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错嫁为后:不良皇帝优秀后 > 第29章全文阅读

“你别介意,丞相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大王着想,你别放心上。”唯衡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宽慰道。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依旧是那种极其真诚坦荡的眼神:“奴儿不会放心上的,奴儿本就是想攀龙附凤之人,丞相大人只是说了实情罢了。”

“可是那并不是真的,你只是……”

“我只是什么,奴儿想做什么,将军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啊,难道将军不认为那是攀龙附凤吗?”我垂眸,故作冷漠地说道,不愿去看他受伤的神情,。

“对,唯衡自然知道,可是就算所有人把你当坏人,在唯衡心里你也永远是那个最有情有义的人。”我知道唯衡念念不忘三年前的事,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风舞阳早已不再是风府别院那个单纯善良的风舞阳了。

“将军请回吧,奴儿还要回去侍候大王。”我俯首作揖,躲开他握着我肩的手。

我不愿意再面对他,在他面前我只会一再的失去坚定的信念,让我留给自己太多的余地,而那,绝不是我现在所应该拥有的情感。

“唯衡绝不后悔,唯衡说过,我会一直等下去的。”他说的很轻,轻的只有我能够听到,但就算是这样美好的声音我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不需要。”我有些激动,却还是尽力克制了自己的声音。

“也许从姑娘救了唯衡的那刻起,唯衡便下定决心要对姑娘好了吧,唯衡从未见过像姑娘如此善良的女子。”他望着远方,神色幽然,似在回忆那个美好的过去。

“善良,是吗?”我反问。

“是的,是善良。”他笑着说道,眼里满是温情。

“好。”我极力克制自己起伏的心绪,迅速的拔出了发间的碧玉衩,直接就刺进了他的胸口,温热的血液流淌出他的胸口,蔓延到了我的手上,上等的碧玉染着鲜血,在阳光下泛着妖冶的光,“舞儿姑娘,你……”他紧蹙眉头,强忍着疼痛,我知道他绝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如果你现在还认为我善良的话,你再来和我说你会等我,否则你没资格说你喜欢我。”望着他我决绝的说道,期望他能就此放手。

可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他对我的情意,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舞儿姑娘不愧是学医的,刺得一点都不疼。”

我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一下刚好是刺在了三年前他受伤的胸口,怎么可能不疼。

“舞儿,你这是在为我哭吗?”唯衡伸手替我拭去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我无言以对,拔下他胸口的碧玉衩,用手绢捂住他不停流血的伤口:“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唯衡伸手,连同我的手一起按在了他的胸口,努力的扯起好看的唇角,道,“我绝不后悔的,就算大王不要你,记得还有我要你。”

我的喉咙哽咽得厉害,勉强只能含混的发出这么一个音:“好。”

我转身离去,泪眼朦胧,整座永安宫在我面前模糊不清,身后传来侍卫们焦虑的声音:“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流血了?”

“没事,只是旧伤口裂开了,没有大碍的。”

我听到他故作轻笑的声音,唯衡,你个笨蛋,为什么要让我愧疚,为什么?

刚回到殿内,便和迎面走来的飞砚撞到了一起:“奴儿姐姐,你怎么了,哭了?”

“没事,风沙太大,迷了眼!”在商国这样的风沙漫天的国度了,这是一个永远不会被拆穿的借口。

我低首拭去眼里的泪,问道:“大王呢?”

“大王刚出去了,姐姐没碰到吗?”飞砚望了一眼我身后,道。

“没有啊,你知道大王去哪吗?”

飞砚无奈的摇摇头,我便知道,夏侯城一定又是去了离索了,离索是永安宫内一个满植木棉花树的偏院,据说离索的名字还是姐姐取的,是取自一首名为《钗头凤》的词: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一杯愁绪,几年离索”,这便是姐姐取这名字的用意吧,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过这么一首词,却在姐姐念了一遍以后深深的记住了这首词。词人的伤心欲绝深深的感染了我,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莫不是世上最悲哀的事了吧。

离索的院门静静地敞开着,满树的木棉花此时正开的旺盛。夏侯城就站在那里,独倚着树干,举杯饮酒,酒未入口便湿了他的衣襟,枝上火红的木棉花飘落,花瓣便就那么粘在了他的衣襟上,久久没有离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夏侯城穿白衣,却未料到,穿上白衣,他竟也是这般的出尘飘逸,他一定是在想姐姐了吧,隔着很远我便望见了他眼里的那抹忧伤和深情。

我并不打算打扰他的幽静,转身便欲离去。

“奴儿,过来。”他在我身后唤了一声,声音沉沉的,明显带了一丝酒意。

“大王。”我走到他面前,伏地叩首道。

他并未如我想象的那般叫我起身,反倒是坐到了我的身边,倚着树干,将我也按坐在了地上:“陪朕坐会儿,朕给你吹首曲子。”

他脸色如常,并不像是醉话,只是那样的话语会让我感觉和他已经相识了很久一般,只是坐会儿,吹个曲子,他想说的竟是那般的简单。

这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埙,静静地吹了起来,那是我无比熟悉的曲调,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这便是埙曲与玉笛的不同。

埙声悠扬而绵长,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一般。曲落,他笑着问:“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长相守》”我毫不思索的说出了曲名,脑海里复又浮现了摘星楼上那个白衣男子的影子。同样的曲子,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感觉也就全然不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