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错嫁为后:不良皇帝优秀后 > 第21章全文阅读

“姑娘的身子可好了一些?”他握住我的手,神情关切的问道。

“有劳公公挂念,奴儿已无大碍。”

“那便最好不过了”他富有深意的笑道,“来人,把这些都搬进应翠宫。”他指了指身后的几口精致的箱子,示意下人把东西搬进了房内。

“公公,这是?”

“姑娘,这些东西都是大王赏赐给您的。”黄公公又意有所指的在我耳际说道,“姑娘,您会飞黄腾达的。”

我明白他的想法,我相信当这一箱箱的赏赐送进应翠宫时,宫里的人都会觉得我将会是即将取代姐姐的人,可是,只有我最清楚夏侯城对姐姐的情深意重了,这世上怕是再也无人能取代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吧。

就算是有,也会是裳吧,那个刚刚侍寝过的女子,我于夏侯城而言,不过是一个托付罢了。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烦劳公公替奴儿谢大王赏赐。”

“那您何不亲自去一趟呢,大王就在沙场上等您。”

我回房,坐在梳妆台前,散去平日的坠马髻,任由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上,阳光流泻进来,散发着幽然的光。

“奴儿,你以后就梳这个发髻,好吗?”

“我想让他记住你。”

“綦国第一美人,风舞阳,这样的发式便和画像上是一模一样了。”

姐姐的话不时的萦绕在我的脑海,我拿起梳妆台上的玉梳,梳起一个高高的飞燕髻,雾鬓风鬟,这才是我吧。

昔日在旒黑沙漠的伤痕早已不复存在,脸上又恢复了细腻的光芒。只需施了淡淡的粉,整个人的气色便好了很多。想到昨晚裳一脸精致的妆容,而我却是来商国以后的第一次化妆,心里竟有些不胜悲凉。

“姐姐你真漂亮。”飞砚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秀丽的眉梢带着一丝惊艳的神色。

我淡然的笑笑,拿起梳妆台上的胭红纸,轻轻的抿了一下,本有些苍白的嘴唇就变的粉嫩许多。

碎花缠枝的青铜镜里,一身宫锦流云纹裙裾的女子,肤如凝脂,眉如远山,静静的站着,便散发出莲花般幽静雅致的气息,这便是我,綦国第一美女风舞阳。

“飞砚,昨晚睡的好吗?”看着一旁惊叹的飞砚,我试探的问道。

今早一起来,我便发现殿内早已被打扫过了,昨晚桌上留有的两杯残茶,和墙角的破碎的玉笛都已不知去了何处。

飞砚望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昨晚不知怎的,特别困,就睡着了。”

留意到我的眼神,飞砚回身,在身后的精致的楠木柜里找出一小包的东西:“姐姐是在找这个吗?”

看着飞砚小心翼翼的摊开绢布,里面赫然躺着一支仔细黏合起来的玉笛:“这是上好的玉,姐姐一定会觉得很可惜吧。”

“谢谢你,飞砚。”我没想到,和他相识不过一日光景,他竟会这么仔细我的情绪。

“飞砚也没能把他修合好,姐姐就权当留个念想吧。”

是啊,修合不好了,破碎了的玉怎么可能再修合好,就算是黏合了,却终还是有破碎的痕迹。

“姐姐,时候不早了。”飞砚从旁小心的提醒道。我望了望外面的日头,黄公公离开已有一盏茶的时间了,是时候去见夏侯城了,只是我的心却如此不安。

应翠宫位于永安宫的南面,和赛马场之间隔着商国最富盛名的畅春园,北地苦寒,本不适合花木栽种,但据说当今孝嘉太后喜爱花草,于是商国便有了比綦国御花园更为宏大的畅春园。

春寒料峭,正值两个季节的交替时节,梅花早已凋谢,畅春园里却依旧花香幽然,幽深的园里声声丝竹飘荡,时而还会传来几声女子的倩笑。

我未做停留,埋首走过九曲环水的亭台楼榭,绕过盘错的碎石甬道,慢慢的终于能感受到一丝黄沙的气息了。

赛马场上,人声鼎沸,数十个身着绣着狼图腾简服的男子骑在马上,手执弓箭,绕着赛马场不停的奔跑射箭,人人皆是英武不凡的模样。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一眼便望到了夏侯城,同样的简服,只是他的袖间的图腾是用金线绣成的,在温和的阳光下,泛着闪耀的光芒,正如他刚毅俊美的脸散发的光芒一样,吸引着人我的目光。

我缓缓落座在赛马场旁的观赛台上,场上立刻有些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深知今日的自己所能给人带来的惊艳感。

这时,夏侯城也回过了头,远远的,我望见他向我的方向点了点头,对着人群大声道:“最后一轮,若有人能超过朕的,朕重重有赏。”

夏侯城拉起缰绳,策马而行,健硕的白色良驹在他的身下奋力提起前蹄奔行着,行至靶前,夏侯城搭弓射箭,三箭齐发,稳中红心,场上一片喝彩。

一轮下来,将士们虽是骁勇,却是无人能超过夏侯城,不管是不是有意虚让,夏侯城本身已是本领非凡。山呼之声自是不绝于耳:“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侯城下了马缓步向我走来,一身简服将他的身形衬托的极为俊伟,此刻,他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明朗的笑。

“奴儿见过大王。”我站起身,恭敬地向他施了一礼。

“身体好些了吗?”他带着一种故人般的笑问道,竟令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奴儿已无大碍,谢大王关心。”

他的身上有一丝好闻的味道,带着男性的气息散发在我的鼻翼。我能感觉他在我的脸上逡巡了一会儿,这本就是我今日化妆的目的,为何我还会如此不安?

他沉默了良久,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突然说道:“朕带你看一样东西。”

他拉过我的手,将我带下了观赛台,他的手上依旧缠着我昨日替他包扎的纱布,用过弓箭后,血色已经浸透了纱布,微微有些潮湿。

我移开了停留在他手上的目光,好奇的问道:“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