一等!"
欧阳清歌已经知道此刻她再说些什么,也已无法力挽狂澜了,这一次,她们是铁了心要将她们置于死地,而只不过她幸免于难。现在,她处于危险的边缘,只要说错一句什么话,就极有可能被她们当成把柄,借此小题大做一番。
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上,儿媳希望,您可以答应,让儿媳亲自处置娘亲。"
"哦?交给你亲自处置?"皇上疑惑的问道,可此时,皇后却突然站了出来,斩钉截铁的拒绝道:"皇上,这绝对不可以!如果让她自己处置那个女人,那么她极有可能会包庇她!"
"这倒也是..."皇上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回绝了欧阳清歌的恳求:"儿媳,她毕竟是你的娘亲,所以朕,不能答应!"
"可是皇上..."欧阳清歌皱着眉头,眼眶有些泛红,可皇上却不再顾她说什么,只是缓缓开口:"朕希望,你日后别倒了你娘亲的覆辙。"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她,而是和皇后一同走了出去。
欧阳清歌站在原地,蓦地,她垂下了头,眼里,划过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心,一瞬间充满了苦涩。
这时,跪在地上的男人爬到了她的面前,急切的说道:"王妃,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不会杀我的!现在..."
不等他说完,欧阳清歌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是答应了你不杀你,并没有答应你要保全你的命。"欧阳清歌冷冷的说着,接着便走了出去。
男人一下瘫倒在了地上,眼眸中透露出一抹绝望的神色。
欧阳清歌站在了宫门前,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知不觉中,一滴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半晌,直到宫门前的侍卫开口催促她时,她才垂下了头,彷徨若失的走了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欧阳清歌才回到了王府里,此时,金隐正在房间里焦急的等着她,脸上充满了担心的神色。
见到了欧阳清歌,金隐忙起身,焦急的说道:"奴婢听说,您和王爷和离了?"
欧阳清歌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只是点了点头,脸上尽显疲惫之色:"也不算是已经和离,就等他写下休书,递给了我,这才算正式的和离。"
金隐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欧阳清歌。
王妃怎么会说这些话说的这么自然?一点也没有常人女子的悲痛之情,难道,王妃是伤心过度,已经想不开了?
想到这,金隐吓了一跳,赶忙说的:"王妃,生命很美好,生活也很多姿多彩,您今天被休了,明日说不定会找到更好的呢!所以王妃您可千万不能寻短见啊!"
"..."
欧阳清歌本来就够难受了,此刻被金隐这么一说,心里便感觉堵得很,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
此时,耶律冀齐正在书房中,提笔写下了休书。就在写下休书的前一秒,他还有些犹豫,但一想到以后还有太多的事在等待着他去处理,便顾不上多矫情了,只是拿起休书,径直就朝欧阳清歌的房里走去。
可当他来到了欧阳清歌的房门前,敲了半天的门,却不见有人来开门,他头一次好脾气的等了下去,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声音,紧接着就是繁杂的开门声。
"王妃,您..."门是金隐开的,她正准备继续苦口婆心的'教导';欧阳清歌,可在见到是耶律冀齐后,不由得惊讶的叫出了声,忙低下了头。
耶律冀齐见到是她,也愣了愣,良久,才开口问道:"王妃呢?"
"王妃,王妃她...她说她有些闷,先出去走走..."
"本王知道了,等她回来时,把这个交给她。"耶律冀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休书递给了金隐。
"..."金隐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分明写着'休书';两个大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
原本以为王妃和王爷这一次的矛盾并不算什么,只是小吵小闹而已,却不想,王爷如今连休书都拿给王妃了,这让王妃以后可怎么办?
金隐正在心里着急着,可耶律冀齐却并没有留下来,而是转身走了。他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去谈情说爱,而是用尽一切办法,去拉拢对他有利的人,比如...
没用多少时间,耶律冀齐便来到了缔仙楼前。
他这一次走的是正门,刚踏入正门时,他忽然有些后悔了,果不其然,不等他将双脚都踏入门槛,一个犹如鬼魅一般的男人影子又快速的来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的路。
"你怎么又来了?"萧长亦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耶律冀齐看着他,并不恼,只是挑了挑眉毛,好笑的问道:"本王为何不能来?本王来这里,是来找本王的未婚妻。"
"这里没有你的未婚妻!"萧长亦听闻,一下变了脸色:"这里没有一个人与你有关,所以没别的事的话,就请你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