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美人策:皇帝你算什么东西 > 第188章全文阅读

眼前模糊一片,她必须要努力眨眼才能看清他的脸……饱满的额,英挺的鼻,完美的弧度,他的美带着丝丝邪气冰冷渗人,却足以让无数女人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这样的人也正是她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啊……

林顾影紧咬下唇,几乎是着魔一般伸出手,下一刻,却在距离男子的脸半寸时生生顿住,停了近一个世纪之久,她猛地别开脸蹑手蹑脚的翻身下床,然而,喉间终是忍不住发出宛如兽类的呜咽后便戛然而止。

窗外,天色变得青白,床榻内侧已然空荡,双目紧闭的男子不会发现,刚才他所深爱的女人是带着怎样留恋悲伤心情,点点滴滴的审视他们艰难的爱情,他横着的手臂,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滴硕大的泪水,在晨曦中熠熠发光!

太阳还未升起,彻夜驻守在容华别院的侍卫呵欠连天,前几日战况的失利让自开战伊始便连连捷报的军队打击重大,原本这些由边境小国拼凑起来的营队开始人心不稳,士气下降,而开春就久居容华别院的皇帝越来越喜怒无常,动辄杀人砍头,让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哒哒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疲惫至极的侍卫不情不愿的抬起脑袋,目光所及,一道窈窕娇小的身影策马狂奔而来,溅起层层灰尘,侍卫猛地惊醒,立即警觉起来跨出一步,大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容华别院你也敢闯?”

来人利落的翻身下来,俏生生的站在原地也不看他们,只是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放我进去!”

曾在清心小筑生活过半月,为了找到墨然她对邻近的容华别院也观察过数次,这里虽是皇帝休闲度假的地方,保护措施却一点也不比皇宫内院差,如果不出所料这里除了明卫之外还有很多武艺高超的暗卫。

那侍卫怒意横生,正要呵斥,不远处却闪出一人,黝黑的面庞极富有刚毅之感,对着她拱手道:“在下临江源刑部总督林贵,林姑娘别来无恙!”

林顾影挑挑眉,颇有些疑惑。

那人微微一笑:“想必林姑娘应该不认识在下,只是上次姑娘从清心小筑逃走,皇上便是委派在下去寻找姑娘……今日总算是找到了!皇上已经等候多时,姑娘请进!”说罢客气的一摆手,做出恭请的动作。

她点头整整衣衫,深吸一口气便跨步往里面走去,然而紧握的双手却是越攥越紧几乎深陷入血肉里,她不敢回头,害怕自己再也舍不得来时的路,前面有太多未知,上次生生在他眼皮底下逃走,骄傲如初云佚不知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待自己!

想到这里后背更是渗出了一层冷汗。

此时此刻的她当然不会想到,在踏出空域关的刹那,天未亮就外出采药为她补身体的小月眼看着她牵上骏马绝尘而去,急急忙忙给驻守关口的士兵留下口信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尾随跟上。

而容华别院外刚刚吃了闷亏的侍卫,看见来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唯恐她跟进去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敢仔细盘问,居然稀里糊涂让她混进去了。

满室寂静,屋内有浓浓的焚香气息,厚厚的帘账挡住了窗外渐渐升起的日光,她站在里面恍若重回地狱,手心里满满的都是粘腻的汗水……毕竟现在要面对的人已经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初云佚了。

心里有一瞬间的刺痛,她抿抿唇好,眉眼低垂目光不动声色的在黑暗的空间里穿梭。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条件反射般向后退出半步,却又让她生生定住,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墙角点燃的烛光。

初云佚依窗而坐,身上明黄色的蟒袍让他少了一分儒雅,却多出几分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剑眉斜飞入鬓昏黄的烛火摇摇曳曳,映在他的半张侧脸上带着一种暗暗滋生的魔魅。

“你在怕我?”

“没有!”她微微蹙眉,压住心里的不安,不卑不亢的回视。

“那就好。”男子似笑非笑的勾勾唇角,伸手指向对面的椅子,温声道:“过来坐!”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也没有预料中的惩罚,眼前的人更像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客气而疏离,只是这样却更加让她忐忑不安,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少女捏捏手指,无声的挪挪脚止步不前。

“看来,你还是在怕我?”眉梢一挑,他更是笑意盈盈,然而狭长的眼眸迅速划过一丝邪佞。

没错!我是在怕你!因为现在的我完全看不出你的目的和想法,所以只能更加被动。

林顾影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抬脚走了过去,还未站定却被人一把攥住皓腕,整个人几乎摔进椅子里。

“呵呵……这是新酿的酒,你来陪朕喝两杯!”初云佚笑意不减,压着她坐下后自顾自斟了满满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她垂下头看见清澈的酒杯里倒影出一张惨白悲伤地脸,手腕有些刺痛,她别过脸伸手轻轻一推:“我不想喝。”

酒水洒出去少许,浸湿了明黄色的袖子,初云佚怔了怔却没有生气反而仰头喝下了那杯酒,又重新给她倒了一杯。

“你走后,那满园的梅花就没了用处,朕命人把梅园里的梅花全都采下来同未落下的雪一起酿了酒……味道不错,你尝一尝。”

“我说了我不想喝!”林顾影嗖然抬头直直凝视男子的眼睛:“初云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愿意用我自己和你交换梦落花的花种,如果你恨我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他是个好皇帝,我希望你们可以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竞争!我求求你救救他!”

昏暗的光线中,男子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然而嘴角的邪笑却渐渐拉大,他缓缓抬脸,徒自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杯完全不顾溅出来的酒水,目光里却有浓浓的阴鹜,好半天他才挑眉慵懒到:“求?你怎么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