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心情,你在那厢对月而饮。好不快哉,我在这厢睹物思人,百感交集。
淡紫的轻纱,洁净的床榻,菱窗半开,淡淡的月色照在床上,清冷中又带着一丝朦胧,一切与冷月在时的情景丝毫不差,只是物是人非,伊人不知身在何处?
“唉!”一声轻叹打破的室内的宁静,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个红色身影,“坏小子啊坏小子,你说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发动了‘凤颜阁’那么多的人手,居然找不到你,也不知那风墨尘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把你藏得纹丝不漏,真是,可恨。”喃喃的声音从榻上传出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六年前,在冷月被风墨尘趁冷月昏迷强行带走后自己就派人查了他的身份,才知其父与拓拔锋是生死之交,只是从其父去世,其母郁郁而终之后,他便消失在了玉函,之后的一切便都查不到了,只知道每到拓拔锋有危险时便会出现,这次的事情便是如此,可是,却连拓拔锋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身在何处,这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君子倾看着头上的紫色床帐,如墨般的发凌乱的撒在素白的床上,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那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在红衣的映衬下越发显得晶莹如玉,剑眉微蹙,那漂亮的桃花眼如今更是魅惑人心,妖魅的面庞比之六年前更是多了一份成熟,少了一份青涩。
六年了,也不知坏小子怎么样了?看风墨尘对她的样子应该不会让她吃苦。不过,你到底是给我种了什么蛊,让我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迷恋至今。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死,摇头苦笑,中蛊的又何止自己一个。想起那拼命练功的身影,他也是一样吧!
“阁主。”君子倾的眉头蹙的更深了,莫天在于夜蓝喜结连理后便把‘凤颜阁’交给了君子倾,想到此时不知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的师父,却把这一大摊子事交给自己做的莫天,君子倾就是一阵牙痒痒,不就是成亲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高兴到要和师姑云游四海吗?还美其名曰,出去帮忙找冷月,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再发展的地方,实则是借机出去过他们逍遥的日子,他敢说,这一定是师姑说的,凭自己师父那老实巴交,不善言谈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等点子的,最最可恨的是,自己最怕的就是师姑了,说不好就开始拧耳朵,现在想想耳朵还疼呢!又不能还手,不然师父会生气的,看着莫天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可是只要是关系到夜蓝的事情是绝对毫不含糊。
“什么事?”追日在门外战战兢兢的等了半响,听到君子倾不善的问话,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可是知道,自从六年前,冷公子走后,阁主的情绪就开始阴晴不定了,有时候一个冷眼瞪来,轻则寒颤半天,重则当场就能晕过去,有时候又回很亲切当然这些都是在等到冷公子消息的时候,可惜啊!过后就更加的吓人了,因为那些消息经过查实基本上都是毫无用处或者是假的。可是这次……
“是这样的,下属来报说有了冷公子的……”话未说完,一阵红色旋风刮过,君子倾两眼直直的看着追日。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一到冷公子的消息阁主就是这种表情,追日心中一阵哀嚎,能不能不用这种眼神看人啊!太吓人了。
“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追日感到压力倍增。
“是这样的,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说是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股不明势力的人,这群人在找寻一个人的下落,可奇怪的是找的这个人居然是分男装和女装来找的。”追日说完,立在一边心里是战战兢兢。
不明势力,君子倾蹙眉,让凤颜阁都还查不到的势力除了那个人还有谁呢?想到风墨尘那漂亮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愤恨,六年前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冷月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份耻辱他可是一直记得的。如果不明势力是他的话,那他找的人一定是冷月,想到此,心里一阵兴奋,冷月出来了,看情形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这次,自己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追日,传令下去,严密监视那股势力,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他不用去找,若真是冷月以那丫头的能力定不会让人发现她,毕竟能从风墨尘那里逃出来她的能力就可见一斑了。如果不是冷月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去找,而且,他心里有丝期待,不知她会不会来找自己?
坏小子,你回来找我吗?修长的身体斜倚在门口,眼光看着屋内那分毫未动的摆设,白皙的手按在胸前,这里似乎太过兴奋了呢!
离月宫
一袭紫衣站在山巅,遥望苍穹,风,吹起那墨黑的发,与黑暗溶为一体,宽大的广袖随着山风飘荡,只是,那本应散发着自信光芒的眸,以不复往日的风采。
“墨儿。”清朗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义父。”惊愕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义父是什么时候到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墨儿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淡淡一笑,如青莲绽放,清冷惑人,一头飘逸的白发,随着夜风翩然起舞,再细看那眼,那眉,竟与冷月十分相似,一样的清亮似水,一样的惑人心神,只是冷月比之多了一抹自信,而他则比冷月多了一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义父,月儿她……”
“义父明白,她会回来的。”了然的点头,墨儿对月儿那丫头的心思,自己知道,本想等月儿及笄之后就给他们完婚的,可谁知,那丫头居然逃了,真是,让人可气可恨又担心。
“义父。”眸中闪过一丝痛苦,月儿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听到与自己成亲的消息就逃了,若是这样,不如不要成亲,那样最起码还可以看到她。
“不关你的事。”看出风墨尘眼中的那一抹挣扎,宽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墨儿,原来的你比较好。”似雪的身影已然远去,清冷的声音却在耳边徘徊。
真正的自己?看着天际那么泛白的光亮,释然一笑,是啊!真正的自己。
月儿,我不会放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唇边扬起一抹自信的笑,那淡紫的眸重新焕发出比之太阳更加夺目的光亮。
同一天,同一夜,不同的人立下了相同的誓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